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静悄悄退出四合院。
四合院外并不清净。
大门的楼梯下,站着一群人,见到她出现,两个胳膊上打着绷带的年轻人,立刻站出来指认她。
“就是她,是她叫人架走我们的。架我们的人很粗鲁,不但捂住我们的嘴,还把我们直接扔下桥,摔断了我们的胳膊。”
田静这才认出说话的,是初六来的那两个年轻人。
“点心呢?”
田静不按牌理说话,让两个年轻人摸不着头脑,“什么?”
“点心呢?你们摔成这样,你们捧着的点心,也该摔烂了吧?”
田静转身看向身边的保卫队员,“初六那天,是谁架他们的?谁在桥头值班的?谁管桥头卫生的?那天是谁倒的集体垃圾?都给找来,问问情况。”
“是。”
保卫队员去找人后,田静对欧副村长和杨支书说:“把人都给请去会议室,我随后就到。”
一群人面面相觑,第一回合就被打回来了,他们还有胜算吗?
没给他们思考时间,就被请去了隔壁五层楼里的一楼的一个大房间里。
房间里有一个o形桌子,桌子外摆着一圈椅子。
田静等到小麦出来,问:“你来找我,是因为那两个人?”
小麦摇头,“不是,家中还有人。”
“谁?”
“一个老头,说他姓陈。”
陈广复吗?
“你先回去,我先处理这边的事情。”
“小婶,那个……”
小麦欲言又止,“跟那老头一起来的,还有你娘。”
在小婶突然变冷的目光中,小麦期期艾艾地说:“她,她说是你娘。”
田静转身朝会议室走去,“我没娘。叫你娘开车带着周成斌去县派出所报警。”
会议室的一群人,见到一身冰冷的田静走进来,有些瑟缩。
这女人,一身的冰冷,能冻死人。
田静在十几个人面前坐下,冷冷地望着两个年轻人。
“那天,我还没来得及问大麦小麦事情的经过,就轻易地放走了你们。”
“今天,你们自投罗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不管你们是被谁教唆的。犯错就是犯错,不是耍赖就能揭过的。”
“派出所的人很快就会来了。我们遵循国家律法办事。”
报警了?
两个年轻人退缩了。
亲友团里站出两个妇人,“你们行凶在前,报假警在后,警察来了正好,正好我们也要报警。”
“妈。”
“妈。”
两个年轻人转身想要喊住自己的妈妈。
“别怕。”
两个妇人安慰儿子,“来之前,我们就说要报警,你俩偏偏说要给留点情分。现在是别人不讲情分,我们不能再包庇了。”
“呵呵。”
田静冷笑,“那我们就等警察来了之后,看真相是如何吧?”
“保卫队,把带来的所有证人,以及这一群人都看住了。我先回去处理家事。”
“是。”
“唉唉,你别走。”
两个妇人要追,被保卫队拦下,“我们田组长说了处理家事。”
两个妇人怒瞪保卫队,“我们是怕她提前和警察串通了。你们这样,是想要囚禁我们吗?”
走出门的田静倒回来,“好,我就寸步不离地陪着你们,让你们亲眼看看你们的儿子有多么的卑鄙。”
“到时候,你们可别又说这种无赖的话来否认。”
这话,让两位母亲恼火,“你说话不能血口喷人,我们的儿子很乖巧的。”
田静摆手,“我不和你们打嘴仗,我们等着真相就好了。”
说完,田静抱胸闭目养神。
会议室里寂静无声。
哇呜哇呜的警笛声传来,惊醒了会议室的众人。
田静睁开眼,对两个年轻人冷笑,“这世界上,有两样东西,是钱也买不到的,一是流逝的时间,二是后悔药。”
两个年轻人面色如土。
除了两位坚信儿子的母亲,还在安慰儿子别怕。
其他跟来的人都有些明白了,其中一个男人站起身,问两个年轻人胳膊上的伤是不是假的?
两个年轻人低头不语。
这是默认了?
一群理直气壮来找茬的人,脸色都变得难看。
男人走到两个年轻人面前,抬手扇了其中一个年轻人一巴掌。
咬牙切齿地问:“警车来之前,你为什么不承认?假的就是假的,你就是现在把胳膊砸断了,也无济于事。”
田静一挥手,保卫队员立刻拉开男人。
“这位家长,别激动。他俩做的事情,还有比这事更卑鄙的。”
“不管你们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都为时已晚。”找茬
“父母的价值观直接影响孩子的价值观,所以,你们别推卸责任。”
“等一会,你们知道事情的缘由后,换位思考一下,再决定要不要张嘴求和解。”
男人还想说什么,民警已经进了会议室。
民警身后跟着的是周成斌,他对田静眨眨眼。
田静假装没看到,这娃儿太自来熟了,不知道正哥怎么会认为这个周会计属于腼腆性子的。
三位民警一排坐开,询问谁是报警人,报警的缘由。
田静举手,“我请村会计报得警,这群人涉嫌敲诈勒索。”
三个民警之中的头儿,看向田静,“报假警是要负责任的。”
“我知道。”
田静点头,把初六她叫保卫队员架走这两个年轻人的原因说了后,就指着保卫队找来的几个村民。
“他们就是那天能接触到这两个年轻人和他们带来的点心的村民。”
听说强行叫女方给一套房子做嫁妆,两个年轻人的亲友团脸色都变了。
包括两个年轻人的父母。
他们想质问自己的孩子,可是有民警在,他们没法问了。
二十多个人询问下来,花了两个多小时。
民警头儿把笔录翻看了后,询问两个年轻人是不是假装受伤来诬陷库山里村民田静。
两个年轻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