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邪放出的五道暗影径直撞向了胡天良的屏障,那五道黑影撞在屏障上后就像是洒开了的墨汁一样,胡天良面前一大片范围都被这暗紫色的污秽遮挡了。
趁着对手视线受阻,那妖邪抄起长刀向着胡天良飞扑了过来,那妖邪在刀刃上聚集起了一团暗紫色的气,看来它这一击是要近距离利用斩击破开对方的防御。
高手过招可不是全靠一双眼睛的,此时胡天良也将混元气凝聚到了手中的大刀上,只见那妖邪将刀刃高举头顶,随后一道暗紫色的斩击便向着屏障砸了过来。
防御屏障突然破裂,一道绯红色的剑气直冲敌人的斩击而去,一红一紫两道光芒撞在了一起。
“轰——”
一道震耳欲聋的炸响直击苍穹,只见那个妖邪竟被炸飞了出去。
“若不是你占据了马军士的身躯,就凭你这杂碎在我面前一个回合都撑不过来!”
胡天良向着远处挣扎着爬起来的妖物厉声喊道。
“哈哈哈哈——”
“我就说怎么感觉不对劲,你竟然也不是人!”
“你有什么资格大言不惭地说着这些道貌岸然的话!”
“你这妖类中的败类居然当起了人类的走狗!”
“好,非常好!”
“哈哈哈哈哈!——”
这妖邪竟然看穿了胡天良的真实身份,紧接着它又仰天大笑起来。
“孽畜,休得猖狂!”
“我最后问一次,你究竟是何方妖邪!”
那妖邪没有理会胡天良,只见它双眼紧闭左手死死地攥紧刀柄随即摆开一个架势,一股暗紫色的气流像火焰一般从它的身上蔓延开来。
看来这畜生狗急跳墙准备拼死一搏了。
“去死!——”
妖邪暴喝一声,但它刀还未出鞘就见一道绯红的剑影从它面前划了出去。
“啪嗒——”
军士马泽的头颅滚落到了地上,此时胡天良就站在他身后三丈远的地方,一道暗紫色的火光直冲天际,最后那具无头尸体便悄无声息地倒在了地上。
这天清晨,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背着一具尸体出现在了城防军大营门口。
一转眼三个月的集训期结束了,这天早晨天空中下着濛濛细雨,在营地后山的一处墓园中左斌一眼就发现了早早到来的胡天良。
“天良兄。”
左斌低沉地唤了声,对方却没有回应。
胡天良将手中的五个木牌依次挂在了身前的五个墓碑上,只见那个小木牌一面刻着死者的姓名另一面刻着一只狐狸。
随后胡天良走到了左斌面前,他将一个只刻有狐狸的木牌交到了左斌手中。
“这是?”
“这是我家乡的一种传统,生前刻神印寻庇护,死后留姓名寄思念。”
“这是我的,等到时候你帮我刻上。”
胡天良从腰间取出了一个一模一样的木牌在左斌的眼前晃了晃。
左斌望着他呆愣了片刻,随后从绑腿处抽出一把匕首将自己的姓名刻在了手中的木牌上,刻完后他又将胡天良手里的木牌抢了过去。
“哎......你这是......”胡天良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我的,不用你操心。”
“至于你的,我先帮你留着,等你告老还乡时再还你!”
说罢,左斌转身离开了墓园。
“呵呵——”
胡天良望着左斌离开的背影无奈地笑了两声。
之后他们这支队伍进行了重组,令人惊讶的是胡天良居然被提调为了小队的主官,但是在不久后他们的这位新任主官却摊上了一个大麻烦。
胡天良这人平时对各位军士十分关心,在他眼中大家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于是在一次节日期间他便张罗着大伙儿搞了一场队庆。
也不知道是哪个家伙居然整了几坛平日里十分少见的烈酒,结果一场宴席下来队里的所有人都喝了个七荤八素,胡天良因为体质特殊在喝了这酒之后差点现出原形。
不过就这样,那天当着众人的面在他的头顶还是冒出了一对狐狸耳朵,这可把在场的众人吓了一大跳由于上次屠杀惨案,大家还以为胡主官是潜伏着的妖邪。
当场七八柄长刀就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这也把在场的左斌着实吓了一跳,但他始终相信胡天良即便是妖类也不会是滥杀无辜的那种妖。
两个人这么长时间的接触,他已将胡天良视作了自己的知己,面对部下的刀剑胡天良没有吭一声主动让大家将他送入了大牢。
这件事在当时也惊动了朝廷,司天监专门派遣了调查官来督办此案,好在胡天良福大命大,出事后他原先的师尊带着真元派掌门的亲笔信下山面见了天子。
最后在真元派长老和左斌的共同努力下,他身上的冤屈总算被洗清了,而且在不久后帝都传来一道圣旨,当时的天子竟然亲自接见了他并且夸赞了他的忠勇事迹。
自此之后,队里的军士们算是彻彻底底的信服了他们这位主官,不为别的就光面见天子这一件事就值得后世祖孙代代相传了。
不过每当队里有人问他面见陛下时的经过,他总是笑呵呵的让那个无聊的小子滚一边去。
“你们好好建功立业,到时候也能和我一样!”
自那之后,这是胡天良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
一次偶然的机会,左斌突然向胡天良问起了他在真元派时的事情。
按理说他们同宗同门,这胡天良按当时的辈分算应该是自己的师兄,但他在真元派的十五年间为何连胡天良的名号都没有听说过,更别说是见上一面了。
原来胡天良早他五十年上的山,左斌上山之时正好赶上胡天良突破混元尊师与先知的闭关时期而这次闭关一闭就是十五年。
在这左斌下山没几日后胡天良就完成了突破,说来也巧此时他应该已经成为长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