“我军势如破竹,恒军极为配合,每日甚至主动派些敢死队前来,送给我军屠戮……看来,恒国这次是真的怕了。”
“侯侍郎此言差矣,恒国不是怕,而是在拉我们下水……恒国自然明白其自身处境,想要自救,唯有将我大周彻底拉到他们的战船上,这种局势,他们岂会不配合。”
“老许,你非要跟我杠是吧?不就是当年打了你八十板子么,老子只是奉命行事,至于这般记恨么?”
“谁跟你杠了,就事论事而已……不过我倒是想问,当年你我也算有些私交,那上面下了命令,打自然是要打的,可你他娘下死手,是不是过分了?”
“蠢货,老子当初那是在救你!你他娘狗胆包天,竟敢抢未来王妃……你知不知道,有人带话给我,要我直接将你打死……我若不应,他们定然还会再找别人,那还不如我干脆应下来,关键时候,把握分寸,让你伤而不死……否则别人下手,有我这般分寸?”
“还有此事?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我倒是想跟你说,可你重伤之余,直接被调到了江东,四五年都没回过京,我如何跟你说?”
“真的假的……”
“老子现在官拜兵部左侍郎,有必要骗你一个区区青衣?”
“区区青衣?老子借助青衣令,修炼比你快,现在可是超凡青衣,封疆大吏,你不过天级中品,在我跟前拿大?”
“超凡青衣也就罢了,封疆大吏?你还真是能往自己脸上贴金……人家江东巡抚才是正儿八经的封疆大吏,只不过你奉天司职责特殊,人家方方面面给你面子罢了,若真不给面子,你手中权力如何,自己心里没点数?真当我不知道奉天司的情况?”
“不是,老侯,奉天司得罪你了?老远就听到你贬低我奉天司,啥意思这是?”
方林推门而进,打断了侯洛与许均的骂战,惊异望向二人:“我便说,昨日你二人相见,打个招呼而已,打得那般虚假做作,原来你俩是旧相识,而且看样子,你俩这是有故事啊……”
“何止是旧相识,当年,这小子哪天不去我家蹭酒,老子还救了他一命,结果人现在跟我翻脸不认人了。”见方林过来,侯洛收敛了一些脾气,不过仍旧梗着脖子,“当年救他,我还以为他心里明白,谁知竟记恨我到现在,当真伤透吾心矣。”
“行了,还伤透吾心矣……你那肚子里有多少墨水,我还不知道?别装模作样拽文了。”许均笑骂了一句。
随后,他面露歉意道,“当年被调离京都之后,我确实没想到还有隐情,也郁郁了好些年,不仅因为前程暗澹,也因为被兄弟背叛……确实一直误以为你为了攀附权贵,下手狠辣,拿兄弟当垫脚石……”
“若真如你所说,我错怪你了便是。”
说着,许均又向方林简单解释了一番二人当年的渊源。
“原来如此,也对,老许你之前是在京都奉天司,老侯你则是一直在皇城司,而早些年的时候,奉天司与皇城司的关系也还没有变得恶劣……你二人成为好友,倒也在情理之中。”
听闻许均的讲述后,方林恍然大悟,“当年之事,老许你跟我讲过,却是没想到,你还差点丢了性命,而且是差点被老侯给打死。”
他沉吟道:“虽说并不是那么回事,但事实上,你确实抢了未来的十一王妃,至于想要弄死你的人到底是十一王爷,还是下面有人想通过弄死你,而取悦这位王爷……这个咱们现在没必要去考究了,但是有人想要弄死你这一点,我是相信的。”
“老侯在有人授意要取你性命的情况下,主动应下来,自己掌握分寸,确实算是救了你一命。”
“看吧,还是咱们方大人明白事理!”侯洛见方林站在了他这一边,气焰顿时便嚣张了起来,骂道:“蠢货一个,不管是不是有意,抢王妃这种事情,你干出来了,有人想要弄死你还不是肯定的事情?即便不是那位王爷授意,下面也有无数人想通过你这事去攀附他。”
“我若是不应下来,你以为你还有命?居然还怪我下手狠……我说怎么调到江东这么些年,突然就杳无音讯,断了来往,原是在记恨我!”
许均被骂得说不出话来,摸了摸鼻子,挣扎道:“那,那你为何后来不给我书信?我被调往江东,你又不是不知。”
“你是真蠢还是假蠢?”侯洛瞪眼,“我应承了要取你性命,还收了好处,结果事没办成,让你逃过一劫,已经惹得有人很不高兴了,说不定连我都记恨上了,我再给你写书信,我找死啊?那时候我不过是个小小的副统领,我不要自保的?”
“你走之后,我将好处原数奉还,还贴了不少进去作为补偿,然后一直提心吊胆,夹着尾巴做人,战战兢兢了很长时间……好在一直无事发生,这才最终松了一口气,结果这么长时间,你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便明白你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估计要生我气,便给你时间去想清楚,想明白,谁知这一想,便是一整年过去!”
“你他娘的,你有脾气,老子没有?为了救你,老子承担了多大风险?哼,你是青衣又怎样,老子也在皇城司爬上来了,别弄得跟老子要奉承你似的,不找我是吧,那老子也不找你,大不了就老死不相往来!”
“行了行了,老侯,你也不要这么大气性。”方林见他越说越激动,当即安抚道,“另外,你也不能怪老许,确实,老许有错,算是辜负了你的舍命相救,但你也得明白,他那时候确实是遭逢大难,人生遇上重大变故,前途灰暗,晋升无望,郁郁不得志之下,难免考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