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长歌粉拳轻飘飘的,毫无之前一剑摧山断江的绝世风采,再加上她此刻被横抱在怀中的姿态,张永夜大胆将其假设成道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纵然现在不是打情骂俏,张永夜也相信在不远的未来,骆长歌一定会跟他打情骂俏。
宗主殿很大,不仅有专门修炼的密室,还有炼丹房,光是住宿用的厢房就有十几间,张永夜挺好奇的,骆长歌平时一个人住在如此空荡的宗主殿,难道不会觉得空虚寂寞冷吗?
要是觉得空虚寂寞的话,张永夜很乐意帮她排忧解难,以后也搬过来跟她同居好了。
抱着美人师尊走进旁边最近的一间厢房,将骆长歌放到干净的床榻上,张永夜细心的为她掖好被褥。
这时,一股阵痛袭来,骆长歌不自觉闭眼皱眉,足足过了好一会儿才将阵痛熬过去,正欲缓口气,睁开眼眸,却见张永夜站在床边,目不转睛直勾勾盯着自己看。
“你……还不出去么!”
骆长歌好气啊,张永夜给她带来的羞耻远胜过天葵对她的折磨,恨不得雷鸣能马上赶回来,替她赶走逆徒。
“师尊,我忽然想到一件事。”张永夜若有所思道。
“我被冯留白伤的非常严重,连筑基筑成的道基都被他打碎了,理应必死无疑才对,师尊既然有把我起死回生救回来的能耐,怎么不能为你自己治愈天葵的病症?”
骆长歌一窒,让他给问住了。
张永夜说的不错,她本就是把造化生机丹当作最后续命的底牌,倘若她当时没有使用造化生机丹救回张永夜,而是留到现在自己服下,确实可以在将来很长一段时间内摆脱天葵的困扰。
“我是大道之伤,和你受的伤不一样。”
骆长歌目光闪躲道,不愿告诉逆徒自己为他付出的牺牲。
如果换成别人,还真会被骆长歌敷衍瞒过去,但张永夜不一样,他体内有武道道果的存在,武道道果能为他滋养恢复一切非致命伤。
骆长歌的大道之伤即便再严重,也肯定严重不过武道道果的恢复能力!
而骆长歌却能为他治好连武道道果都无法恢复的致命伤,这说明什么?
“师尊,你骗我。”
张永夜后知后觉,凝视骆长歌,单刀直入道:“你绝对是付出非常巨大的代价,才把我救回来,甚至都可能把你自己保命的底牌用掉了!”
骆长歌没想到他能察觉这点,心中愈加发虚,不知该如何回应。
张永夜目光炯炯:“师尊不是骗我一次,而是骗了我两次。”
“你刚才说你是专程为了二师姐出手,其实你就是专程为了我,对不对?”
骆长歌无言以对,干脆装高冷,语气刻意澹漠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自己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张永夜不吭声了,就这样目不转睛盯着她看,直至盯到骆长歌心虚的移开目光,他才微微一笑:“既然师尊不愿意承认,那我只能按照我自己的判断做事了。”
按照你自己的判断做事?
你想做什么?
骆长歌从这句话中听出不详的预感,然而不等她深究细想,下体又一股剧烈阵痛袭来,疼的她皱眉闭眼,额头渗出大片豆大的香汗。
这股阵痛还没熬过去,骆长歌忽然感觉身上的棉被被小幅度揭开,随后一具炙热的躯体钻了进来,紧紧将她贴住搂抱,宽厚的大手直接放在她小腹上,轻轻揉动。
张永夜的举动太过突然大胆了,骆长歌有生以来何曾有被人如此贴身冒犯过?只觉得比昨天被他亲吻还要冒犯的过分,脑袋霎时空白一片,甚至连下身的阵痛都暂时忘记。
“……放肆!!”
反应过来后,骆长歌怒不可遏,悬挂在隔壁厢房的天陨剑嗡鸣颤动。
“你当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面对骆长歌爆发的怒意,张永夜不为所动,兀自躺在她身侧,将她揽入怀中搂抱,手掌隔着一层薄衣,贴在她小腹表面轻轻揉动,竭尽所能为她缓解痛感。
“师尊要杀我的话,尽管动手好了,不管因为什么原因死在师尊手下,我都无怨无悔。”
骆长歌娇躯直发抖,既是被痛的,也是被气的。
她知道张永夜对她爱意浓烈,并胆大妄为,可张永夜此刻的行为彻底出格越界了。
你就算再迷恋爱慕我,又岂能在这种时候趁人之危对做我卑鄙无耻的事?
这是胆大妄为吗?这分明是你人格品德的问题!
一想到自己付出那么大代价救回来的弟子,竟真的是人品败坏的逆徒,骆长歌无法再容忍,第一次对张永夜产生厌恶失望的情绪,只觉得自己看人不淑,玉手掐起剑诀,正欲强行召来天陨剑对他施以重手——
“师尊,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样的事了。”
张永夜嘴唇贴在她耳边,一边揉动她小腹,一边深情款款道。
“我不值得师尊付出,目睹师尊为我经历如此痛苦,我的心简直疼的碎成一片一片。”
此话一出,热乎乎的风灌进耳朵里,顿时令骆长歌心房酥颤发麻,手中掐起的剑诀迟疑停滞。
张永夜是真的为她心疼,无比自责:“如果可以的话,我真想代替师尊承受所有苦痛,恳请师尊允许我帮你揉揉肚子吧,这也是我唯一能为师尊帮忙做的了,我并非有意冒犯,而是真的没办法站在旁边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师尊忍受折磨……我真的做不到,说什么也做不到!”
这番情真意切的话,像钉子一样,一字一句狠狠钉进骆长歌心脏深处最柔软的部位,甘甜蜜汁汨汨流淌出来,浸漫过她全身每一个角落。
她散去手中掐到一半的剑诀,脸上的愤怒、失望、厌恶等等负面情绪,不知不觉间全部被感动和温暖所取代。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