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人还在跟前呢,说我坏话也背着点好吗,我耳朵又不聋,总不能装做没听到吧。办正事呢,专业上的问题说了你们也不懂……”
秦立挑起眼皮看了二人一眼,翻了翻白眼,继续看他的手机。
吴领事和劳恩对视一眼,面面相觑,我俩这是被鄙视了?
不过……
你捧着个手机玩,这也叫办正事儿?你不应该眼睛扎到画里吗?
奈何他们对文物是真心不懂,被秦立怼了一句后,没在好意思再发问,生怕再被怼。
其实这次的鉴定,完全是无用功。
劳恩已经拿出一次赝品假画来了,就算他脸再大,又怎会再次拿出一副赝品假画来忽悠人?
甚至为了自己的脸面着想,他在来之前,肯定也会让人先行鉴定过真假。
不然再来一副假的,他以后还见不见人了?
至少在华夏领事馆这边,他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不过,鉴于西方人的善变性格,吴领事和秦立的想法不谋而合,哪怕是真的也得验一下,不为别的,以防万一!
秦立通过百度,见识了张大千各个时期的长相后,心里顿时有了底气,然后俯下身子,用左手手指在云山图的边缘处碰了一下,看似在观察这云山图顶端的太阳,实则注意力已经落在了脑海。
下一刻,黑白画面形成。
场景明显是个画室,一个留着大胡子、光头、身穿长衫的老者,挥笔作画,行云流水,气度盎然,一派宗师模样。
秦立只一眼就认出了此人,正是张大千!
看来劳恩先生是真想堵住我们的嘴巴啊……
秦立笑着站直身体,朝吴领事点了点头:“没问题,可以兑换。”
吴领事毫不犹豫,当即让王秘书将那副油画《向日葵》取来,交给劳恩先生。
劳恩先生自然也不放心这副油画的真假,等王秘书将油画取过来后,立马让克比殑上手查看。
秦立没料到这个白人随从竟然是个懂油画的,仅仅几分钟时间就确定了结果,正品无疑。
劳恩顿时松了一口气,笑着对吴领事说:“虽然这次互赠活动中间出现了一个不好的小插曲,但结果最终是圆满的。吴领事,我很高兴跟您完成这次互赠。”
“我也很高兴。”
吴领事笑着跟他握了握手,“时间不早了,二位不如留下吃个便饭?”
“不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得赶紧回去通知那些媒体工作人员,将互赠画作的名字改过来,不然明天就该闹笑话了。”
“是极是极,正事要紧,我就不留您了劳恩先生……”
吴领事亲切的将劳恩送出了领事馆。
等回到办公室后,看到秦立正在卷那副云山图,他立马上前伸手索要,“先别收,我还没看呢,让我瞧瞧。”
“您刚才不是看过了吗?”
“没细瞧,我细瞅瞅。”
秦立躲过他伸过来的大手,“别碰,这画金贵着呢,看可以,但别上手,上手必须戴手套。”
字画与其他古董不一样,鉴定或观赏时,必须要戴手套,不然手上的油脂或汗水会对纸张产生损坏。其实就是氧化反应。
吴领事吐槽他:“说的这么讲究,刚才鉴定的时候也没见你戴手套。”
“我刚才手压根就没碰到画好吗。”
秦立重新将这副云山画打开,摊在办公桌上,“看吧,千万别上手啊。”
“你这是什么表情!”
吴领事见他跟防贼似的,没好气道:“你搞清楚,这幅画可是我帮你换回来的!”
“您少装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打的是什么鬼主意。无非就是想问问这幅画属不属于国宝,研究价值怎么样,如果研究价值大,历史价值高,你就想法设法让我把这幅画捐给国家。”
秦立撇了撇嘴,一副已经看透真相的模样,“不过,你这想法今天注定要落空了。这幅画没什么历史价值,研究价值也不大,顶多算是传世之宝,远不足以称之为国宝。”
吴领事眼见心思被看穿,表情有些小尴尬,但还是问道:“谁的?”
“张大千的。落日云山图。”
秦立打开手机,将之前搜张大千时看到的一副张大千的《秋雾游山图》给吴领事眼前亮了亮,“看到没,这两幅画是不是很相似?虽然画的内容有所不同,但不论是风格,还是画法,基本一致。”
吴领事一听是张大千的画,顿时就没了让秦立将此画捐给国家的想法了。
诚然,张大千的画很不错,且开创出了泼墨法,但他的画实在太多了,不论是各大博物馆,还是市面上,都有不少他的真迹。
类似这种非孤本,也不罕见的作品,研究意义不大,完全没必要进入国家博物馆。
不过想到之前秦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