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锐的躲开墨屠的长剑,荒左手作剑指点出,点在距离剑柄三寸的地方。
受到阻击,长剑微偏。
大秦龙雀左挡长剑,受到冲力,墨屠身子俯冲向前,与此同时,荒飞起一脚踹出。
砰!
墨屠落在擂台之下,摔得头昏眼花,特别是荒那凌空一脚,直中心口,在场的所有人都看的清楚,荒一点也没留手。
若不是墨屠实力不俗,要不然,早已经成了一具尸体。
荒的实力相比墨屠略有不如,但他们都看到了,荒的战斗经验极其丰富,每一次出手,都是力求必杀。
而且上一招与下一招之间,极为连贯,仿佛是下意识的行动,这种战斗意识极为恐怖。
此时,台下众人震惊,无人开口。台上荒一手持刀,眼底战意沸腾。
他有一种感觉,若是压力足够,今日他也许能够突破暗劲后期,甚至于暗劲大圆满。
太极内丹呼吸法自行运转,荒冷声,道:“还有谁?”
一人声压墨家总部。
“我来!”
一道粗矿的声音响起,雄壮的青年登上擂台,手中握着大铁锤:“墨家,大铁锤,请赐教!”
“走外功一路的武者?”
荒深深看了一眼大铁锤,心下一紧,他清楚,这种人一般都是天生神力:“秦国,荒!”
“出手吧,我不会留手!”
铁锤在瞳孔中不断放大,荒仰身而过,大秦龙雀直取大铁锤,一力降十会,他不想与大铁锤硬碰硬。
虽然真男人就应该迎难而上,但,荒如今还是少年,当锋芒毕露,剑走偏锋。
当,当,当……
与大铁锤的交手,荒气势越发凌厉,攻势也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快,体内元气汇聚一起,随刀而行。
咔嚓!
一刀劈开铁锤,荒一脚踢中大铁锤的脸,随即扭身,大秦龙雀砍向了大铁锤右臂。
“手下留情!”
电光火石间,墨子出现在擂台上,双指夹住了大秦龙雀,救下了大铁锤。
此刻,荒脸色潮红,体内元气一刀泄去,多少有些力不从心。
风徵出现在擂台上,朝着墨子:“老墨子,少年人的比剑,你插手,是否过了?”
“老夫不是插手,只为救人!”
墨子也有些羞赫,不论他如何巧言善辩,他出现在擂台上,救下大铁锤就是犯规。
心中念头一转,朝着风徵苦笑:“这一次试剑,我墨家输了。”
事已至此,他只能认输。
毕竟大铁锤未来可期,绝不能断臂,也不能死在荒刀下。
风徵刚要点头,他就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的转头,便看见了提着刀,双眸血红,身上煞气升腾的荒。
这一刻,荒身上气息有些狂暴,风徵与墨子对视一眼,眼底深处露出了担忧。
他们下意识认为,荒走火入魔了。
“该死!”
这一声该死,包含着太多的咬牙切齿,他破镜的机缘,就这样被墨子硬生生打断。
若不是势不如人,此时他早已挥刀砍人了。
“安静!”
墨子与风徵同时出手,温顺的灵气进入荒的身体,沿着经脉穿行,片刻之后,两人同时扯手,脸色有些难看。
经过他们的探查,荒并没有走火入魔,最重要的是,荒体内的灵气,很是诡异,与他们的灵气大不一样。
但是,天下万道殊途同归,他们也是察觉到了,荒已经到了破境的切口,让墨子打断了。
怪不得荒暴怒,就差拔刀杀人了。
一场闹剧,就这样不欢而散。经历了这件事儿,让荒对于墨家的感官更差了。
裂墨的心,更为坚定。
相里子的府上,荒在房间中休息,一旁的相里渎与风徵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特别是相里渎。
“家主,现如今我们当如何?”
喝了一口酒,荒苦笑:“回去吧,技不如人,留在墨家总部,也改变不了什么。”
“所幸,这一次入墨家,很多事情都已经完成了,我们与墨家的关系依旧紧张,但有了这一次与墨子的约定,彼此都会克制。”
“相里,收拾一下,我们下山。”
“诺。”
半个时辰之后,荒与相里子告别,一行人离开了神农山,身影消失在茫茫山野之中。
神农山之上,墨子神色肃然,朝着邓陵子,道:“我墨家与秦国师之间从此再无瓜葛,墨家子弟不得针对。”
“巨子,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难道就这样算了?”邓陵子目眦欲裂,心中很是不忿。
“此子天赋异禀,未来必将会成为一代强者,等老夫故去,整个墨家何人是其对手?”
墨子深深地看了一眼邓陵子,叮嘱,道:“与这样的天骄为敌,根本没有必要。”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他身边的那个老头,此人实力不再老夫之下,他背后的人,我墨家惹不起。”
有些事情,他没有挑明,所以,墨家的其他人并不清楚,但是他知道,上古氏族的恐怖。
如今风姓一脉的人,亲自担任荒的护卫,光是这一点,无数人都无法相信。
……
走下神农山,荒一行人猎了两只兔子开始烧烤,相里渎负责清洗与寻找柴火。
而风徵负责烧烤。
相比于荒与相里渎,风徵走南闯北,自然会一手烤肉。
“后悔么?”风徵认真的翻动着烤肉:“本来你今日会变得更强,缺少了这一契机,下一次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荒笑了笑,他自然是清楚风徵的意思,只是墨家之强大,让他不得不忍气吞声。
这一刻,荒转头看了一眼巍峨的神农山,语气平静:“总有一天,我会再一次踏足神农山。”
“从此之后,再无墨家总部,只有墨家三脉,天下显学,将会一去不复返。”
荒对于墨家总部发生的事情,很是介意,报复心理疯狂增加,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