阏氏待这个奴隶不能说是圣母般的好,但也不算太苛刻。
白羊部的得了母阏氏的人肯定会好好待她,玩腻后配个牧民也算能向母阏氏交差。
比起被献祭,被殉葬的奴隶,她们家的下场真不算惨,甚至算是奴隶里的“幸运派”。
所以这个“幸运”的奴隶为何要背叛主人?
难道是背后黑手故意嫁祸母阏氏?
可能污蔑这个单于之母的又是谁?
军臣还未想透这里问题,罗姑比便冷不丁地发难道:“我的阏氏死在这儿,撑犁孤涂是否该给我个解释?
罗姑比的人把乌桓阏氏的尸身抬走,脸上没有一丝丝的丧妻之痛:“撑犁孤涂还是好好清理下身边的人吧!”
那种看无知小孩的眼神深深刺痛了军臣,使其忍不住咬牙切齿地回道:“这个就不劳叔叔费心了。”
说罢还有意刺了下:“别有用心的人是挡不住的。”
“我也很期待能给叔叔一个完美的答复。”
罗姑比只是深深地看了军臣,留下一句“我很期待”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
云中郡,子时。
月黑风高的夜晚不仅适合杀人,也适合让黑色地带的人把“黑货”运到“买家”的手上。
“来了。”作为刘瑞配给李广的外置大脑,聂壹用墨家研制的望远镜观察那片不见底的漆黑,终于在耐心耗尽前等来一条奇形怪状的队伍。
“郡尉。”领头的汉商冲着迎接他们的男人行了一礼,紧绷的肩膀就此松下:“幸不辱使命。”
汉商回头看了眼,人群中走出一满脸憔悴的女奴。
“褐女!”聂壹身后的胡须男满脸激动地迎了上去。
憔悴的女奴身体一僵,下一秒便泪流满面:“阿干(鲜卑语的哥哥)。”
多年未见的兄妹二人在云中郡上演了一出感人肺腑的戏码。
一旁的聂壹不等他们互诉衷肠便对身旁的老人说道:“你们之后是什么打算?如若要回鲜卑部,可以从辽西郡走。陛下记得汝妻的贡献,保证备好能让你一家不愁半生的财务。”
“您说笑了。”身形佝偻的鲜卑老人比聂壹大不了几岁,但却苍老的活似聂壹的父亲:“回到鲜卑部不是急着送死吗?”
且不谈他们离开鲜卑已有十七八年,就说匈奴对周边部族的长期打压,估计他们前脚回鲜卑部,后脚就被族人送到王庭邀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