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近邻自认为,像自己这么善解人意的人,在这个世界上想要找出来第二个,只怕并不容易了。
面对着滔滔不绝的三大妈,跟吃了枪药的阎埠贵。
王近邻就这么静静地等待着怨念值的不断累积啊。
甚至。
那两口子骂累了。
王近邻还上前给他们递过去两杯水。
不管怎么说。
这年头,都不容易。
做禽兽,也挺费吐沫的。
“姓王的,咱们走着瞧。这件事情,绝对不算完。”
到最后。
见王近邻软硬不吃,没了办法的三大妈,气势汹汹而来,灰头土脸而去。
王近邻:我靠!这就结束了!我等着第三轮第四轮的洗礼呢。你们这也太不给力了吧。
三大妈走了。
阎埠贵自然也就跟上。
只不过。
还没等阎埠贵迈出王近邻家的门槛。
王近邻已经叫住了他。
“姓王的,你个小兔崽子,又想耍什么花招?”
这边。
阎埠贵老贼的话音刚落地。
那边,系统来自阎埠贵的怨念值又刷新了。
两万点。
谈不上惊人。
可是,也还可以。
毕竟。
细水长流嘛。
“三大爷,按理说呢,有些话,不是我这种做小辈的应该说的。”
“可是,我憋在心里,实在是不吐不快。”
“那什么吧。”
“我送你一句话。难得糊涂。”
王近邻的这番操作,让阎埠贵摸不着头脑了。
难得糊涂,啥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阎埠贵当然知道。
毕竟,他好歹也是小学老师,这点文化水平还是有的。
可是。
阎埠贵总觉得,王近邻是话里有话。
“什么就难得糊涂了?”
阎埠贵皱着眉头,眯着眼:“你把话说清楚。”
“我是说,做男人,得大度,想得开。有些事情装作啥都不知道,对别人,对自己,都有好处。真要是给自己找不自在了,这一个完整的家就散了不说。你说说你,现在一把年纪了,目前还能动弹,将来老的下不了地了,谁伺候你啊。我是说,三大妈人还可以,别太过分了。”
王近邻有条不紊的说着。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
如果阎埠贵还听不明白,那真是顶着一颗大好的脑袋,真成摆设了。
“姓王的,你狠,你给我等着。”
回过味来的阎埠贵,用眼神剜着王近邻,在贡献了五万点怨念值以后,便带着一腔怒火离开了。
………………
韩东。
区里一把的亲戚。
自从王近邻被宣布,当上了红星轧钢厂副厂长以后。
这位自认为家世不错的大少,心里不平衡了。
在他看来。
跟王近邻相比,无论哪一点,自己那都能胜出不止一筹。
自从李为民下台以后。
那空出的人事副厂长,他是势在必得。
可结果,天不遂人愿,现实给他开了个玩笑。
此事。
在韩东心里已经快憋出毛病了。
实际上。
自从那天王近邻被公布成为新的人事副厂长,韩东就想找个机会给王近邻一点颜色看看。
可是怎奈,他养的马仔,去了外地。
不过好在,今天回来了。
“东哥,您找我?”
来到韩东指定的酒店,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就这么在韩东身边坐下。
之后。
他解释着自己前两天没出现的原因。
“去了一趟闽南,在那边跑了一趟生意。香江佬真是难缠。当初说好的五五分成,愣是变了卦。兄弟我在那边多耽搁了几天…………”
不等此人把话说完。
早就没兴趣听下去的韩东一摆手:“哪来那么多废话。”
一听韩东这话。
那人顿时老实了不少,试探性的问了一句:“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们厂新上任了一位人事副厂长,你知道吗?”
韩东开门见山的问了这么一句。
那刀疤脸先是一愣,随后抱拳,大大咧咧的笑着说道:“东哥,那我真得恭喜你了。人事副厂长,油水很大…………”
“怎么了?”见韩东冷眼盯着自己,意识到说错话的刀疤脸,连忙话锋一转,“可是此事出了什么纰漏?”
“我们厂的那个王近邻,你知道吗?”
韩东询问一声。
刀疤脸在努力想着什么,他认识不多的红星轧钢厂的工人,在他脑海之中一一过滤着。
很快。
一个人影浮现在刀疤脸的脑海之中:“想起来了,有点印象。东哥之前不是还跟我提到过,那是个废物,娘们家家的,竟敢给老爷们丢脸的事情。我记得,之前好像我还见过他一面来着。油头粉面,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红星轧钢厂出了个牛逼人物,在我韩东的头上作威作福了。”
这个时候。
韩东哼哼着来了这么一句。
一听这话。
刀疤脸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询问道:“谁啊,这么牛逼。连东哥你都不放在眼里,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嘛。东哥,你一句话,兄弟我这就召集人手替你摆平此事,定要给这脑袋让门夹的狂徒一点颜色看看。您说吧,是断手,还是断脚。”
“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王近邻。”
随着韩东道出这个名字。
刀疤脸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不能吧,这人有这胆量?”
可是当从韩东的表情之中确定答案以后,刀疤脸骂骂咧咧的说道:“他马勒戈壁的,这家伙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嘛。找死也不是这种找死法吧。东哥,你放心,这件事情交给我,我定要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别急啊。”
眼见得刀疤脸就要行动,韩东倒是稳健起来:“这家伙现在是我们厂人事副厂长了。”
“这…………”
这了半天,刀疤脸这个不出下文了。
韩东还以为刀疤脸是害怕了呢,因此帮他打气道:“怎么,怕了?怕动了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