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禾别的不好说,就那演技也是一等一的好,光是那一张巧嘴,也能唬一唬老百姓。
转眼间,历史的车轮狠狠的碾压着城内城外的百姓,城外鼓声阵阵,城内号角连鸣。
温禾一笑,俯瞰众生,张太师走到温禾身旁,面色更是苍老许多。
张太师道:“若是此次战败,可还有退路?”
温禾坦言:“此战必败,但也胜!”
温禾云里雾里的话,让众人都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温大人,此事非同小可,可莫要再同我们这般故作玄虚了。”
温禾转身看了眼这位大将,只见她,英姿飒爽,虽年老但精神俱佳,精致的五官也能看出,曾经是何等的佳人!
温禾温声道:“裴大人不必担忧,晚辈自有办法。”
裴凌裕不屑于同这种宵小说话,裴灿灿与裴瑶瑶更是看不起温禾这种人。
见状。
张太师叹了一口气,含混道:“裴大人,眼下不信也得信啊!”
非得等张太师这样的老人来和她说话,裴凌裕才能有所收敛。温禾也不恼,随她!
下一刻!
嘭嘭嘭——
萧家军再次列队压境,秋城朝下看去,不自觉的寻到了一双直勾勾盯着他看到我丹凤眼,这时,他才想起来,那盒胭脂,他好像遗失了!
秋城心虚,便不动声色的移开了眼神。好在无人察觉!
下方叫阵,叫的是与温禾有关的污言秽语,说的是温禾祸乱朝纲,温禾不恼,听着听着还觉得高兴。
秋城觉着要是给她配上一壶酒,她还能沉醉其中!
“温禾!”张太师斥了一句,实在是听不下去。
温禾收敛了片刻,就上前凑到张太师身边小声嘀咕着。
裴灿灿当即喝道:“说什么呢?”
温禾斜眼看了一下她,邪恶一笑,随即站好的身子。
这一笑,妥妥的将裴灿灿以及裴家三人吓到了。
温禾素来一肚子坏水,又与张太师亲近,眼下张太师手握重权,若是听了温禾妖言一二,只怕对自己对裴家不利。
张太师立刻出来安抚着裴家的人,笑呵呵的,颇有一副慈爱的面孔。
她说:“灿灿从军多年,已是军中骁勇善战的小将,眼下不知可否为国一战?”
裴灿灿恶狠狠的扫了一眼温禾,心中怨气冲天,却又碍于张太师以及她口中“为国”二字。只好生生忍下了这口气。
温禾似是无事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十足恶心到了裴家人,裴凌裕面露不悦,却又只能忍着,只有那裴瑶瑶一脸恨不得将她抽皮扒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温禾针对裴家,但也觉得合理,眼下能拿得出手的只有裴家母女三人!
为的是火烧不到自己身上,所有人也都纷纷倒戈相向,甚至出言无忌,催促裴灿灿下去一战!
无奈,事已至此,裴灿灿只好一战!
身披软甲,手持长戟。颇有一副霍去病封狼居胥之态。
温禾暗笑,然后道:“裴家有好女啊!裴大人真是虎母无犬女。”
裴凌裕不言,反倒是厌恶的瞪了一眼温禾。
温禾忽而惊恐万分,夸张的大叫一声道:“裴大人,刚刚……是不是在瞪我?”
“你……本官不至于和一个晚辈计较!”裴凌裕吃了暗亏,又不得不顾忌面子。
“计较,计较什么?”温禾一脸无辜,不明所以!
温禾摆明了是在挑事,裴瑶瑶见状,立刻上前缓和气氛。
她说:“是我母亲言错,温大人,也不必如此计较?”
裴瑶瑶特地咬重后两个字,似在给温禾一点有力的回应。
温禾哼地笑了一声,“自然不会!”
裴瑶瑶微笑不语,此时此刻,气氛更是煎熬微妙了许多。
说着,裴灿灿早已挑下一员敌将,温禾见状更是将裴家夸上了天。
……
在座的人互相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张太师忍不住一笑,笑得有些高深莫测,道:“凌裕,教女有方,真不愧是军中翘楚,未来战神!”
裴凌裕听着,胸中一亮,欣然接受,但又谦虚的说了一些谦卑话。
倒是温禾,看热闹不嫌事大,在一旁好的不说,坏的非要提。
“教女有方,文武皆能安天下,商能四方八州都亨通。”
这文武说的是裴灿灿与裴瑶瑶,但这商嘛,说的是便是裴婉婉。
裴瑶瑶闻言,立刻反唇相讥。“那有温大人厉害,您是从商有术,左右逢源,上下通吃!”
“哎!”温禾哀叹一声,道“多乎哉?不多矣!不多矣!前些日子放粮,可把我搞的穷困潦倒,眼下哪里比得上婉婉呐!”
秋城心里暗叹,温禾果然睚眦必报,一点亏也不吃!
“这点粮,对于你来说,还不至于穷困潦倒吧!”裴凌裕见不惯温禾,眼下更是被她逼的怒火中烧。
张太师心中偏向温禾不假,可又极不欣赏温禾这半寸不让的性子,心里不禁捏了一把汗。
张太师轻轻笑了两声,不顾那三人的唇枪舌战,称赞道:“灿灿果然骁勇善战,眼下又挑下了一员贼将!”
此话一出,三人果然不再争论。
裴灿灿好战,此刻越发血液奔腾,才尝到了一点甜头,就巴不得再来一战!
裴凌裕清楚自己女儿的脾性,眼下更是暗暗捏了一把汗,又念着,裴灿灿定是将她的嘱托抛之脑后了!
又加上温禾这个刺头,带着一干人等为裴灿灿呐喊助威,紧接着又是一阵喝彩,很是热闹。
裴灿灿当真是中了温禾的计,好战的性子是压不下来。
城下,一直在观望的萧卿卿,也是神色难查,她顺着众人的目光往上一瞧,就见在那楼台的栏杆之上,温禾那轻蔑不屑的眼神!
萧卿卿眼神含着雪光,黑亮亮的,颇有凶鹰本色,温禾瞧见了,也觉着,若这天下一开始便是萧卿卿的,怕也是换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