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们不识货,老子可对你那阴阳怪气的武学没兴趣。”
猿飞童两只小胳膊一叉腰,喝道:“我的酒还不一定对你有兴趣呢。”
烈如火一听到酒,此刻烦闷的心情也忽然有了些愉悦。他在见到盛涛前就知晓了一切前因后果,本来一点都不想管,但盛涛苦苦哀求,他还是看在其祖父盛天行的面子上随他来了。
楚无禅的话明显是在提醒他和猿飞童。他俩也明白的很,又加上肚子里的酒虫被勾了起来,遂直接摆摆手,随意道:
“行了,你们走吧,都散了吧!”
盛涛当即蒙圈了,他跪了半天本以为楚寒死定了,万万没想到故事似“飞流直下三千尺”,顿时一蹦三尺,大喊道:“祖叔!不可啊!”
他这五个字说完,烈广散已经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他知道盛涛已经走远了。
嗤!只听一道风声划过。一串血剑从盛涛胸口射出,一粒沙粒缓缓从喷涌的血中露出面目。
盛涛难以置信地低下头,难以置信地躺在血泊中抽搐地喘着气。
烈如火的声音中鼓荡着不容违抗的威严:“老二不在,我便替他管教一下后辈。”
随即扫了一眼烈广散和猿劫,沉沉道:“道法自然,既有恩怨,便有因果。你们只看见结下的果,却看不见种下的因,还妄图强加因果,岂不是拿北荒妖界万千妖族的性命在挥霍?还有何脸面继承皇族衣钵,领袖北荒?”
烈广散吓得浑身猛然一哆嗦,当即双膝跪地,七魂当即没了七魂,和猿劫一起跪着哆嗦道:“祖父恕罪!孩儿知错了!”
猿飞童和烈如火相识八百年,自然清楚他的秉性,遂告诫道:“修行之道在于修气,更在修心。这次就算了,让他们都散了吧。”
烈广散还没止住身体的哆嗦,哆嗦道:“孩儿遵命。”
说完就和猿劫起身,逃跑一般飞到万兽台远处。
楚无禅也转身对西荒妖界道:“江天,你带白云生他们先回去,不用管我。”
话音刚落,赭白色的身影又缓缓消失在空气中,像一粒尘埃从没有存在过。
楚江天见状,只好对着空气道:“是,师叔!”
白云生却看着楚无禅不见的地方,小声喃喃道:“咦?七杀步。”
……
一时三刻后,狱法山结界内,芬芳的酒香飘满了整座洞府。
楚无禅放下酒杯,疑惑道:“奎木狼,你们回来是因为有任务?”
烈如火痛饮了一口雪腴酒,笑道:“楚无禅,好久不叫你的名字,都快忘了。我和老猿这次回来是奉命去调查一个地方。”
楚无禅有意无意道:“什么地方?”
猿飞童邪魅一笑,道:“毕月乌,别犯戒。”
楚无禅端起酒杯道:“当我没问。”
烈如火酒不离手,笑道:“毕月乌,还是叫你毕月乌顺口。妖王冢那边怎么样?”
楚无禅面色微愁,叹气道:“不妙,本源之气依然在流失。虽然有朱雀大人的封印,依然无法彻底阻止。”
猿飞童道:“还能撑多久?”
楚无禅把酒喝完,无限怅惘道:“不知道。昴日鸡和娄金狗还在那看着。”
此时猿飞童阴阳怪气的声音里也添了几分沧桑:“毕月乌,朱雀大人坐化,新神兽很快便会出现,你我尽力就好。”
“余生不多,尽力就好。”
……
白沙山下白沙城。
两天后,白云生一行回到白沙城,与早早等候在此的十大领主汇合,一起出城,在一群翱翔的猎天隼的注视下离开了北荒妖界。
虽然毗卢境的传承归属至今仍是个悬念,三荒妖界谁都说没有得到,但谁也不相信谁的话。
孰不知天道威仪,法常随身。三荒妖界不过都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虽然一无所获,但回去的路依然轻松惬意。出了白沙城,告别十大领主,楚江天和楚寒便带着白云生四人踏上神兵,腾云驾雾朝天帝山的方向飞去。他二人原可施展瞬移之术,不日便能回到宗门,但多了几个弟子只得御剑飞回去。
来也云雾,归也云雾。
项无间和易风啸的伤势已经痊愈,几个年轻人飞在云端,感受着绿魄境和中营位后期高手才能驾驭的绝技,无限心驰神往。
以楚江天和楚寒的实力,不消五六个时辰,几人便飞跃八千余里,王气凛凛的天帝山已经出现在眼前。
离开天柱峰前,白云生大口嚼着从白沙城带来的梭灵果,拉着项无间走到一边,悄悄问道:
“项大哥,我们那个师祖很厉害吗?在狱法山上,我听他们三个说的好像是代号啊。什么奎木狼、觜火猴的。”
这是他想了一路也没想明白的一件事。
项无间不由一笑,摇摇头,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微微一笑:
“你听说过日月阁吗?”
“日月阁?就是那个设立了千岁榜和百岁榜,号称能左右天下大事的日月阁?”
“是。”
“这地方究竟是何方神圣?我以前听师父说起过,可他除了敬畏也没多说什么。”
“它极其神秘,从来没人知道它在哪,可江湖上的高手,却都以能登上它的榜单为荣。四荒五洲曾有传闻,日月阁的背后是五大神兽。”
“五神兽?”白云生不无震惊地脱口而出。
“难道那几位都是日月阁的人?可是千岁榜上,也没听过他们的名号啊。”
“千岁榜上的都是妖人两族的巅峰高手,这一届的榜上的确没有他们的名号,这个我也不清楚。不过传说日月阁下有二十八星宿,平日里代日月阁在江湖上走动,听他们三人的称呼,正是二十八星宿中的北方和西方星宿。”
“哦···竟然还有这档子事。算了,那千岁榜离我太遥远了,不管它,能平安回来就好。”
项无间不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