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一路向西疾行,数日之后就抵达了沽水东岸,此时,只要渡过沽水,再有一天路程就能抵达幽州了!
曹仁大军停在沽水东岸,曹仁立刻派出斥候寻找沽水之上的浮桥。沽水之上定有浮桥,因为远征辽东的刘闲军需要来自幽州方面粮草辎重的源源补给,没有浮桥,怎么能行。
不久之后,派出去寻找浮桥的斥候陆陆续续回来了,有斥候向曹仁禀报道:“启禀将军,下游十几里外发现了浮桥!……”
曹仁面上一喜,喝道:“传令各军,立刻南下!……”
斥候急忙道:“可是将军,那座浮桥已经被人焚毁了!”
曹仁大惊,叫道:“你说什么?”
斥候道:“小人在十几里外发现了浮桥的残骸,看样子,似乎是,似乎是不久前被人焚毁的!焚烧的痕迹还很新!”
曹仁无法相信,沉声道:“这怎么可能?我们行动如此之快,他们应该来不及反应才对啊!”
随即心头一动,想到了张郃,叫道:“一定是张郃!他料到我们极有可能分兵突袭幽州,因此便抢先一步派人来烧毁了浮桥!”
一众部将面面相觑,一人禁不住抱拳道:“将军,我们现在该如何是好?”
曹仁冷哼一声,道:“他能焚毁浮桥,我难道就不能重新搭建一座吗?”随即冲一众将官喝道:“传令下去,即刻砍伐树木,搭建浮桥!幽州我要定了!”
众人应诺一声,立刻奔了下去。
没过多久,整个沽水东岸便呈现出一片忙碌的景象,曹军官兵正在砍伐树木扎制木排,忙得不亦乐乎!
不过天寒地冻,这样的工作颇不轻松,足足两天时间下来,曹军方面才准备好用来搭建浮桥的木排。
随即曹军官兵便按照曹仁的命令架着木排下河组装浮桥,此时正是枯水季节,河面上水流平缓,这倒是让曹军组装浮桥的工作比想象中顺利了不少。
曹仁立马在岸边的山丘之上眺望着手下军队的工作,虽然进展十分顺利,可是他依旧是心急如焚,恨不得浮桥顷刻之间完成才好!
一名将官策马赶来曹仁的身边,拿出一卷飞鸽传书急声道;“将军,右北平飞鸽急报!”
曹仁心头一动,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立刻接过传书,展开来看了一遍。
脸上顿时流露出惊容,惊声道:“敌军援兵已经赶到了右北平?!这怎么可能?他们的速度怎么这么快?!”
旁边的一众官兵面面相觑,都流露出慌乱的神情。
曹仁紧皱眉头,随即决然道:“原计划不变,渡河攻取幽州!”
众人吓了一跳,一名将官连忙抱拳道:“将军,这样太冒险了!幽州虽然空虚,但也有几千守军,如能一鼓作气攻取幽州还好,可若稍有迟延,敌军援军必至!
那时我军就只有撤退一条路可走,可是,我军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突袭幽州,全军舍弃辎重轻装疾行!
若是不能打破幽州,全军必然粮绝,那时敌军骑兵顺势猛攻,我们只怕难逃全军覆没的结局啊!”
众将纷纷附和,请曹仁三思。
曹仁紧皱眉头,犹豫起来,半晌没有说话。
另一边,率领轻骑兵先行的吕布赶到右北平击溃了留在右北平的曹军之后,立刻全速西进追赶曹仁,全军上下都接到命令,昼夜不停,兼程回援幽州。
大地之上只见万马奔腾,轰隆的巨响回荡在天地之间,就仿佛是初春的春雷一般。
终于,吕布率领的骑兵赶到了沽水东岸,却不见半个曹军的身影,也不见河面上有浮桥。
吕布以为曹军已经渡过沽水进击幽州了,大为着急,当即率领全军奔往上游十几里的崇山峻岭之中,利用事先就隐藏在那里的备用浮桥迅速渡过了沽水,直朝幽州赶去。
天黑时候,大军赶到了幽州北门外。
此刻,幽州城门紧闭,城中一片寂静。
吕布感到情况非常不妙,当即扬声喊道:“我是吕布,城墙上的,是曹军还是自己人?”
城头上立刻出现了几个人影,领头的军官抱拳扬声道:“小人王昆,乃是张郃将军部下,见过吕布将军!”
吕布听到这话,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笑道:“他妈的,我总算是及时赶到了!差点没被曹仁这王八蛋累死!”
随即扬声道:“快打开城门!”
王昆立刻道:“将军见谅,此刻光线昏暗,小人无法识别将军的身份,还请将军拿出身份腰牌交予小人,小人验看之后才好放行!”
吕布骂道:“真磨叽!”随即从腰间取出了自己的腰牌用力朝城墙上扔了过去,呯嘭一声响,腰牌落在了王昆的脚边。
王昆立刻捡起腰牌,仔细验看确认无误之后,立刻命人打开了城门。
吕布率军入城,王昆来到吕布马旁拜见吕布,将腰牌还给了吕布。
吕布收起腰牌,问道:“我来之前,可有曹军前来攻城?”
王昆抱拳道:“我们之前接到了张郃将军飞鸽传书,令全城戒严准备应战。不过在将军到来之前都未发现曹军踪迹。”
吕布皱了皱眉头,立刻令手下的斥候沿着沽水往上下游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