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商先生把上一任女朋友保护得很好么?你怎么会见过?”
“那一次是他单独来德国考察合作方,她女朋友应该是特意从英国飞过来找他的,但是邵董很忙么,她就装成了他身边的工作人员。邵董还以为我们看不出来,其实大家都知道。”
应隐维持着微笑:“听上去很浪漫。”
“不浪漫。”Anna认真纠错:“邵董这个人对工作很严谨的,他不吃这套。两人吵了架,当晚女朋友就气走了。”
应隐没想到事情会是这种发展,不由得问:“然后呢?”
“不知道,”Anna耸耸肩:“也许飞英国去哄她了。”
她没再继续问,吃过了药,躺床上小睡了一个钟,醒来时,预约的sales已经到了,正候在客厅和走廊外等她。
Anna虽然给了清单,但应隐昨晚上哪有心思看?此刻一见阵仗才吓了一跳。
印有各种Logo的防尘袋、纸袋、鞋盒堆满在客厅,几乎让人无处落脚,真丝的,绸缎的,蓬纱的、钉珠亮片的礼服铺满了沙发,墨绿的翠绿的梅子红的天鹅黑的宝石蓝的纤细高跟鞋,在地毯上摆了两排,闪亮的镶满钻石的珠宝,则端庄地陈列在丝绒首饰盒中。
便携式挂烫机开了数台,几名销售助理正将那些因运输而产生的褶子一一熨平,有的是灵动活褶,十分考验手法和细心。
“这是第一批,三点有第二批,五点有第三批,一共二十个品牌。”Anna介绍。
应隐完全懵住。
她的套间,已经被华服淹没。这得试到什么时候去?让一个病人试这些,算不算带病上班?会累出工伤的!
Anna掐手表:“因为时间有限,加上你还病着,我们就不每件都试了,喜欢的再试,要是你实在懒得,也可以all in。”
“别别别……”应隐拦住她,十分有定力地说:“all in 的快感,我不需要。”
Anna挑挑眉:“哇哦,崇拜。”
应隐确实没什么精力,毕竟退了烧后,她肌肉还酸沉。她在床尾凳上坐下,一边翻看lookbook,一边问:“商先生为什么让我买礼服?他有说什么吗?”
他应该不会是送这些给她参加时尚大典吧?这些衣服固然很漂亮高级,但从时尚圈的等级森严论资排辈来说,逼格远不及高定,商邵完全没必要带她飞这么一遭。
“这跟您接下来在法国的行程有关,具体的我并不清楚,但邵董说,以鸡尾酒会、after party的那种程度来挑,漂亮舒适就好。”
应隐点点头。她身材好曲线好,气质舒展大方,不怎么喜欢花里胡哨的款式,何况在娱乐圈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审美坚定有主见,因此挑起来十分迅速,丝毫不见犹疑。
挑定了款式后,集中试。她解开裹在身上的薄毯,露出里面的月白色睡裙。Anna帮她拆开一枚新的胸托,应隐扣上,手感的沉甸甸软绵绵让她蓦然想起一件事——
等会儿,她昨晚上,是不是没穿bra?
眼见着她脸色一变,Anna不明就里:“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么?”
下一秒,应隐的脸上像爆开了一团胭脂,红得深浅不一惨不忍睹。
她是真得没穿bra !!
救!她昨晚干什么了?!
记忆碎片凌乱,此刻像个走马灯一样疯狂闪回。
她抱着他……缠着他……趴他怀里……蹭他手臂……压着他大腿……贴着他胸膛……
Anna使劲摇晃几乎石化的她:“应小姐?”
应隐惊醒,一把扣住自己胸,充满怀疑地捏了捏。
Anna:“……”
“Anna……我问你一个问题啊。”应隐茫然喃喃地说。
“你说。”
“你有过……那个吗?那个,就是,男朋友,那个……?”
Anna:“上床?”
“嘘嘘嘘,”应隐小小声:“那个,胸,会痛吗?就是如果有人,嗯……碰过它?……比较用力之类的。”
“你是想说揉吗?”
“Juses!你意会就好!不要说出来!”
Anna点点头:“会有一点吧,这个要看那个……”
她被应隐传染到语言功能障碍,也开始支支吾吾,“……手、手法和力……道?”
“我靠。”
应隐深吸气,谨慎而周全地四处摸了摸,继而松了一口气下来:“好像还好。”
Anna真服了她了:“应小姐,你没有那方面的经验吗?”
“还没有。”
“你已经二十八岁了,不是么?”Anna确实有点惊讶。
“我十六岁就出道了,娱乐圈很乱的,我怕得病哎,总不能上床前问别人要体检报告吧!”应隐一本正经地说:“而且万一他居心不良呢?比如拍我的照片啊,视频啊,然后敲诈勒索我,怎么办?会断我财路的!”
Anna一时间神色复杂:“你是不是有点被害妄想症……”
“没有吧?”应隐眼神无辜:“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为了男人断送了事业,也太不划算了!”
Anna抚了抚额,一手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是吧。”应隐得意。
“那你跟邵董?”Anna悄么声地问。
应隐咳嗽两声:“我们两个比起来,应该商先生更怕我勒索他吧?”
Anna木着脸,心想不,他完全不必怕的。
应隐不再跟她聊这些,专注到试衣服中去,只是每托一次胸垫,脑子里就会不自觉浮现出他解她搭扣的那只手。
在鲸鲨馆的深蓝色光线中,他那只如玉质扇骨的手那么修长,细瘦分明。
试了大约一个小时,应隐挑了一件珍珠肩带的大露背希腊风黑色长裙,一条淡翠青的丝绒抹胸鱼尾裙,另外加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