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城回身,一把推开她,见温禾衣衫半解,白色单衣敞着,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
“能。”
不管温禾说的是真是假,最坏的情况最难捱的日子,他不都挺过来了吗?
温禾笑道:“我该怎么做?”
秋城低头想了想,将温禾一把拉下了水,二人紧紧相拥贴合。
在她耳畔轻声说道!
“日日想我念我,要与我好”
温禾回头,左右打量了一眼秋城,神色诧异,她说,“就这么简单?”
“嗯!”
秋城看她冷白的一张脸,眼珠极亮,美眸时常藏着笑时,总会给人一种极为亲近的好感。
秋城也知道。
她是罂粟一样的人,有着艳丽的花瓣和摄人心魂的毒液,只要她想,她就能将自己拉下深渊。
从小到大,秋城就是如此。只要一点甜头,就能让自己死心塌地,更何况是自己心悦的人,在温禾面前,秋城知道自己可以忍受所有的委屈。
温禾回抱住秋城,搂着他的脖子,亲昵的用鼻尖蹭了蹭秋城的胸膛,然后便躺在他的怀中。
直到泡够了澡,秋城才打横抱走温禾,二人相拥而眠,直至翌日清晨。
温管家和粟粟早早就在外边等着了,温禾迟疑,若没有什么事,温管家断然不会亲自过来。
何事如此慌张!
秋城给温禾穿戴好,温禾就一掀衣角,大步走了出去。
秋城本想留温禾吃顿早膳,眼下看来是多此一举了。
温管家与温禾默契十足,二人一前一后去了书房,就连早膳也安置在了书房。
“说说看!”温禾坐在桌前,拿起调羹便开始喝粥,粥里加了红枣,桂圆,燕窝,还放了一些桂花蜜。热气腾腾的。
温禾搅动了一下,就噗出一阵热气。
“陛下派人传了口谕!”温管家站在一旁,说道:“要求主子将淮安王府的那个小厮好生看管,若是能求得长生不老之术,定会嘉奖主子一番!”
“咳咳咳……”温禾一时不慎,滚烫的热粥掉入喉咙,引起一阵呛咳,或许是这个消息太过于离谱了。
温管家迅速抓起帕子,给温禾递上。贴心的倒上一碗温茶。见温禾还在咳嗽,就上前拍了拍温禾的后背。
半晌!温禾才缓了过来。
罢了!
此次确实是温禾失算了。
陛下果真还惦记着长老不老一事。
温禾拾起帕子,擦了擦嘴边的米粒,喝了一口温茶,笑着道:“此事不急,先把裴婉婉这边查清楚再说!”
上次宴会上,裴婉婉说的话,温禾不是不在乎,只是太在乎,露了马脚,容易着她的道。
此事得压下来,从背后动手。
“主子,裴小姐一事怕是有些难查!”
温禾吞下一大口温茶,神色顿时沉重起来,思忖着,便在屋子里缓缓踱步。
温禾向前走一步,温管家就往前走一步。温管家就亦步亦趋的跟着。
“如何难查?”
“怕是裴小姐早已与淮安王勾搭上了!”
“哦?”温禾挑眉道。
温管家没讲出什么特别的缘由,只是觉着裴婉婉能够动温禾的东西,必然有着滔天的权势作怪。
能与温禾作对还不怕温禾身后的九五至尊,也就只有萧卿卿这一个人了。
似是想到了什么,温禾猛然一回头,就堪堪与温管家撞了个满怀,温管家的额头重重磕在了温禾的下巴上。
“嘶!”温禾疼的倒抽两口凉气。温管家也痛的说不出话来。
不多时!
温管家的额头变成一个粉色且硕大的包,像极了福禄寿里的寿星姥。而温禾下巴也高高肿起,足足胖了许多。
二人四目相对。
温禾:“……你……”
温管家:“主子……”
“嘶!温管家……”温禾本想说些什么的,可看了眼温管家也不比自己强到哪里去,就生生忍下来。
缓了缓道:“你继续说说看!”
见温禾没发怒,温管家就忍下疼来,说道:“前些日子,就有人发现裴小姐和刘小姐成了淮安王的门客!”
“刘小姐?”温禾只知道刘钰与自己不和。
“这刘小姐便是当朝探花郎——刘钰!”
果真是她!
此刻,温禾难忍心中怒火,瞬间暴怒起来。眉眼之间满是愤懑。温禾想杀一个人,甚至都不需要掩饰。
温管家知道温禾与刘钰不和,但不知道竟然到了如此地步,试探问道:“主子,需要动手吗?”
边说道,温管家还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
温禾一时没忍住,竟然笑得出来。
她道:“不必!”
“那主子打算怎么办?”温管家又追问道。
顿了顿,待温禾思忖好后,才说道。
“狗咬狗,我们才能渔翁得利!”
这书房的销金兽的香炉还在静静地焚烧着。熏香袅袅,幽幽的遍布整个房间之中。
“明日大婚,定要给她们三人请上上上座!”
温禾心情愉悦,轻松道:“你说裴婉婉会来参加我的喜宴吗?”
温管家:“……会吧!”
温禾继续说道,“若是不来呢?”
温管家:“……”
忽然,温禾转身一脸认真的看着温管家轻声说:“明日记着,让粟粟好好跟着秋城。”
接着!
温禾左手拍右手,看不出心思的哈哈一笑,手指间的珠串叮叮作响。
“文昱现在在何处……对对对,在芙蓉楼呢!”温禾自说自话道。
立刻招呼着温管家备马,也不管温管家如何劝,都要去看看文昱这个小狐狸。
温管家无法,一遍又一遍的劝说道:“结婚前一天,新人最好不要见面!”
“何必如此拘泥?”
“不吉利!”
温管家始终不同意,将“不吉利!”为由,一次次阻拦温禾。
温禾无法,也只好一一应下。
去不了芙蓉楼,温禾便命人准备物什,明日一早定要裴婉婉骇的惊天动地。
温禾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