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的大门刚一打开,粟粟就去命人把萧主带上来,人一出来就听他骂道:“温狗贼,你不得好死,你这个萧薇薇的走狗,你们都得死……”
那狱卒上前捂着他的嘴巴,嘴里也就只能发出一点支支吾吾的声音。
小甲道:“主子莫怪,他一吃饱就会这样,平日里及其吵闹,牢里的其他犯人早就对他颇有怨言。”
萧主也是一个嘴硬的,当即就给狱卒一口,紧接着狱卒一声尖叫。
温禾道:“把他牙给敲了。”
那狱卒简直冤得不行,听了温禾下的令,当即要自己动手,举起锤子道:“你居然敢咬我,今天就要你好看。”
“温禾,你个狗娘养的的贱驴蹄子!”萧主怒道,“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贱人!”
萧主挣扎着不让狱卒下手,实在是无法,就又来了几个狱卒将他钳制住,被咬的那个狱卒,当即就捏着他的下颌露出白花花的大牙来。
此情此景,搞的狱卒得又气又笑,手腕上的伤口还是隐隐作痛,当即就一锤子一锤子的敲了下去。
牙齿与锤子的碰撞,一阵怪响,多的是牙齿落入萧主喉咙,混着血水吞下,他是撑死不愿落下一滴泪来。
他含混不清道:“贱人,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温禾抿唇一笑,将手负到身后,见惯了这种场面,也觉着见怪不怪了。
温禾笑道:“此话当真是耳熟,好像……先皇也这样骂过我!”
小甲谨慎起来,不敢多言,噤声站在温禾身旁。
温禾眼中闪着狡黠,“一颗都不能剩,全给他敲碎。”
狱卒道:“是,温大人。”
温禾看的开心,竟然忍不住笑出声,小甲在她身后,被这撕心裂肺的吼叫声折磨的险些窒息。
不多时,萧主的锐气早就被挫骨扬灰,颓唐的呆坐在阴冷潮湿的地上,嘴被那记恨的狱卒敲烂了,鲜血淋漓。
缓了缓神,萧主一双如鹰隼的眼睛,藏着戾气与杀气,未曾倾泻出来,就十足十的给温禾一记重杀。
温禾着实胆颤了一下。
萧主混杂着血块,含混道:“你刚刚说……先皇?”
“是谁?”
温禾扬扬下巴,旁边人抬了一张凳子,她端坐着,居高临下的看着他道:“萧薇薇!”
“你杀的?”他隐怒道。
温禾轻哼一声,“当然是……你杀的!”
“那得归功于你练的仙丹,你才是杀害先皇的凶手!”
萧主怒气渐消,凤目眯了眯,语气都好了三分,说道:“我杀的?真是我杀的……就好!”
温禾嗤道:“杀害先皇,足足可以你诛你十九族。”
萧主当真不惧怕这些,反而大笑起来,嘴里含着血块,喉咙里藏着浓痰,一时间喉咙痉挛起来,呛的口鼻出血。
“死的好……咳咳咳……死的好……”
萧主朗声笑起来,反而不恨温禾,道:“若你归顺淮安王,或许我们还能做个朋友。”
抬眼间,他瞥见温禾那冰冷的眼睛,覆了一层坚冰,甚至看不出来里面藏着什么东西。
温禾眼色沉了沉,似笑非笑的,对萧主说:“你若是归顺我,我们也能做朋友。”
“什么意思?”
萧主一时迷惑,他早已与外界断绝关系,哪里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
只闻温禾温吞的说:“淮安王起兵造反,早就是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了!”
萧主一下拧起长眉,眼神变了变,目光在温禾身上一通审视。
他道:“不可能!她是大势所趋,没人能够挡她!”
温禾笑道:“挡她?这有何难?”
萧主的面色越来越难堪,一收一放全然在温禾眼里,她享受玩弄猎物的过程,凶狠的撕咬他,又放过他,然后再将他收入囊中,继续折磨他。
眼下就是!
温禾继续说道:“新帝登基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萧卿卿退兵,而她也照做了。”
“不可能!”
萧主勃然大怒!
温禾微微笑了笑,始终将情绪压的稳稳的,气氛也是拿捏的恰到好处。
她有意挑衅,落在萧主眼中,那一言一行、一举一动都是半真半假中的井中月,看得到,摸不着。
他信,但是就凭温禾几句话,他也不能完全相信。
萧主大笑着,粗嘎的笑声在牢房里回荡,束着他的锁链,随着他摇摆的身体发出琳琅的声音。
笑够了,他就停下来,狠辣的眼珠浑浊的不分黑白,他问温禾。
道:“若我没猜错的话,她是被你逼的吧!”
“是!””
这没什么好隐瞒的,温禾也不觉着不光彩,当即就果断承认了。
萧主大惊:“居然是你,不是张太师?果然是我轻看你了,之前王爷说要防着你,我竟然没当一回事!你果真是随了你娘亲!”
温禾慢慢站起身来,手指捻了捻黑玉手持,笑道:“过誉了,我不过一点小聪明罢了,哪里比得上我的娘亲。”
“哼!”萧主不以为然,道:“都是贱种!”
温禾并不生气,仍然耐着性子。
萧主也知道温禾来找自己,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也不卖关子了,直截了当的问道。
“说吧!找我做什么?”
“真是明人不说暗话!”如了温禾的意,温禾心情也通畅了几分。
“我找你自然是有事!”
“说!”
“关于这个,你知道多少?”话落,温禾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
上面刻着一个“舒”字。
饶是做好了准备,萧主也是脸色变了又变,双目登时就瞪着这张牌子。
正当萧主喘气之际,周遭空气瞬间变冷,一道冷箭直直刺了进来。
小甲机警,当即就上前护着温禾躲开,当即天牢之中就乱了起来,狱卒躲得躲,跑的跑。,也有的赶紧去唤了禁军。
温禾再回头一看,先前躲开了利箭竟然刺中了萧主。
转眼间,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