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丽青瓷是高丽王朝时期生产的瓷器,深受华夏瓷器影响,更为确切的说法是,一直在复刻华夏瓷器。
唐时抄袭越窑,到了北宋期间又深受定窑、钧窑、磁州窑和耀州窑影响,从粗制滥造逐渐精细化,到了仁宗11年,高丽青瓷已经发展到高嫁阶段。这时的高丽青瓷大多与宋瓷相近似,纹样和造型几乎忠实地沿袭了北宋越州窑、龙泉窑、定窑等窑口特点。
到了12世纪初,又“学习了”龙泉窑、汝窑的一些烧制技术,使得高丽青瓷发展到了巅峰时期。
此时高丽烧制出来的青瓷已经完全可以与宋代名窑制品相媲美,甚至一度返销华夏境内,成为当时的奢侈品。
高丽青瓷高雅、美丽、清新,呈青翠的绿青色,又名翡翠色瓷器,在宋时称高丽秘色,是为了烧制出天青色瓷器,阴差阳错下制作出的一种新颜色。
高丽秘色是一种灰度较高的天青色变种。相对天青釉,高丽秘色缺乏通透感,但其更高的灰度产生了一种高级灰的美感,缥缈如烟,清冷若雨。
南宋太平老人,在《袖中锦》中将其称为“天下第一色”,与洛阳花、建州茶、蜀锦、定磁、浙漆、吴纸、晋铜、西马、东绢、契丹鞍、夏国剑并列,并称“他处虽效之,终不及。”足见评价之高。
可见,高丽秘色虽然影响不及汝窑天青釉深远,但也是可以媲美天青釉宋瓷的存在。
可想而知,此款瓜棱花口瓶的价值!
绝对贵重!
甚至超过耀州窑青瓷的价值!
“如果不知道这高丽秘色,我还真的会以为这款瓜棱花口瓶的颜色是淡青色,但此时看来,这哪是淡青啊,灰色如此明显,分明超过了淡青的程度!”
“再看釉质,似透非透,似玉如冰,有冰之清爽之感,又有玉之纯洁之质,与越窑的秘色青瓷相若,如果这不是高丽秘色,还有什么样的釉色能称得上高丽秘色?”
“老天爷垂青,让我再次遇到了宝贝,我又岂能放过?”
“这可是金铭锦的物件啊,我不弄他谁弄他?”
“他今天可是主动送上门来让我打脸啊,如果不满足他的心愿,我还是人吗……”
心里想到这,秦立不由朝不远处的金铭锦望去。
金铭锦感受到他的目光,偏头回望,脸上不由得露出了讥讽之色。
他刚才看到了秦立品鉴瓜棱花口瓶时眼神里露出的迷茫,更看到了秦立回到座位后,用手机搜索的情景。
在他眼里,秦立这分明就是没有断出真假,没有断了代的行为。
他嘲讽道:“怎么?判断不出来?这时候用手机搜索有用吗?临阵磨枪不快也光,但也仅仅是光,它快不了,不起半点作用。这就是你跟真正鉴宝师的差距,专业底蕴还差的远呢!”
“对对对,你说的对!”
秦立脸上笑眯眯,心里妈妈批,心说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金铭锦没料到他竟然没跟自己开杠,眼中闪过一丝狐疑,这三孙子今天咋改性了?是因为没断出真假,没了跟自己开杠的底气?
但不管什么原因,金铭锦心里都感觉很畅快,上次交流会所遭到的憋屈,如今总算舒了一口气。
“知道自己的水平差,敢于承认自己的不足,你这下三滥倒有些可取之处。”
金铭锦一副教育口吻道:“不过,古玩一行水深得很,不是你这种人能趟的动的。回头还是老老实实干你的跑腿去吧,这一行根本就不适合你!要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免得日后好不容易靠运气赚的那点钱,又白白搭进去……”
不等他说完,秦立又是一阵急点头,“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妈的,这孙子今天有问题啊,这完全不是他的行事风格,他不应该跟疯狗似的疯狂咬我吗?就算他今天没底气跟我杠,但也不至于这么委曲求全啊?”
金铭锦心头闪过疑惑,总觉得哪里有问题,感觉有点不对劲。
只是此时已经来不及细想,那些玩家和藏家零零散散的都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唐布衣顺坡骑驴,大步走到台前,笑道:“既然大家都鉴赏完了,心里肯定已经有了自己的判断,不管是五代青瓷也好,还是北宋青瓷也好,总归有了心里价位。接下来,我们准备竞拍。”
话音刚落,便有礼仪小姐上前,给在场的每个人都发了一个竞拍牌。
伴随着响搥落台,唐布衣道:“竞拍开始!”
一玩家举牌:“两百万。”
另一玩家紧随其后,举牌道:“两百五十万!”
但随之价格便被一藏家抬到了三百万。
这个价格已经达到了一九年燕京博耀拍卖行拍出的五代至北宋期间,耀州窑生产的一款青釉剔刻花卉莲瓣口葫芦执壶的价格。
考虑到这三年的财币通胀,秦立心里估计,这些人应该能出到三百二十万到三百五十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