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噗嗤一声:“现在的恩公就像急不可耐的色中饿鬼。”
苍夙好整以暇的抱臂:“再不脱,恩公便饿给你看。”
阮萝摊开手,笑嘻嘻道:“手疼~恩公饿给我看看吖。”
疯批苍夙:……
他觉得眼前这个小姑娘比他更疯。
他没说废话,直接上手。
摸索了一阵,便无师自通,顺利的把中衣扒下,露出了他白日没见过的浅蓝肚兜。
随即下意识问:“怎么换了?”
小姑娘娇笑着回答:“因为洗过澡了,所以换了新的,好看吗?”
疯批皇帝耳朵红彤彤的犹如猴屁股,精致眉眼却异常淡定:“不如前一条粉色的好看。”
阮萝忽然凑近他:“那我现在换成粉色的?”
苍夙顿觉浑身充血发热。
想后退或下床,却不敢。
他深知自己犯病时的状态,那种浑身冷汗,惊恐乏力的感觉是他深刻在心底的恐惧。
轻易不敢触碰。
只有和小姑娘说着话,才会转移点他的注意力。
因此,他只能一动不动,任由身上越来越热。
阮萝很快便捂着肚兜上方退回原地:“恩公~你的脸真红。”
她笑嘻嘻的伸出白嫩臂膀:“上药呀。”
苍夙深吸一口气:“再勾引朕,朕真的会就地办了你!”
小姑娘敷衍的嗯嗯两声。
疯批皇帝被堵得一句话说不出来,想说什么,却觉得说什么都像是在狡辩。
算了。
他调息静气,专注的打开药瓶。
两刻钟后,苍夙收好药膏,闻了闻指尖的药膏。
随后看向漆黑的房内,拿过枕头,轻轻往后一躺:“朕困了,要休息了。”
说完,面朝里侧闭上眼。
阮萝好笑的把中衣套上,想出门洗洗手,但刚穿好绣鞋,背后的衣服就被揪住。
疯批皇帝翻身面朝床外躺着,表情隐在黑夜中:“你要去哪?”
阮萝猛然间想起他害怕黑暗,不动声色道:“出去洗洗手,你不用洗吗?你碰到的药膏比我多。”
苍夙闭上眼:“不洗,我困了。”
小姑娘盖住他的手背,往下拉:“那你不要拉着我嘛,我很快回来。”
拉着她衣服的手力道不减反增。
少女心中无奈,想上床也上不了,想站起来也站不动。
她想了想,刚要说她不洗手了,便听见始终闭着眼的苍夙开口:“我怕黑……你陪我睡,不要点蜡烛,否则从外面会看见房里有两个人。”
阮萝一怔:“那你……”
“我不回去。”苍夙终于睁开眼,“外面太黑了,我从宫里来找你,用了很大的勇气。”
疯批忽然眼神幽怨,语气也跟着幽怨了:“你忍心留恩公一个人待在你的房间里?”
小姑娘忍俊不禁:“那我们睡一张床……”
“睡一张床合情合理,亲都亲了,摸也摸了,看也看了,睡一起水到渠成。”
触目所及之处的无尽黑暗像一张巨大的嘴巴,试图将他吞噬。
疯批皇帝紧紧攥着小姑娘的衣服,嗓音脆弱:“不要留我一个人。”
阮萝呆愣了几秒钟,抿着唇,无声脱掉中衣,躺回床上。
苍夙紧抓着的衣服略略一松,反应慢半拍时,小姑娘已经在他身边躺下了。
他顿时犹如看见救命稻草般抓住她。
阮萝轻轻叹气:“恩公,我的床上只有一个枕头。”
苍夙立刻把胳膊伸出去:“你枕、枕着我的胳膊睡。”
“要不要把中衣穿好?”
小姑娘又坐起来,快速穿好后,重新躺下去。
枕着他的胳膊,顺势往里一滚,蹭进了他的怀里,细白的胳膊搭着男子精瘦的腰,轻拍了几下:“好了不怕,睡吧。”
估计已经是凌晨两点左右了,再不睡明早该起不来了。
苍夙心里扑通扑通跳着,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是真实存在着的,而不是空有一副躯壳。
怀中小姑娘柔软细腻,身上带着好闻的清香。
他微僵的身子渐渐缓和,冰冷多年的心也好似在逐渐温暖。
一整夜,苍夙抱着小姑娘,好像要确认什么一样,不时的碰碰她亲亲她,一直未曾合眼。
卯时前一刻钟,喻相乘坐马车到达宫门前,和其他同僚寒暄着步行走向议政殿。
此时上乾宫的内殿后窗上,跳进去一个人。
苍夙快步往里走,脚步虚浮的像是去做了一整夜的坏事。
等了会儿,便翘着唇脱掉身上的紫袍,只着中衣走向外殿:“开门,叫高向元进来。”
黑衣卫领命,在外等候传召的高向元立刻带着小公公们稳步跑进来:“皇上万岁!再有一刻钟便该到早朝时辰了。”
早朝卯时开始。
苍夙抬了抬眼皮:“朕何时准时过?”
高向元笑呵呵的捧上脸盆:“皇上请盥漱换衣。”
早有黑衣卫开启议政殿,让诸位大臣进去按照排位站好。
喻父站在文臣第一个,旁边的大将军忙上前说话,紧接着礼部尚书和兵部尚书及代替告病的老太傅来上朝的太傅府公子也上前交谈,言谈间的亲近令不知内情的大臣们颇为惊诧。
上次早朝时,他们还只是寒暄几句的关系。
短短时日内发生了什么,会让他们几个文臣武臣如此交好?
难不成是要做儿女亲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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