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心动归心动,他人不傻。
想接到工程,不是嘴上说说就可以的。
得有人脉,得有经验和过硬的实力!
他一样都没有。
余乐阳像是看透他心中所想,便道:“只要你帮我做事,我可以安排你去大胡子手下学习,等工厂完工,我要再建两幢宿舍楼,到时候我可以把一部分工程交给你。”
胡良不信:“你会这么好心?”
余乐阳对他翻了个白眼:“让我无止境给你工程干,你在想什么屁吃呢!我顶多给你两个小工程,让你赚到的钱不低于三万。之后做大做小,都看你自己的本事。”
胡良转了转眼睛,掩饰自己的心虚。
只要入了门,就算是做小工程也比他现在当混子强。
以前他被刘大志误导,一直当余乐阳是个大奸商,没想到她愿意帮一个非亲非故的人。
这颠覆了他以往的认知。
他心里乱糟糟的。
一边是对余乐阳提出的条件,疯狂心动,恨不得现在就答应。
一边是江湖规矩和道义。反叛主顾是大忌,传出去他别想在江湖上立足。
他很快按捺住躁动的小心脏,难以抉择。
余乐阳没逼着他做决定:“你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吧。”
胡良没应声,就准备离开。
就在他快走到门口时,余乐阳突然出声:“其实,窦大妈根本没死吧!”
胡良脚步猛的一顿,身体哆嗦
了一下。
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笑道:“没死?你听谁说的?有什么证据吗?”
“找证据是公安的事。况且一个嘴碎,特别爱咋呼的妇女,你觉得公安找到她多长时间?”余乐阳笑着道。
胡良神情慌乱闪躲,但他很快反应过来。
就算首都的警察有通天的本事,也管不到津市去。
他以下秒安。
就又听余乐阳道:“而且,窦大妈根本没有藏在首都吧,她藏去了外地对吗?”
震惊从胡良眼中一闪而过。
她是怎么知道的?
“让我狠狠你们把人藏在哪里呢?肯定不会离首都太远,最好是在你们随时能控制的地方。津市?唐山?保定?廊坊?还是在通州?”
说到最后一个地名,胡良的眼神闪了闪。
看来是在通州了!
余乐阳笑着对他挥了挥手:“行了,别在这儿杵着了,我送你下去,忙自己的去吧。”
胡良还不知道,他已经被自己的眼神出卖。
他沉默的下楼。
楼下刚营业没一会儿,点餐的柜台有客人在点餐。
是一位身形高大的成年男子,抱着一个两三岁的小姑娘。
小姑娘搂着男人脖子扑腾着身体,奶呼呼的喊:“豆沙卷,我要吃豆沙卷。”
“吃豆沙卷可以,但是还要吃一个鸡蛋,喝一杯豆浆。”男人常熟厚重的声音响起。
胡良的眼神落在这对父女身上,隐隐透
露着羡慕。
要是他也有一个这么可爱的女儿,那该多好啊!
他一定当宝贝珠子一样疼着。
想要什么就给什么,绝对不会跟她讲条件。
胡良遗憾又羡慕的收回目光。
余乐阳则是觉得,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
余乐阳把胡良送走后,余乐阳一直维持的笑容就消失了。
她转身准备上楼,忽然听见有人叫她:“余乐阳。”
循声看去,只见彦哥一手抱着个乖巧可爱的小女孩,一手端着餐盘,朝她起来。
原来,刚才抱着孩子点餐的人是彦哥,难怪她觉得声音耳熟。
“彦哥,你带孩子过来吃早饭啊!”余乐阳笑着迎上去,主动帮他分担了餐盘。
“圆圆爱吃这家店的豆沙卷。”彦哥答了一句。
余乐阳目光从小姑娘和彦哥身上扫过,彦哥和岳臻关系匪浅,这小姑娘是他们的女儿?
她将餐盘在窗户边放下,跟彦哥寒暄了几句,就准备去忙别的事。
彦哥却叫住了她,问道:“你可是遇上什么事儿了?”
“何出此言?”你笑着问道。
彦哥目光往门口睇了一眼,表示他刚才看见胡良:“你脸色变得很快。”
彦哥不愧是专业干这个的,一边带孩子一边点餐,还能观察到她这边的动静。
“确实遇上一点小事,不过很快就能解决掉,多谢彦哥操心。”余乐阳并不想对他多说。
魏柏不跟她多提彦哥的事,就代表他不想和彦哥有过多牵扯。
她就不会阳奉阴违。
彦哥见他不愿多说,也没再多追问。
他想知道的事,有的是办法,未必需要当事人亲口说出。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说岳臻月底有个朋友聚会,让她去参加。
岳臻平易近人,一点架子没有,两人很聊得再来。
再加上她的人脉和背景,于公于私余乐阳都会维护好这段关系。
再大的本事和能力,有时候都不如靠谱的关系。
余乐阳答应到时一定会去,就先告辞了。
她拿上包包,就直奔派出,将窦大妈所在位置,告诉了公安。
通州地方不小,要从中找出一个平平无奇的中年妇女,很不容易。
不过再难也得查,他们立刻安排人往通州走一趟,请那边的同志配合工作。
通知完消息后,余乐阳又去了一趟工地。
因为牵扯上命案,工地暂时停工,建筑单位的人带薪休假。
工地上堆着十几二十万的原材料,不能放空,大胡子带着手下在工地守着。
李俊也在其中。
工地开工后,余乐阳就把李俊交给大胡子带。
大胡子看李俊反应比别人慢几拍,就多有照顾。
余乐阳给他们带了些水果零食,跟大胡子交待一番,才离开。
胡良从‘汉堡饱’离开后,也没回家。
而是找了个录像厅里
窝着。
平时喜欢得不得了的古惑仔片,今天看着索然无味。
他满脑子都是余乐阳说的,本本分分做人,干干净净挣钱,还给他描绘未来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