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意棠看了眼被翻的乱七八糟的衣柜, 原本叠的整整齐齐的衣物凌乱地从敞开的衣柜口堆积到地上,像滑了坡的山体。沈意棠牵起嘴角,问江左:“找到合同了吗?”
江左还沉浸在狗男人竟然玩的这么野还穿丁型小裤裤的事实中, 未经思考就脱口而出:“找到了我还会在这?”
刚说完就反应过来了的江左脸色一青, 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被揭穿了,更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还没经过严刑逼供就招了个一干二净, 江左大腿一拍猛地站起身来, 露出自己受了伤的眼神:“什么合同, 你怎么能有这样的想法?!不觉得自己好过分吗?我只不过是找找明天要穿的衣服罢了。”
见沈意棠只挑了挑眉没说话,对于自己的解释一个字也不相信的样子,憋红了脸的江左破罐子破摔了,他扬了扬手里的丁型小裤裤:“呵,狗男人你以为我怕你不成?现在你的把柄在我手里, 只要你把那张不平等的合约撕掉, 我绝对不会趁你睡觉偷偷拍下你骚样并且把你私下的这种狂野嗜好发布到全网的。”
见沈意棠眼底闪过轻微的诧色, 紧接着紧锁深眉的样子,似乎还在心底权衡利弊, 自以为把握了沈意棠秘密的江左露出一个对自己美好的未来充满了信心的微笑。
沈意棠沉默了片刻, 才一字一句有些慢慢地问江左道:“你觉得……这是我的?”
江左嗤之以鼻:“用不着狡辩,在你的衣柜里找到的不是你的难不成是我的?”
沈意棠没有回答, 只抿了一下唇瓣, 然而因憋着的笑意而微微眯起的眼角还是泄露了他的情绪。
意识到后面这个可能性更大的江左脸色变得很难看:“……妈的那你刚刚的痛苦面具只是在耍我吗?!”
然而比江左的怒火来的更快的是男人的变脸,沈意棠的脸色转眼间就覆上了一层冷厉的寒霜:“你知道上一个试图威胁我的人结局怎么样了吗?”
江左缩了缩肩膀, 怒火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小声讷讷道:“……算我们扯平了还不行吗?”
沈意棠用行为告诉了江左他的回答。
于是在江左声嘶力竭的哭喊声中, 沈意棠亲力亲为, 帮江左换上了他自己找到的小裤裤, 让他感受到威胁了不该威胁的人的后果。
“还觉得是我的吗?”
江左咬着被单默默流下了泪水:如果我有罪,就让法律来制裁我,为什么要让这个狗男人来折磨我……
沈意棠把赌气背对自己的江左掰了过来,让他脸朝着自己,见江左垮着个阴沉沉的小脸,唯独鼻头的一抹红意让这张脸多了几分动人的稚气,沈意棠长臂一捞,一把将江左揽了个满怀,心情不太舒畅的江左闷闷不乐地把脸压在沈意棠的胸膛上,用鼻头用力地哼着气,试图表示自己的不满。
男人低低笑着,炙烫的胸腔处传来了轻微的震动。
沈意棠闭着眼睛把脸埋在江左的头顶卷翘的头发里,不着痕迹地吸了口气:“……三天太久了,我有些后悔了。”
江左:呵,活该,谁叫你偏要给我换丁型小裤裤,臭男人你自己挑的火我劝你自己解决。
话虽这么说,在这诡异的气氛下,江左后颈的寒毛还是开始一根一根竖起来了,大气都不敢出的江左等了一会儿,见沈意棠没有别的接下去的动作,才松了口气欢快地挣脱出沈意棠的怀抱,用被子蒙住了脑袋大喊了声:“我睡了!”
沈意棠捏了捏江左露在被子外白净净的耳朵:“没有别的表示?”
江左把耳朵也缩进了被窝里,闭着眼睛含含糊糊地回答道:“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今晚会有蚊子替我给你晚安吻的。”
第二天醒来,江左的身上不出意外又像去草莓园打了个滚,落满了粉艳艳的草莓印,而昨晚才换上的小裤裤不知道经历了什么竟然还被扯断了,见识过大风大浪的江左的心已经掀不起任何波澜了,江左:狗男人不讲武德,竟然偷袭我这个熟睡的小可爱,我劝你耗子尾汁。
似乎是要给江左受伤的心灵来一记暴击,早餐只有一个冷冰冰的法式小面包,还不是真正的法式小面包,而是超市里卖的十块钱一大包的法式小面包。江左咂了咂空荡荡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重温一下小面包的味道,就被沈意棠带着出了门。
近几个星期,沈氏集团名下的员工群相继炸开了锅,原因是自从沈家二少中枪醒来后,做了一件让众人都觉得匪夷所思的事情。
在沈氏旗下众多的分部中,有一家相比起其他分部毫不出彩平平无奇的金融公司突然进行了大整修,沈氏集团除了工薪待遇,伙食也是众人挤破脑袋想要加入的原因,原本的伙食本来已经是高级餐厅级别,而现在这家规格不大的金融公司还继续扩大了餐饮的面积,从三楼到六楼整整四层全都改成了中式、日式、法式等各式顶级料理餐厅。
在这家分公司上班的员工直到整修结束这天吃午饭的时候才注意到中式料理一整层竟然都是那家在孔雀街上只接待上流人士甚至有时候一掷千金也难吃上一顿的贤茶苑,以前吃得起却吃不到的甚至是限量的点心带子酿烧卖和古云岕茶现在都是免费供应。
一时之间,冲上热搜的都是:#吃不着的贤茶苑在沈氏集团只是食堂#、#沈氏集团是美食城吗#、#沈氏集团实力诠释什么叫打工人人上人#、#打工人之间的差距#
公司内部也是议论纷纷。
“诶,芳姐,你说公司伙食是不是好得过头啦?”
“哎,你别说,我一个早上都被亲戚朋友信息电话轰炸,问我是不是在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