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岁晴闻言,当即双目圆睁,满脸气愤。
“跑了?怎么就让他们跑了?你的人都是饭桶不成?”
王岁晴简直要气炸了。
昨晚睡前,她都心心念念能把这些人抓住,然后将他们大卸八块,以此泄愤。
结果倒好,这些人竟然这般无能,这么多人马上去追,都能让他们跑了!
王岁晴气得在屋中来回踱步,口中大骂,“真是废物!你的手下是废物,你也是废物!”
严冠达被这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劈头盖脸地骂废物,脸上当即闪过一抹异色,但很快就掩饰了过去,只姿态谦恭地道:“是在下御下不力,实在惭愧。”
即便严冠达把姿态摆得很低,王岁晴依旧气哼哼的,口中依旧絮絮不停,既有对严冠达的嫌弃与责骂,更多的是对张德等人的咒骂。
她从出生到现在,头一次吃这么多苦头,全都是拜张德等人所赐,她又是个斤斤计较,小心眼的人。
之前她每天都在心里把他们骂个八百遍,更是早就幻想着待将他们抓住之后自己要如何以牙还牙,狠狠折磨他们。
便是昨晚上,她都做了一晚上肆意折磨他们的美梦。
昨天就是最好的时机,可是这些废物,竟然让人跑了!她简直要气炸了!
王岁晴心中的憋屈和恼恨无处发泄,就只能尽数朝着严冠达发泄。
严冠达昨日便听蔡奕安提过,这位王家的小姐很是难缠不讲理。
昨晚上严冠达还没有太过深刻
的体会,但现在,他总算是深切体会到了。
这小丫头刁蛮任性,蛮横又不讲理,以自我为中心,对待他这个救命恩人,也半点都不给面子。
严冠达就算有心讨好她,但被这么一个小辈劈头盖脸地辱骂,脸上也有些挂不住。
尤其是,身旁还有侍女在场,严冠达觉得自己的颜面已经被王岁晴狠狠踩在了脚底。
就在严冠达几乎要忍不住的时候,外面传来了一阵动静,紧接着,就有手下前来回禀。
“主子,昨日带回来的那位小公子醒了。”
原本严冠达并不关心那么一个人,但现在,这件事恰好能把王岁晴的谩骂止住,也将他快要失态的情绪打断。
他暗吸了口气,调整了一番自己的情绪,这才开口道:“王小姐,你的朋友醒了,你要不要去看看他?”
王岁晴其实已经完全忘了许飞航这一茬了。
当初她让蔡奕安把许飞航买下来,不过是出于紧张害怕,想要给自己找个伴儿,也找个凡事能替自己出头的挡箭牌罢了。
但昨晚到现在,她都没有受到半点苛待,反而待遇优渥。
她基本上能确定自己的处境是安全的,这人大概是想要讨好自家爹爹,所以对自己也是客客气气的。
既然如此,她就会一直是安全的。
所以,许飞航也就没什么作用了,王岁晴自然想不起他来。
现在听到这话,王岁晴这才终于想起他来了。
哦原来,还有这么一个人啊,
自己差一点就忘了。
既然他醒了,那自己就过去看看他吧,顺便好好提醒提醒他,是自己救了他,可得让他好好记住这个恩情。
许飞航中的迷.药剂量太重,所以他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现在。
睁开眼睛时脑袋都是昏昏沉沉的,整个人都有种头重脚轻的感觉。
他身上的脏衣服已经被换了下来,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脸上的脏污也被擦拭干净,他看着这陌生的房间,陌生的床,还有身上这一身新衣裳,心中的疑惑更甚。
自己这是在哪里?发生了什么?
他明明记得,他昏迷前,人还在那昏暗的船舱里,怎么一睁眼就到了这么一个陌生的地方来了?
好奇怪。
他不敢贸然大吵大闹,而是小心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他下床之时,脚软之下不小心摔倒,发出了声响,惊动了门外之人,对方这才前去向严冠达禀报。
正在他满心忐忑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他立马警惕地转头看去,浑身戒备。
但是,看到王岁晴出现时,他所有的戒备全都收起,大松口气的模样。
“岁晴,你怎么样?你知道发生了什么吗?我一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这里,完全不记得发生什么了。”
他发出一连串的问题,旋即看到紧跟在王岁晴身后的严冠达,脸上当即又现出了警惕之色,很是戒备地望着他。
“你是谁?”
这人,莫非就是他们的买主?
严冠达满脸和气,“小公子别怕
,我是好人,是要带你们回家的。不信的话,你问问王小姐便是。”
许飞航将信将疑的模样,他将询问的目光看向王岁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