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的窃窃私语之中。
脸色难看并且在压抑自己心中怒火的贾张氏,在这一刻爆发了。
“姓王的,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咒谁呢?”
“你毛贼,你全家都是毛贼。”
“我们家棒梗是啥样的孩子,我还不知道吗?”
“天底下没有比我们家棒梗更乖得了。”
“就算你被抓,我们家棒梗也不会被抓。“
贾张氏说的面红耳赤。
只不过,下一秒,她就说不下去了。
主要是遭到了现实的打脸。
因为。
在这个时候。
陈所长带人来到大院了。
“通知大家一件大喜事,最近在咱们这片犯下连环盗窃的罪魁祸首,已经伏法了。作案人,你们也都认识。”
说到这,陈所长看向贾张氏:“贾张氏,他就是你们家的棒梗!”
“奶奶,你没事吧!”
“妈,你没事吧!”
小当、槐花以及秦淮茹,连忙上前搀扶即将倒地的贾张氏。
这老娘们只觉得一片天旋地转,仿佛处于末世之中了。
对她来讲。
陈所长公布的这个消息,让她太难接受了。
这怎么可能呢。
“陈所长,你是不是搞错了?”
在搀扶着贾张氏的同时,一样着急上火的秦淮茹,连忙问了这么一句。
她虽说拥有男人无数,但是正二八百的嫁人,也就两次。
而生下的孩子,就只有棒梗这么一个儿子。
如今棒梗出了这样的大事,秦淮茹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听到秦淮茹这话,陈所长笑的有点吓人。
实际上,陈所长也上火来着。
自打他上任红星派出所所长以来。
虽说偶有作奸犯科的案子出现,但是还从未发生过一起像现在这样光天化日,多日来连续盗窃的事件。
打他的脸,给他脸上抹黑是小。
人民群众财产得不到保障,闹得人心惶惶,这才事大。
哪怕陈所长的个人修养很不错,自我克制能力也很强。
可是,陈所长终归是一个大活人。
是人,那就肯定会有脾气。
“秦淮茹,你问这话什么意思?”
“搞错了?”
“我们都盯那小子一整天了。”
“不是我说,你这个当娘的是怎么当的。平日里也不管教好孩子。要我说,棒梗落得这般,你们这些做家长的,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陈所长实在是不想再跟贾家一家子废话。
他来,主要就是告知大家伙连环偷窃的元凶已经伏法,大家今后可以放心了。
实际上。
这种工作,用不着陈所长亲自来做,让宣传部门的人亦或者用红星派出所的名义,下达一份通告就可以了。
可是。
陈所长并不放心,他怕通知不到位,老百姓依旧人心惶惶。
虽说一个大院一个大院的通知,麻烦了一点;但是谁让他陈所长始终将百姓的幸福与利益放在头一位呢。
待到陈所长走后。
已经坐在地上的贾张氏,开启了自己一个人的表演。
“天啊!天塌地陷了!世界末日了!“
“我可怜的孙子啊。”
“谁能救救我们家棒梗!”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世界上,还有没有一点公道可言?”
“老天爷,你看到没有,这天底下所有人都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这让不让我们活了?”
到最后。
贾张氏拉着长音,以一句我不活了作为结尾,再之后就是啊的带着哭腔的长音。
其实。
像我不活了这句话,这些年,贾张氏不知道说了多少遍。
可是,没有一次见到她真的不想活了。
干饭的时候,她比谁吃的都多。
一个正当年的壮小伙,也没有她那样的饭量。
除了眼睛瞎了。
老娘们壮的跟头牛一样。
“子不教,母之过。”
“我们家棒梗落得今天,秦淮茹你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突然间。
贾张氏有气开始往秦淮茹身上使了。
禽兽的世界,令人捉摸不透。
变化无常。
“你还我孙子,你还我孙子。”
拉着秦淮茹衣领的贾张氏,就这么重复着这么一句。
因为透不过来气。
这会秦淮茹都有些翻白眼了。
看到这,易中海跟傻柱哪还怠慢,赶紧上前解围。
…………
次日。
秦淮茹一大早就出门了。
而且顶着个黑眼圈。
明显是昨天晚上并没有休息好。
这不是说易中海老来生威,而是因为棒梗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她又怎么可能睡得下。
祸虽说是棒梗闯的,但是秦淮茹这个当妈的,也不能无动于衷。
她得找人,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将自己的儿子给弄出来。
即便弄不出来。
至少也不能判的太严重。
这一次,棒梗犯得事情不小,虽说没有杀人放火那么夸张;但是连续盗窃多家财产,闹的人心惶惶,性质太过恶劣。
要不运作运作,疏通疏通,搞不好这一回得吃花生米。
相对于秦淮茹。
贾张氏可是睡得够香。
至少日上三竿,她才从家里出来。
而且,出门就喊秦淮茹,让她想想办法。
还是易中海回了一句:“她一早就出门了。“
昨天。
秦淮茹也跟易中海提过这事,让他也帮着想想办法。
只是,易中海毕竟只是一个工人,虽说是院里的一大爷,但是这一大爷也不是个正儿八经的官;哪怕易老头是四九城的老户,认识的人也多,可是关系到位的没多少,接触的也多是工薪阶层,又认识几个上面的人呢。
别说易中海不想帮,就算是想帮,也帮不了。
“一大爷,你怎么还在这呢!”
“跟一大妈一起出去的不是你啊。”
说这话的是从外面买了早点回来的王近邻。
娄晓娥昨天说,想吃豆浆、叉烧包了。
孕妇贪睡。
王近邻也没喊她。
这不,掐着点,算着娄晓娥差不多也该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