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秦说完这句,徐近宸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因为从始至终,他就没正眼瞧得上江秦。
他自小习武,所以从来没有把江秦这个只会经营生意,待人坦诚温和,且手无缚鸡之力的富家公子看在眼里。
屏退了隐卫和小厮。
直到小厮隐卫退回到山脚下的岔路口,徐近宸也毫无惧意,势在必得的仰头看着巨石上的江秦,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但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完全都出乎了徐近宸的预料。
他完全没有想到,在自己仪仗着武功高绝,走到江秦之后,会中了江秦的计谋。
原本站到巨石之上,和江秦面对面对峙的时候,他还十分警惕,右手紧握着阔袖中的一柄匕首,以防江秦会偷袭自己。
但看江秦痛快的拿出了准备好的江氏商号的对牌钥匙后,他便放松了警惕。
就在他垂眸查验手里的对牌钥匙之时,感觉面前一阵冷风极速扫来。
在他反应过来,后退闪避的瞬间,那道冷风已经扫到面门。
随着冷风一起袭来的还有一股奇异的花香,花香中有熟悉的藏红花和曼陀罗,以及生草乌的味道,后调却转变成了一股更加浓郁冷冽的香味,是他从未闻过的味道。
嗅到花香的瞬间,他就马上后撤到五步之外,抬手用宽阔的缎面袖子捂住了口鼻,防止吸到更多。
可就算是反应如此迅速,只是吸了半口花香,脑海中就一阵晕眩,眼前江秦的人影和远处的景物都有了轻微的摇晃,双腿也微微发软。
面前的江秦也迅速后退,几乎快要退到巨石边缘处。
就在他想要嘲讽江秦卑劣的时候,发虚的景物中竟然出现了一抹让他日夜痛恨的身影——秦月夕。
看到秦月夕出现的那一刻,他是无比震惊的,垂在腰侧的右手也快速一抖,拔出袖内匕首的同时,秦月夕也已经走到他面前,手中却没有任何武器。
不同于徐近宸的惊惶错愕,秦月夕面色从容,清秀的眉宇飒气十足,眸光微寒却又熠熠明亮,宛若盛日光芒。
徐近宸手举匕首,本想出招,却发现自己已经双脚虚浮无力,只是抬了一下手臂,就带动了整个身体的晃动,几乎没有站稳的能力。
踉跄了两步,才勉强稳住身体。
脑子里的晕眩之感愈发强烈,连带着呼吸都有了一些凝滞。
秦月夕好像对于他还存活于世并未有什么震惊,语调平静地道:“你不必挣扎了,你中了我自制的麻醉药,也就是你们常说的软筋散。不过我用的都是从我秘密空间里提纯过的药物,所以药效比普通药材都要猛烈。尤其是对付你,怕你暴起伤人,我还特意加了双倍的曼陀罗汁在里面。就是让江秦趁你不备的时候对你泼洒出来。”
在她说话的时候,徐近宸又是后退一步,双腿像是被抽走力气,发软的厉害。
秦月夕继续道:“没想到,你们徐家倒台了,你也下狱被那些酷吏磋磨了几个月,武功倒是没被磋磨掉。换做普通人现在只能躺在地上听我说话了,你还能站着,也算厉害了。”
说完还给他鼓了鼓掌。
啪啪两声鼓掌之后,徐近宸又清楚的听见秦月夕说,“你不要紧张,我做麻醉药的时候计量都掌握的很好,而且麻醉药只会让人失去行动能力,四肢瘫软无法活动,但是却不会阻碍你的听觉,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可以听清。”
“你,你是怎么知道,君莫问是我……”徐近宸不敢再乱动,极力稳住腿脚,保持站姿,舌头打结一般费力的吐出这句话。
“我早就猜到你没死了,只是不清楚,你死里逃生之后,太子萧承乾把你弄到了哪里,藏在什么地方,你们想要密谋什么。不过通过我临走之前,和顾梓晨的密信交流,我发现你极有可能是藏匿在苏杭一带。再加上我收到了江秦发来的求助信,就一直在想究竟是什么样的商人这么奇怪,和江家有什么深仇大院,非要这样设计江家?
以至于步步紧逼,把江秦逼到无路可走,才会写信求助于我。要知道,我恨了解江秦的为人,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知道我年底事多繁忙,也知道我是有夫君的人了,是绝对不会私下写自己的私事和我书信往来。”
徐近宸脸庞一僵,举在半空的匕首也开始虚脱无力,手臂一寸寸的下移,喘息道:“那你,那你如何知道是我……”
“其实一开始我也只是猜测会是你,还是萧宛若在对付江秦,从而借机打压我。不过巧的是,我在出发之前,派出岭南行宫,进入萧宛若行宫内的细作给我报告,说萧宛若近期并无动作,反而是一直在关心京城局势,知晓京中皇帝龙体有恙,怕危及到她,整日惴惴不安,已经无心对付我了。”
秦月夕说到这里,嘴角勾出一抹讽笑,“除去了萧宛若,更痛恨我,想要打压我,和我的生意合作伙伴的人除了你之外,这世上还有第二个人吗?想想也知道是你,为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