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没曾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一幕!
秦立目瞪口呆,朝其他人望去,发现和他这边的状况一模一样,隔断依然矗立在那里,但里面的铝合金条案侧歪,放在上面的古瓷全都掉了下来,摔得西八碎。
就连旁边没人看的御窑瓷器,也全都遭了秧。
没办法,铝合金条案贯穿了整整一排的隔断,只要有一个地方出现了问题,其他地方必然也会出现同样的问题。
“怎么回事?案子怎么掉下来了?”
“谁搞得?”
按照古玩界的规矩,古董损坏,是要照价赔偿的。
而这些人看的又都是御窑……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脸唰的一下子全都白了,惨无人色!
与此同时。
后方传来钱德寿的惨呼声:“我的瓷!”
扑通!
好似重物摔落在地,紧接着响起了佣人的慌乱声,“老爷!老爷!”
众人回头望去,却见钱德寿摔倒在地,死死捂着胸口,痛苦的五官都扭在了一起。
佣人慌声大喊:“来人啊!老爷病犯啦!快把老爷的药拿来!”
不多时,冲上来好几个佣人,掰开钱德寿的嘴巴,喂药的喂药,灌水的灌水,顺气的顺气。
好半晌,钱德寿的五官才放松了些。
喊人的佣人长舒一口气,吩咐后来的那几个佣人,“把老爷抬回卧室。”
“是。”
几个佣人立马将钱德寿抬走了。
而喊人的佣人则恶狠狠的盯着秦立等人,“看你们干的好事儿!我家老爷好心好意给了你们最便利的条件,你们却毁我家老爷的古瓷!就算你们不想买,也不用如此恶毒吧!”
“这位先生,你错怪我们啦!我们只是在鉴定瓷器,绝对没有故意搞破坏!”
“是啊,这么好的瓷器,我们买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故意搞破坏?再说了,我们鉴定古瓷顶多会瓷器从案子上转一转,拎起来看看底下的款识,根本不会用力按压案子,案子怎么可能会突然掉下来?”
“这绝对是案子安装不结实的原因,跟我们没关系,这事儿可赖不着我们……”
老板们纷纷甩锅,责任太大,代价太高,谁也不愿意担起这个责任。
“你们要是不动古董,案子好模好样的能掉下来?”
佣人指了指每个隔断上方的摄像头,怒声呛道:“我告诉你们,你们几个谁都跑不了!我这边的摄像头都拍下来啦!休想再跟我狡辩!”
这时,一个佣人走上二楼,问他:“王总管,老爷送回卧室了。”
王姓佣人立马道:“马上打电话报警,让警察过来处理这个事情!”
“是。”
那佣人快速离去。
而王姓佣人却从旁边搬了把椅子,坐在了楼梯口,显然,不准备放这些人离开。
这时,建筑老板朱毅康道:“王总管,我想上个厕所行不?”
众人顿时猜到他是在找借口逃跑,纷纷道:“是啊,来这也半天了,好久没上厕所了,都快憋死了……”
可还不等他们说完,王姓佣人就大声喝道:“滚边儿呆着!谁特么都别想从这里离开半步!有尿给我憋着,憋不住了就往裤子里尿!拉屎你不嫌弃的话,尽管往裤子里拉,我倒要看看你们有这个脸不!”
众人被呛,面面相觑,急的头皮都快炸开了。
这特么事儿大了啊!
一想到几千万买些破烂瓷片回去,一个个想死的心都有了。
这时候,白凤义站了出来,问道:“我没碰到瓷器一下,更没碰到案子,这次的事情与我无关。我可以走不?不信的话,你可以调监控。”
哪知还不等王姓佣人说什么,朱毅康就率先跳出来攻击他,“白凤义,你什么意思?你搞清楚,咱们可是一体的,是要准备打包所有瓷器的,什么意思呢,就是有事儿一起扛!有责任一起担!你懂不懂规矩?”
其他人也纷纷怒视白凤义,“白凤义,你这么做可就不讲究了。别说你的话不可信,就算是可信,你也不能这么做吧?大家伙一块出来的,有事儿自然一起担着,你好意思在旁边独善其身?还想不想从古玩圈混了?”
这时候,能多出一人,就能多出一人分担责任,其他人就能少负担一些,自然不乐意白凤义这时候撇清责任。
白凤义一脸吃了屎的表情,但最终深深一叹,不再多说什么,仿佛认命了。
秦立的脸色也很难看,本来他也想甩锅的,毕竟自己确实没摸到瓷器,更没挨到案子,就算赔也赔不到自己身上,但看到白凤义的下场,果断闭上了嘴巴。
他低头看看那些掉了一地的御瓷,突然想起了程子豪跟自己说的无妄之灾,心里呵呵的无奈笑了,还特么还真是无妄之灾啊!
不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