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家,但却被咱们拿来当枪使。”
“父皇这是要抬法家?”刘瑞闻弦歌而知雅意道:“想想也是。内史大人那么聪明的人,反应过来后肯定会向父皇诉苦。”
甭管黄老家和法家的初衷是什么,但是就像清末时的小白菜案那样,闹到最后已经与当事人无关,而是和当事人背后的势力较量有关。
好在黄老家和法家都有自己的基本盘,所以二者在反应过来后痛快认下当枪使的命运,但也要在皇帝面前哭诉一番。
能捞一笔是一笔,皇帝从手指缝里漏点东西总比他们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的强。
“晁错是把好刀子,锋利又不伤人。”利用归利用,可是他们君臣这么些年,晁错几乎是看着刘启从刚成婚的半大小子成长为阴晴不定的君王,所以在刘启那儿还有几分香火情:“朕活着,他便能活。朕死了,他便死了。”
“郅都也是一样的。”
“周仁和先帝宠爱的邓通也是一样的。”
说白了都是皇帝的黑手套。
“不同的是邓通是替先帝捞钱,而晁错和郅都是替朕杀人。”末了,刘启还瞅了眼刘瑞,若有所思道:“你在前十里挑了两个法家子弟,但又没让他们拿下较好的名次,估计也是在挑快刀。”
“只是这快刀与快刀间也是有差别的。”父子独处时,刘启不免推心置腹道:“好刀要保养,不可轻易甩了出去。”
“儿子明白。”刘启提示了这么多,刘瑞也知道该怎么做,无非是从太子宫里给法家一丝压力,让他们愿意去杠欺上瞒下,不服改革的官吏。”
只是……
“如果有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热闹,你知道该怎么做吧!”
“明白。”刘瑞信心满满道:“想必儿子不提这事,也会有表舅(窦婴)帮忙解决。”
若是能看法家的笑话,想必那时的儒家一定会新仇旧恨一起报,而黄老家也不介意踩上一脚借此去打晁错的脸。
“这一天天的,尽是些为难人的事。”刘瑞回到太子宫后也没空休息,而是把申屠嘉呈给皇帝的上表又看了几遍,尽量把一两千年后的政策修得适合当下的局势。
【若非彼时的铸钱权还未收回,我也不必在折现上加个仅限于拥地不到两公顷的黔首。】
【还有改后的铜耗问题与铜粮的兑换率。】
刘瑞的眉头越皱越深,切身体会到改革的不易与困难重重。
能不能实施倒是其次,关键是实施后会不会有人卡BUG导致越改越乱。
虽说在摊丁入亩后减轻了黔首们的负担,可是减轻并不代表不纳税。相反,若是那些占地多又不想纳税的地主商贾们挣扎起来,一定会在可以折现的黔首身上动动脑筋,借机抬高铜钱与粮食的兑换率,导致黔首不仅没有拜托负担,反而过得更艰难。
所以……
还是得把吴王那个老匹夫给解决掉,然后伺机收回铸钱权,才能保证地主商贾们不会操控铜钱粮食的兑换率来给自己间接避税。
只是……
“吴王这厮儿还真能忍啊!”处理完公务的刘瑞喃喃自语道:“燕太子与楚王都化成白骨了,也不见他有所动静。”
难道真的放弃与关中做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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