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刘助过来接她。在上来之前,已经打了个电话先询问了宋绵有没有起床。确定她已经准备好,刘助才上来。
车上还坐着一个穿着西装一丝不苟的男人。
刘助介绍这是沈肆请的律师,业界数一数二的。
在路上,律师简短的交代了一点注意事项。叫宋绵只陈述当时发生的事情,不要带着主观色彩的说其他事情或者自己的观点,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宋绵按照律师说的进了警局,只是做个笔录而已,他们问什么,宋绵就说什么,都是以平声的口吻叙述着一件事情。
她表现的太过沉静,和她给人第一印象的柔弱易碎感有些矛盾。
当然她的这些也增加了她话里的可信度,加上证据确凿的视频,几乎将这件事已经板上钉钉。
宋绵很快从里面出来,佩戴好口罩,戴了鸭舌帽。
没料到冲出来两个娱记把她拦住了。
“论名气你远不如苏奕轮,难道不是你先勾引了他,而让他动了心,然后到后面你又临时反水,上演了一处受害者的戏码吗?”
这问题问的十分犀利,且令宋绵厌恶。
“苍蝇不叮无缝蛋,苏奕轮怎么不去找女一号,而非要去找你呢?”
“你现在可算是名利双收,得到了许多同情分,是不是目的已经达到了?”
宋绵没有去理会。
她向来不喜欢去争辩什么。
刘助原本和律师在说着什么,所以出现的迟了几分钟,没想到碰上了这档子事。
他赶紧冲上去,将两个记者拦住了,语气十分不友善,“你们再信口开河,我们一定会告你们诽谤。你们是哪家媒体?”
记者却不依不饶,看到刘助,马上说,“你不是她的经纪人或者助理。网传,宋绵背后一直有个大金主,是因为看不上苏奕轮的身价吗?那也不能毁了人家吧?”
宋绵已经听不下去,摘下口罩,对着那位记者说道,“我不是要扮什么受害者来博同情,而是我的的确确是一名受害者。你也是一名女性,如果你受到同样的伤害还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吗?如果信口开河是一种能力,那你们身为记者的素养未免太低。我希望你们还是基于事实来发声,而不是搞不清楚事情真相的在这里哗众取宠。”
几句话说完,铿锵有力,令两个记者都愣住了。
她重新戴好口罩,上了车。
刘助吁了一口气,说,“还以为宋小姐会忍住。”
“忍不住。我想下次接个打戏练一下,这样就可以直接动手了。”
刘助自行脑补了宋绵上前揍人的画面,还是觉得太违和,他笑说,“打人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宋小姐这样金枝玉叶的人上。只要你说一声,我先冲上去了。”
他末了又添了一句,“真要为宋小姐负伤了,我还可以在沈总跟前讨个赏,指不定能加点工资。”
宋绵和刘助算是很熟了。有时候和刘助碰面的机会,比沈肆还要多。
刘助开着玩笑,宋绵竟也配合了他,说,“要不然我现在就给你添两拳,好让你可以马上加薪。”
刘助嘿嘿笑笑,“别弄疼了宋小姐的手,我可以自己来的。就怕沈总火眼金睛看出来。”
车上气氛变得十分轻松。开出去一段路,刘助问她要去哪里。
宋绵便说回公寓,没事的话,她可以再研究一下剧本。
刘助把她送回去就先走了。
没多久,到了公司。
沈肆正在和一个人在开会,讨论对一个游戏公司的投资。会议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结束。他下午还有另一个会要开。
回到办公室,秘书处已经有人送过来他常喝的黑咖啡。
刘助站在一边,等着沈肆发问。
沈肆喝了一口咖啡,才不急不缓的问,“事情办得怎么样?”
“倒还顺利。宋小姐完全按照律师的吩咐,该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也没有乱提。只是……”
他停顿一下,看一眼沈肆,然后继续说,“出来的时候碰上了两个记者,话说的很难听,倒像是宋小姐是施暴者,而苏奕轮是受害者。”
沈肆眸光一沉,露出些凉意。
刘助忙说,“不过宋小姐伶牙俐齿,把两个人怼的说不出话来,我还是头一次见宋小姐这么能说。”.
沈肆表现出有些兴致的样子,点一根烟,然后问,“她怎么说的?”
得亏刘助记忆力好,这要是碰上这种沈肆的随堂考试,还能应付下来。
他大差不差的把宋绵说的话复述了一遍,沈肆目光落在桌面,等刘助说完,眼神投过来,意味竟是,没了?
刘助吞咽一下口水,人宋绵确实只说了那么多,他也不能现编吧。
于是硬着头皮说,“宋小姐言简意赅,一招制敌。”
沈肆手指磕一下烟,问,“那两家是什么媒体?”
刘助想,该来的总算是来了。他就知道,沈肆不会让那两个人好过。
“沈总,我得去查下。”
“查好后,不用汇报给我,直接以工作室名义发个律师函过去。跟他们主编说,除非是跪着去给宋绵道歉,否则这一行就别混了。”
那两个记者分属不同的杂志社,其实是收了苏奕轮背后经纪公司的钱,想要采访一下宋绵,然后恶意剪辑,让宋绵拉一波黑粉,给苏奕轮出一口气。也想借机看看能不能造一波舆论压力,让苏奕轮的事情有个转机。毕竟苏奕轮是公司花了大心思培养的,还去国外培训过一段时间,回来之后,流量已经起来,没想到毁在宋绵身上了,多少有点不甘心。
两个人编辑好了文字和视频刚准备发到官博,再用十几个营销号把这事宣传一下,铁定能冲上热搜。结果还没发,两个人的主编几乎是同时打过来电话。
一顿骂之后,直接说,“律师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