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半夜,柴美丽从家里偷偷溜出来,进了马文韬所在的那个房间。
私会马文韬。
不料,半个小时不到。
赤身裸体的两人,被柴美丽老公神不知,鬼不觉地抓了现场。
柴美丽老公名叫赵鸿飞,在乡政府工作。
柴美丽使劲朝马文韬递眼色。
因为她知道,赵鸿飞一旦发现了,很快就会传得沸沸扬扬。
让她无法做人,在乡里抬不起头来。
因担心赵鸿飞大声嚷嚷,惊动其他人。两人合力,去掐赵鸿飞的脖子。
将赵鸿飞掐晕了。
因为怕他喊叫,慌乱中,两人死死掐住,不敢松手。
掐的时间,久了一点。掐过了头。
赵鸿飞的身子,先是瘫软如泥,继而渐渐僵硬如木头,不动了。
赵鸿飞死了。
应该是窒息而死的。
马文韬觉得,自己手上的力道,最开始,确实掐得很紧。
使尽了吃奶的力气。
意识到不妥之后,他马上有所放松,给赵鸿飞留了一丝缝隙。
怎么搞的,这就死了呢?!
马文韬责怪柴美丽。
“你使那么大的劲干什么?轻一点嘛!”
柴美丽反过来,责怪马文韬。
“我没有!是你使的劲,过了头!”
相互责怪也没有用。人已经死了。
两人慌了神,不知接下来,该如何是好。
一阵恐惧过后,天快亮了。
两人这才赶紧忙活。找出洗脸帕,擦去赵鸿飞脖子上的指纹。
柴美丽去敲校长家的门,请假。马文韬去叫醒耿波,帮忙背人。
这时,校长家的房门,被敲得咚咚响。
“谁呀?”
“是我!柴美丽。”
“怎么了?”
“我要请假!”
柴美丽隔着房门喊道:“大清早赵鸿飞突发疾病,正好搭乘塑料厂的车,进城看病去。”
“哦!这样啊!要不要我喊几个人帮忙?”
“不用!我走了。”
门还没来得及开,柴美丽已经走了。
校长刚穿上衣服,扣子还没有扣。
听到柴美丽的脚步声,嘁咔嘁咔,走远了。
便没有开门。
继续上床,眯一会儿。
校长见过赵鸿飞有羊角疯的毛病。俗称癫痫病。
有时候,会突然毫无征兆地,说倒,就倒在地上。
两眼上翻,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那种。
马文韬这边,也没闲着。
他许诺耿波,一定帮他弄个编制,办成塑料厂的正式职工。
让他端上铁饭碗。
有了这句话。耿波二话没说,扛起赵鸿飞的尸体,就往后备箱里塞。
被马文韬拉住了。
指了指后排座位。示意耿波,将赵鸿飞扶进后排座位上,坐着。
弄成一个坐姿。
让他额头抵在司机座位后背上,佯装成生病,不舒服的架势。
柴美丽坐在旁边,扶着赵鸿飞。
这样,万一有人看到,赵鸿飞的确在车上,是坐着的。
只不过,看不到赵鸿飞的脸。
万一有人问起,就说,赵鸿飞病了,去医院看病。
所有车窗玻璃,都关紧。车内开空调。
“走!”
三人胆战心惊地,顺利离开马蹄乡。没有任何人,看到这一幕。
来到洞下县与泾河市交接地段。
上完了几公里的坡,然后是几公里的下坡。
这里是无人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马文韬示意耿波,停车。
看了看周围地形,马文韬问柴美丽。
“就在这里吗?”
柴美丽点了点头:“行!就到这里吧。”
柴美丽负责两头望风,防止有车上来。
“动作快点!别被过路的车,看到了。”
马文韬将赵鸿飞那一侧的车门,打开。
耿波将自己那一侧的车门,也打开。方便随时跳车。
马文韬指挥着耿波,将车朝下坡路的外侧,开下去。
径直朝着路面下的那一大片荆棘丛里开。
那里有两棵被荆棘丛裹着的大树。
那样,车会被挡住。人却会滚到沟里去。
眼看着车轮慢慢动了起来。随着惯性,车子往坡下滑动。
走,走,走,走。
“跳!”
马文韬一声大喊。耿波成功跳车。
结果,如马文韬所料。
车被那一大片荆棘丛缠绕着的两棵树,堵住了。
赵鸿飞摔出车门,滚到了沟里。脑袋撞在大石头上。
复又被身后松动的几块大石头,相继砸中后脑勺,头面部,脖子,肩膀。
多处伤痕,惨不忍睹。
三人也小心翼翼地,往坡下的杂草丛里滚。滚出一道道泥印子。滚得满脸满身泥巴。
被一辆过路的货车司机发现。
他不敢在下坡路停车。
没有救人,而是十万火急地往县城开,开到派出所,报了警。
是派出所的警车和医院救护车,赶到出事地点。这才将人和车,给拉走的。
并勘察了现场,拍了照片。
警方判断为,刹车失灵。非人为操作失误。
司机不负刑事责任。
这一场伪装的灾难性车祸,成功蒙混过关。
但是,赵鸿飞家属有疑问。不认可官方结论。
将柴美丽三人告上了法庭。
判决结果,仍然是刹车失灵,非人为操作失误。司机不负刑事责任。
赵鸿飞家属不服判决,继续上诉到中院。
中院维持原判。
赵鸿飞死了。柴美丽也解脱了。
很快,柴美丽不满足于一个月难得见一面马文韬的残酷现实。
向马文韬提了一个要求,想办法将她调到城里工作。
马文韬答应了。
联系的是一家幼儿园。因为,园长是他发小,好说话。
柴美丽本身是小学代课老师,不想进幼儿园。问能不能进一完小或者二完小。
正在僵持的情况下。
马文韬表姐夫聂胜利,在一次歌厅的飙歌活动中,马文韬带着柴美丽一起参加。
柴美丽第一次,见到了聂胜利。
活动过程中,柴美丽成功吸引了聂胜利注意力。
于是,聂胜利就头脑一热,许诺将她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