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疾行在路上,后面尾随着一群黑衣人,那是裴婉婉刘钰一行以及他们的死士!
小甲与粟粟二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顾着追上去,紧紧的跟在那群死士后面。
尚书府一如往常,小厮听到马车声,早一步出来侯着。
可温禾一进府,指名道姓要见秋城。
小厮不敢乱来,也不敢忤逆,即刻带着温禾去了梅苑。
“秋城呢!”温禾嚷嚷着着,大步的朝梅苑走去。
“在呢在呢,就在梅苑呢!”小厮吓得魂飞魄散。
裴婉婉一行在尚书府外停了下来,不敢上前,小甲粟粟也在远处静静观望着。
不多时!
尚书府外传来一声弱弱的猫叫,无心的人是不会多想,也想不起来秋城有一只猫。
有心之人,百转千回总会想到。
“好像有猫叫声?”
“……”刘钰侧耳倾听,过了一会儿道:“是有猫!”
“去找猫!”裴婉婉道。
“什么?”
“秋城有一只猫!”
刘钰了然,点了点头,便下令寻找猫叫声去找。
偌大的尚书府,先前仗着先皇的宠爱,还一度扩建翻修过,眼下也不知过了多久才绕道,离得近了才听到,不止猫叫声还有人声。
“要进去吗?”裴婉婉问道。
刘钰深思了片刻,觉着莽撞,不该这么冲动,不如先派几个人进去打探一下。
这正合裴婉婉心意,她当即自告奋勇的要进去查看。
刘钰起疑,质问道:“你进去?你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裴婉婉反问道,语气颇为不耐。
“你口口声声说不与我抢功劳,却次次冲在前面!”
“我向来说到做到,这点功劳我不至于和你抢!”
“你们这些二世祖,你的话我是半句都信不得!”
裴婉婉无可奈何,听到一句二世祖就像是被踩到了猫尾巴一样,气急败坏的就要与她争辩。
正当此时,裴婉婉还未开口。
里面传来一句话,声音不大,却让人一听就知道是谁的声音。
里面说:“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
不等裴婉婉辩驳,刘钰就率先冲了进去,几个大步就跨进了高高的围墙。
裴婉婉招呼死士不要乱动,自己便一跃进去。
二人在黑暗中前行,边放低声响,边仔细寻路,颇费一番功夫。
声音来自梅苑!
裴婉婉刘钰二人,贴墙一听。
温禾大声质问道:“这胭脂盒是哪里来的?”
秋城道:“我是在粟粟那里拿到的!”
此时此刻!
粟粟半卧在大树上,拿着帕子擦拭着刀身上的血迹,小甲端坐一旁,听到秋城这么一说,粟粟的心骤然跳了跳,道:“那胭脂盒我不是丢在回城的路上了吗?”
小甲也说不上来,很快将视线挪到院子里,笑容越来越深,说:“你完了!”
粟粟疑惑着转身,随她一起望去,委屈巴巴道:“可我真的没拿!”
“先想想怎么解释吧。”小甲笑着点点头。
院中的争吵还未结束!
温禾气的面色惨白,她大手一挥就将那胭脂盒掷出墙外,指着弋三娘鼻子怒道:“你也不看看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和我抢人?”
“我是什么东西不劳温大人提醒,我只是来看看这位挚友最近过的如何?”
“弋将军,你别胡说!”
“我哪里胡说,既然连挚友都算不上的话,你为何要随身带着我的胭脂盒呢?”
“你们私相授受,恬不知耻!”
“你说这么难听做什么?你冷静一下,能不能听我……”
啪——
有人挨了打,不用多想就知道一定是温禾动手,挨打的一定不是弋三娘,温禾这点身手是近不了弋三娘的身!
单凭这一巴掌,粟粟小甲就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手中的刀刃寒光一闪,随时准备战斗。
“秋城,你没事吧!”弋三娘道。
“我没事!”
果真如此,秋城挨了温禾的打。连语气都哀婉了几分,秋城连争辩的力气都没有,只有一颗颗滚烫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温禾怒不可遏,见弋三娘护着秋城,二人卿卿我我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厉声说道:“秋城,过来!”
秋城抬头,眼尾红的滴血,先是挣脱开弋三娘的庇护,反而胆子渐渐大了起来。
他抛下一连串的气话,他说:“我是与她私相授受了,弋将军待我情深义重,这也不成吗?”
弋三娘在秋城身后护着,暗中藏笑。
“情深义重?你是我买回来的,你居然敢和别人情深义重!”温禾笑着,漆黑的眼轮中冷漠夹杂着痛苦,以及极端的愤恨。
她想将秋城藏起来,或是揉碎,碾成齑粉,藏在身边。
又觉着自己这样是不对的,温禾一时六神无主,摇了摇头。
秋城就像是猫,她是知道的,不能逼他。
想了想,温禾缓了缓语气,好生劝慰道:“秋城,我不该打你的,你过来,我看看你的脸!”
秋城半边脸色苍白,半边脸色红肿,“别演了,你忘了?从前你欺负我的时候,就是这样哄骗我的!”
温禾上前一步,秋城就往后一步。
“我那时……我!怪我,都怪我,你先过来,好不好?”
秋城问:“怪你有什么用!”
“那你想怎样做都好,我尽全力弥补你,好不好?”
裴婉婉从未见过这么卑微的温禾,以往她高高在上,被人捧着供着的,怎的到秋城这里就变了!
秋城低垂着的手,微微动了动手指,温禾演的太好,见她悔过自忏的样子,秋城险些就要失守了。
秋城摇摇头,不再相信温禾的甜言蜜语。
他后退着,弋三娘往前,护着他,站在他身后,成为了他暂时的靠山。
温禾想到他要做什么,上前挽留,一时情急要拦,却被弋三娘伸手拦住。
温禾如同坠落在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