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
“现在既然把话说开了,误会也就解开了,又是这般有缘,在我这儿又成了同僚,今后便重归于好,精诚合作。”
“哼,谁跟他和好。”侯洛哼了一声,转过头去,很是傲娇。
倒是许均,面色尴尬之余,脸上的歉意也是愈发明显,主动走了过去,揽住侯洛的肩膀,道:“行了行了,是我误会你了,我认错。”
“你要知晓,这些年,我越是记恨你,实则便是越看重你我之间的交情……正因为是你,我才伤了心,也正因为是你,当局者迷,我便没有考虑那么周密。”
“这些年,每次醉酒之后,我便会记起当初那一个个板子,其实不是记恨你,而是在痛心,痛失吾友。”
“现在知晓原是误会,原来你是为了救我而故意那般行事,且承担了莫大风险……元仲,许均愧对你!原来,非许均识人不明,而是元仲你枉交许均!”
许均如是说着,眼眶有些发红,用力揉了揉,不知怎的,似又将沙子揉进了眼里,致使将军垂泪。
侯洛见状,不复怒颜,叹息一声,用力拍了拍许均的肩膀,开口道:“罢了罢了,也怪我,事了之后,我确实应该给你书信的……换作我是你,发生这种事情,又一直没个解释,只怕亦会想入非非,错怪于你。”
“这不就皆大欢喜了么!”一旁,方林也是代入进去了,看得感动不已,见二人解除误会,互相释然,忍不住抚掌叫好。
“让方大人见笑了。”许均见好友终于原谅自己,激动之下,更是忍不住垂泪,有些手忙脚乱。
“没有见笑。”方林摇头,认真道,“丈夫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因好友背叛而悲怆,因解开误会而涕泪,如此性情中人,当为吾友。”
说着,他望向许均道:“老许,我也不怕跟你明说,老侯跟我当初是背靠背的战友,吾之友也,而你,原本虽觉得你乃妙人,却也只当是下属,今日君弹泪之后,方林又多一至交好友,当浮一大白!”
“来人,拿酒来!”
“拿好酒!”
“是!”
片刻后,好酒取来,许均倒酒,举碗道:“来,干了这碗酒,卑职便高攀方大人了。”
“错。”方林摇头,笑道,“干了这碗酒,让往事随风。”
侯洛、许均二人闻言,相视一笑,点头道:“那便让往事随风。”
许均再倒酒。
“这碗酒,得敬方大人了,敬方大人不以臣卑鄙,愿以卑职为友。”
“又错!”侯洛笑道,“有我这层关系,你跟方老弟客气啥,都是自家兄弟。”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强调道:“当然,私下交情归私下交情,遇到正事,不管是我这个兵部侍郎,还是你这个奉天司省总部的负责人,都得唯方大人马首是瞻!”
“你也错了,老许现在已经不是奉天司的人,而是前锋营将军了。”方林笑着摇头,望向许均,“此战过后,之前答应你的皇城司指挥使,怕是都配不上你的战功了。”
“不妨事,皇城司指挥使够了。”许均连忙摇头。
“皇城司指挥使?”侯洛闻言一愣,面色古怪道,“我还在想,调任兵部侍郎后,我那皇城司该由谁来接掌,没想到竟然是你许均……哈哈哈哈,还真是奇妙。”
许均也是一愣,惊讶道:“皇城司指挥使之前是你?侯元仲,四五年时间,你竟然混这么好!”
“是不是后悔了?你早点过来找我解开误会,说不定我还能将你调回京……”说到这里,侯洛停了下来,摇头讪笑道,“算了,口气大了些,能一句话将奉天司一省总部的负责人调回京都,也就方老弟了,我可没这个本事。”
“说起来,方老弟,你之前不是说将我调到刑部做侍郎么,怎么成了兵部?”
“兵部不好吗?”方林反问,笑着说道,“刑部仅掌管刑罚、刑狱,兵部则掌管武官选择、任用和兵籍、军机、军令之政,孰轻孰重?”
“自然是兵部重要,我的意思是,你这本事也太大了,堂堂兵部侍郎,朝廷股肱之臣,远非皇城司指挥使一职可比,你竟当真将我这个毫无根基,亦无甚背景之人,给拉上去了!”
侯洛又是咋舌,又是感慨道,“方内阁不愧是方内阁,我现在已经摸不准你这潭水有多深了……”
时至今日,距离他调任兵部侍郎也有一段时间了,却是时常还有些恍忽,觉得不真实。
“不是,你什么意思?皇城司指挥使品级不比你这个侍郎低多少,怎么,去了兵部,便瞧不起我皇城司了?”
许均闻言不答应了,皇城司指挥使,可是他回京之后的职位。
关键是,这厮明明之前就是皇城司指挥使,合着当了兵部侍郎,便瞧不起曾经的自己了?
混蛋玩意儿,还是跟当年一样,这些年也没个长进。
侯洛瞪眼道:“怎么就你的皇城司了?眼界开阔一些,此战你好好努力,跟着我家方内阁,区区皇城司指挥使而已,不要也罢,还有更好的职位给你。”
“闭嘴吧你,你当我是谁?当真要什么官就有什么官啊!”方林横了他一眼,提醒道,“别得瑟,闷声发大财。”
“知道知道,这不是就你我三人么。”侯洛嘿笑,“不过我也没说错啊,兵部侍郎你方内阁都能要到,还有什么你做不到?”
“不是,咱们私底下说说,你能回答就回答,不想回答就算了。”侯洛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凑了过来,小声道,“我其实真想不通,陛下宠信你方内阁,这我知道,整个朝野都知道,可是你要说陛下连官员任命,甚至是连兵部侍郎这么重要的官职任命都听你的……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