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立从艾伦的店铺出来后,便开车朝布鲁日赶去。
后天的拍卖会中有两件他看中的瓷器要拍卖,且是能让他捡大漏的瓷器,自然要重视,他准备将那两款青花瓷拍下来后,再赶回布鲁塞尔处理青铜瓿的事儿。
哪曾想,刚开半路,阿曼达就给他打来了电话。
“老板,大事儿不好啦!刚才有一伙儿人冲进店铺,将店主砍伤了,还抬走了那款青铜器……”
阿曼达那边的声音很小,还有一种闷闷的声音,就好似捂着话筒说的,给人一种小心翼翼的感觉。
他压着声音解释道:“老板,我真不是不想拦,实在不敢拦。那些人手里都带着家伙事儿呢,店主就因为跟他们喊了一句,结果身上就挨了四刀,肠子都快流出来了……”
秦立都听蒙了,妈的,老子刚离开店铺没多久就出事儿了?国外就算再不安全,光天化日之下就敢直接行凶?
“别慌,我现在就赶回去,你在那边守着,注意自己的安全。”
秦立挂断电话,立马调转车头,朝店铺赶去。
等他赶到的时候,阿曼达就守在店铺门口不远处的绿植树下,一群人堵在艾伦的店铺门口,伸着脖子朝店铺内了望。路边不但有警车停着,还有救护车停着,有警察正在门口处设置隔离带,对现场进行封锁,还有医护人员正在店铺内,将倒在血泊里的艾伦往担架上抬。
看到秦立从车上下来,阿曼达连忙跑到跟前,慌张解释道:“老板,那些人可凶了,进门就砍人,幸亏我当时是在外面守着的,不然也遭殃了。”
这小子显然被吓到了,一脸后怕表情,说出来的话,声音都是颤的。
秦立看到艾伦被人从店铺里抬了出来,一点动静都没有,也不知道是死是活,眯了眯眼睛,问阿曼达:“那些人都是什么人?”
阿曼达摇头,“他们都带着面具呢,看不到长相,砍完人他们就抬着那个青铜器上了一辆皮卡,开车跑了。皮卡拍照也被遮起来了,显然是一场有预谋的抢劫案,就是奔着那件青铜器来的!”
“妈的!”
秦立只觉头疼无比。
不了解艾伦到底跟多少人说过青铜器的事儿,他心里是一点头绪都没有。
如果是在国内,怎么也好说。
要监控有监控,要人有人,想查个线索可太简单了。
但这里,连个逼监控都没有,人家又是有预谋的抢劫,你告诉我怎么查?人家警方也没义务帮你,根本无从下手!
“早知道是这种结果,之前就应该直接强买强卖,不然何至于落到这种地步,连个线索都不知道!”
秦立心头暗骂,只觉无可奈何,眼睁睁看着艾伦被急救车拉走,又眼睁睁看着警方将店铺贴上封条离去,又眼睁睁看着围在门口四周的人们逐渐散去。
最终,只剩秦立带着阿曼达,满眼茫然的看着前方被隔离的案发现场。
结果这时候,身后传来声音:“这位同胞,你跟这家店的老板是朋友?”
说的是汉语。
秦立回头望去,发现是一个穿着西装的中年男子,华人长相,戴着黑框近视眼睛,看起来有点斯斯文文的感觉。
“你是……”
“鄙人姓张,跟随父辈移民到了比利时,小时候在华夏生活过几年。”
张姓男子淡笑着解释了一句,随即说道:“如果你跟这家店的老板是朋友,我劝你不要乱来。那帮人全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人。”
秦立眼睛顿亮,“你知道那些人的来历?”
“知道这些人有什么难的。”
张姓男子道:“虽然比利时比华夏乱了不少,但随着这些年比利时严打,那些小痞子老实了不少,绝不敢光天化日之下行凶。在比利时敢无视警方,当街行凶的唯有欧洲红魔的人。”
欧洲红魔?
这是秦立今天第二次听到这个名字了,问旁边的阿曼达,“欧洲红魔是什么人?”
阿曼达连忙解释:“欧洲红魔不是人,是一个黑帮的名字,是比利时最大的黑帮,黄赌毒生意均沾,在五十年代的时候势力最为庞大,甚至都能左右政权。虽然这些年因为政府严打,欧洲红魔的势力早不复当初,但现在依然是比利时最大的黑恶势力。”
听了他的解释,秦立心里说了一声难怪,阿曼达光听名字就给人跪下了,还真是个不能招惹的势力。
这时,就听张姓男子说道:“同胞,千万要记住我说的话,不要乱做一些无用功,更不要想着报仇这种事情。欧洲红魔这种势力,不是咱们这种普通人能招惹的。”
“我怎么会招惹欧洲红魔呢,我又不嫌自己命长……”
秦立哈哈一乐,嘴不应心的回应一句,又跟这张姓同胞闲聊一会儿,便让阿曼达继续在布鲁塞尔给自己寻找纹章瓷,而他自己则开车去了大使馆。
既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