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夫人坐上马车人还是恍惚的!
她是谁?
她在哪儿?
她去干啥去了?
艹!
她把正事儿给忘了!
鲁夫人十分无语,她怎么就被那女医给带着走了呢?
看着大丫鬟手里拿着的一包东西,鲁夫人眉头紧皱。
丫鬟见她不高兴,便小心道:“夫人,等回府奴婢就把这些东西给扔了。”
鲁夫人盯着那包东西沉吟着,到底还是道:“不必。”
“明日你拿着药方去抓药。”
大丫鬟觉得奇怪,夫人怎么相信起乡野村妇来了。
“夫人,您还是请大夫看吧,她一个乡野妇人能看什么,奴婢看她多半是骗钱的!”
鲁夫人闻言想了想便道:“让人现在去请朱大夫来一趟府里。”
大丫鬟应声儿,挑起马车帘子对跟车疾走的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
小丫鬟得了吩咐,提溜着裙子就跑,一晃眼就没了踪影。
鲁夫人回府之后,没一会儿大夫就来了。
鲁夫人就让丫鬟把药拿给他看:“这是我一个姐妹在用方子,那大夫也不知她从何处请的,我不放心,故而请你来一趟,帮我看一看。”
大夫躬身应了应,就坐下拿药方凑在灯下仔细看了看。
看完便道:“这是治妇人病的方子,清热拔毒的,若夫人的朋友月事异常,且带下有异……”
“是个挺精妙的方子……”老大夫赞道。
鲁夫人有数了,她笑道:“方子没问题就好!”
朱大夫想了想便问:“不知夫人的姊妹是从何处请的大夫?老夫也想见一见。”
带上礼物去讨教讨教。
鲁夫人笑容不变,她道:“一个游方郎中,不然我也不会不放方子。”
朱大夫很是失望。
鲁夫人示意大丫鬟给钱,把朱大夫送了出去。
前脚丫鬟把大夫送出去,后脚陆鲁大人就进屋了。
他穿的不是官袍,想来已经先去前院儿换过的。
“夫人身体不适?”鲁大人坐下来问。
鲁夫人连忙起身给他倒茶,她含笑道:“老毛病,大夫给开了药,吃几剂就好了。”
鲁大人端茶喝了一口就问她:“蒋夫人那里怎么说?”
鲁夫人的眼底闪过一丝失望,她的身体,丈夫只随口问一句就算了。
可见没将她放在心上。
想起后院儿的莺莺燕燕们,鲁夫人心里也苦。
她其实才三十的年纪,虽然比不上后院儿那些十几岁的鲜嫩,但并不算很老啊。
“蒋夫人把礼物收下了,只是别的不松口,说她一个妇道人家不懂,家里是男人做主!”
事实上!
她没问!
不过她这个回答就很万金油,后宅妇人不管事儿是应当的!
“我见她胆儿小,东西都不敢收,便费了很多口舌,见她收下了,也不敢再多说些什么。”
鲁大人颔首:“你做得对,就怕她不收东西!”
“这件事也是急不来,回头你再找找她,带她进一下平城的圈子,见过了富贵,我就不信她甘心贫寒。”
一个泥腿子千户,鲁大人并没有放到眼中。
只是眼前的问题有点棘手,他一个千户去击鼓鸣冤,虽然告的是蒲山县的人,可拔出萝卜带出泥。
官场上的人,没有一个腚是干净的。
他们要做的是,把这件事就在蒲山县县丞这个地方打住了,不要再往县令身上牵扯。
往县令身上牵扯,就会牵扯出更多人来。
“行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鲁大人说完事儿就起身,转身就走,半分留恋都没有。
鲁夫人咬碎银牙。
她想到孙芸给她的药,就命人备水她要沐浴。
沐浴之后有用孙芸给的一药清洗,清洗完了之后再往里上药丸。
别说。
清洗的时候她就闻到一股薄荷香味儿,下面凉悠悠的,一下子就不那么痒了。
有时候痒得狠起来,便是在外头,她都恨不能伸手狠狠抓挠。
若非她能忍,早就在人前丢脸了!
也正是有这种无法启齿的隐疾,鲁夫人尽量减少社交,除非必要,基本都待在她自己的院子不出去。
蒋家。
孙芸美滋滋地给蒋绍看她新赚的银票,一千两!
哈哈哈,回头就去换成白银,银票不稳当!
“布政使夫人给的?她贿赂你?”看着媳妇财迷的样子,蒋绍觉得自己并不一定要坚持正义。
媳妇高兴就好。
孙芸开心地把银票折起来塞袖兜(空间)里,她坐下来喝新泡的果茶,慢悠悠地道:“这是孙大夫凭本事挣的!”
“那娘们儿一身的毛病,还不孕不育!”
说完她又努努嘴,指着地上的一箱子东西:“这才是她带来的礼!”
蒋绍闻言就去看了眼箱子里的东西,两匹绸缎,颜色几样点心,两套金头面,还有一匣子银子,打开数数,有一百两。
“嗤……”
“就这点儿?”
“真是当咱们是没见过世面的乡下人在打发呢!”
孙芸笑眯眯地道:“乡下人不嫌弃!”
来者不拒!
不喜欢的回头她拿去处理了就行了。
“她来找我看病,我收了诊金,再收点儿礼物这个没毛病!”
“可不是贿赂!”
蒋绍上前抱了抱她:“我媳妇真能干!”
他发现了,他这就是吃软饭的节奏。
不过芸娘让他吃软饭。
他就甘之如饴。
蒋绍抱过孙芸,就在她的指挥下把装银子的匣子和头面的匣子拿出来单独放,其他的东西搬去西侧间锁了。
吃完饭两口子洗漱了上床。
快乐完了孙芸就蒋绍:“这件事你打算做到什么程度?”
“今儿布政使的婆娘找上门来,明儿肯定还有别人要找上门来,水至清则无鱼,平城官场跟长广粮行掺和的人肯定多!”
“若是咱们强硬到底,势必会满平城树敌。”
当然孙芸并不是怕树敌,只是要收拾这些贪官污吏的办法很多,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