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清撇撇嘴,半蹲着看地上的魏盛业,“这也太不经打了吧?”
“说相公能打你十个,都是看得起你了。”
叶清清有心损人时,能把人怄死。
两个狐朋狗友,扶着魏盛业站了起来,魏盛业一张胖脸气的通红,还无话可说。憋了半天,才道:“赢了我算什么,有本事和萧长策比啊。”
“你想比什么?”叶清清问萧长策。
萧长策看向沈从安的目光多了两分凝重,“三哥既身体不好……”
说到一半,他自觉失言,沈从安这叫身体不好?魏盛业这么一小胖子,一脚就踹翻了,虽说是用了巧力,可也够让人惊讶了。
萧长策重新组织了下语言,“总之,我也不占三哥的便宜。我们各自组一支蹴鞠队,以半个月为期。半个月后,一局定输赢。”
萧长策信誓旦旦。
叶清清,“……。”
搞了半天,还以为要比什么,就这?
叶清清鄙视的目光太过明显,萧长策脸色讪讪,解释了两句,“蹴鞠虽简单,但是要统领布局,还要训练队员,也可看出双方领队的水平。”
叶清清翻了个白眼,“半个月太久了,来点简单的吧。”
花半个月的时间,去和他比一场蹴鞠,沈从安没那么闲。
萧长策皱眉,“那你说,想要比什么?”
叶清清四处看了看,望江楼的装修很是典雅,角落里还有一排书架,叶清清走过去,随手拿了一本书,翻了几下,然后把书递给了身后的季鹰,指着房梁问他,“能放在最顶上吗?”
季鹰只一点头,接过书,踏着栏杆,几次跳跃,惊险无比的跳到房梁之上。底下一阵阵惊呼。
望江楼一共三楼,房梁架设的又高又大,一共好几层,上一层梁比下一层短,季鹰凭着出色的身手,顺利的把书放在了最顶端的那根房梁之上。
“看到书没?”叶清清指着高高房梁上的书,“谁能率先想办法把书点燃,就算谁赢。四弟敢不敢比?”
萧长策眉头拧的紧紧的,盯着那书。
“这算什么比试?怎么可能做到?”魏盛业道。最顶端的房梁很高,又小,他们在二楼,被下面几层房梁遮挡住,想看清书的位置都难。
“比急智。都说兵不厌诈,脑子蠢的人如何能领兵?”叶清清浅浅一笑,“你做不到,不见得别人也做不到。”
魏盛业气的牙痒痒。
萧长策还在犹豫,叶清清催他,“到底比不比,不比就算了,别耽误我们吃饭。”
萧长策如今骑虎难下,他自己非要和沈从安比试了,此时退缩,不是让人笑话,即便心里没底,萧长策还是应了下来,“比!”
他们这边这么多人,就不信想不出办法来。
一楼和二楼、三楼此时都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动静太大,连望江楼的掌柜的都过来了,这掌柜的也是个妙人,见此情形,不仅没有阻拦,反而搬来桌椅板凳放在走廊,站累了可以坐下看。
走廊地方不大,叶清清她们进了临近的一个雅间,这间空着,小厮原本就准备带他们来这里的。门大开着,可以看到外面的情景。
萧长策、魏盛业一群人围在一起,对着房梁上的书想办法。
沈从安也是低眉沉思,叶清清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喝了起来。
沈从安思索了片刻,想到什么,转头看向叶清清,不由微微一笑,他招来小厮,让小厮端来一大块冰。
得益于硝石制冰的传播,如今冰块的价格猛降,冰块随处可见,不再是稀罕货。
沈从安从腰间掏出匕首,对着冰开始捣鼓起来。
魏盛业悄悄摸摸看一眼,睁大了眼睛,对萧长策道:“他削冰块做什么?是让把书烧起来,又不是冻起来。”
萧长策看过来,沈从安好整以暇的削着手中冰块,他皱了皱眉,“不管他了,我们先想办法把书点燃吧。”
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说起来,还真让他们想到一个办法。萧长策立时让人去准备。
或许是觉得胜利在望,魏盛业开始嘲讽起沈从安来,“萧三少爷,你这是在做什么?就算想生火,也只听说过钻木取火,难不成你还想用冰生火?”
他周围几人跟着大声嘲笑,有一些看热闹的客人也跟着笑起来。
沈从安的举动在外人看来确实很莫名其妙。
沈从安瞥了一眼他,忽然问道:“若是我真能用冰块生出火来呢?”
魏盛业一副看二傻子的表情看着他,冷笑道:“你要真能生出火来,我把这冰和火都给吃了。”
叶清清抽了抽嘴角,这魏盛业真喜欢给自己挖坑。
沈从安笑了笑,“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魏盛业扬头道。他觉得沈从安就是在痴人说梦,以冰生火,闻所未闻!
沈从安点了点头,“希望魏二少爷说到做到,不要食言。”
“我当然不会。”魏盛业自信满满,不觉得自己会输,“反而是你,输了比赛就别在肖想世子之位了。”
他说这话时,小厮已经把萧长策需要的东西拿来了。是一把弓箭,和燃烧着火焰的箭头。
看来他是想用射箭来引燃书本。也算是个办法了。
在围观众人的惊呼声中,萧长策接过弓箭,扫了扫沈从安手中已经小巧许多的冰块,沉下心神,瞄准书本,拉弓射箭,他的箭术不错,但是那书放的位置着实刁钻,从他所占的位置,只能瞄准到微微一角。
一支燃烧着火花的箭支射了出去,却是被下面一层房梁挡住。箭钉在下面的房梁之上。
原本还在兴致勃勃看戏的掌柜的神色一变,“快!快把箭弄下来!”
那些房梁可都是木头做的,极容易被火引燃。这要是放着不管,一会儿,望江楼都能被烧了。
萧长策也才发现这情况,看着那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