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搅乱一池浑水后,洒脱地离开的背影,田永仁气得一巴掌拍在了柴房上。
啊……
在三个女人惊恐的目光中,几十年的柴房,缓缓悠悠地倒了下去。
柴房里的田老太吓尿了。
幸亏柴堆的高,房顶没有砸下来。
田永仁扒出田老太后,把田老太和田苹放在了一个炕上。
叫两个孙女给这两个人换洗,并且以后就由这两个孙女照顾着这两个人。
丁爱华着急:“不送去……”
“你有钱吗?”田永仁打断媳妇的话:“茂金茂银惹的祸,还不知道要赔上多少钱呢。”
看着炕上两个昏迷不醒的人,丁爱华默默地退出房间。
两个姑娘看着炕上的两个人,仿佛看到她们灰暗的未来。
静堂姑说得没错,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
田静脚步轻快地出了彰山村,在岔路口处,见到了自家的小汽车。
依靠车窗边的李正国,见到她出来了,忙站直身问她没事吧?
田静抬手点点他的脸:“这几年怎么不见老呢?”
李正国抓住她的手指:“媳妇,我已经五十二岁了,还不老?”
田静用另一只手点他的肚子:“别的男人到了你这个年纪的时候都是大腹便便,满肚子肥肠。”
“你这身材练得还像年轻人一样,是打算招蜂引蝶吗?”
“是
啊!”李正国抓住她的另一只手:“打算招惹你的,谁知道你猴急的现在就撩拨我。行,我们就学学年轻人的车震大法。”
说着,李正国用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两只手,腾出一只手来打开车门。
田静挣脱他的钳制,嗔怪地说:“李镇长不怕风评不行落马吗?”
李正国一本正经地说着黄话:“不,我只想骑马。”
田静抬手扇上了他的肩膀:“还真的学坏了。”
李正国这次抓住她的手,就往车里推她:“我送你回去,还要赶回镇里处理事情,骑马一事,等晚上再讨论。”
启动车子,李正国就问:“田苹说什么了?让你嫌弃我身材保持得太好。”
“呵呵。”田静冷笑:“她得了妄想症,认为你该是她的……”
李正国一脸便秘状:“恶心到我了。”
“我也被她恶心到了。”田静翘起嘴角:“敢觊觎我的男人,我就把她吓尿了……”
“我估计田永仁是巴不得她不能动了,免得涂脂抹粉的出去招摇。”
“再有田老太也受了刺激,两个病人得花不少钱。”
“田永仁未必愿意花这个钱,你叫人留意一下,可别把人弄死了,再把锅甩给我。”
“嗯!”李正国点头:“这事我会派给妇联的。”
“中和村的淌井一事,需要你帮忙。”
田
静转脸看着他:“你打算清理淌井?”
“不是。”李正国摇头:“那一处泉眼肯定是不行了。”
“我想从泉眼处往回找出另一处泉眼,或者另挖一处人工泉眼,只要是这一条泉水。”
“那我叫曾景荣来。”田静拿出手机:“他是水系特异功能者。”
手机也正好响了,正是曾景荣的号码,接通后田静还笑说有默契。
曾景荣语气严肃:“景初失踪一年多了。”
“失踪了?”田静坐直了:“什么时候?”
“去年过年时。”
曾景荣这话,让田静想到了陈福那个多出来的儿子陈吉祥。
不知道曾景初到底惹上了什么样的女人。
现在曾景初失踪了,她只能把陈吉祥的事情告诉曾景荣:
“去年过年时,他抱着一个包袱来过库山里……”
曾景荣反而不着急了:“我一发现联系不上他,我去了我们设置的秘密联系处,没有消息。”
“而且,曾家的所有公司,也没有出现问题。”
“现在再根据你的消息,以那家伙的脾气,不是自主失踪,就是被迫失踪在一个安全之地。”
“不管他了。你找我什么事?”
田静笑说:“叫你来充当地下水探测仪……”
听完后,曾景荣叹气:“野蛮人真可怕。明天我就去找李正国。”
把田静在桥
头放下,李正国就掉头回镇上去了。
周成斌还等在桥头,询问田静田家那边怎么样了?
田静对他摆摆手:“放心吧,他们两个村子都设了扫盲班和律法班,知道不能闹出伤亡事件来。”
周成斌嘴角抽搐:“彰山村有律法班,还能教出田茂金和田茂银这样的村民来?”
田静摇头:“你的认知错误,再厉害的老师,都不如家长厉害。”
“家长才是孩子言传身教的第一任以及终身的老师。”
“田家家风二十多年没变,田茂金和田茂银在重男轻女的教化下,认定他们就是天。就算惹了祸,田家也会给他们兜着。”
“律法班只教他们别伤人杀人和别投毒,知识面还没有宽到叫他们别投牛粪。”
果然还是田静了解田家人都思维,田茂金田茂银一口咬定律法班的老师有错。
尽教他们别犯大错,那种大错傻子也知道不能犯,犯了就要坐牢的。
这种农村常见的小错,为什么不教他们?
警察轻拍桌子:“这是三观问题,与律法班的老师有什么关系?那井水投了牛粪还能饮用吗?”
田茂金惊讶地看着警察:“你是怎么当上警察的?我们的目的就是叫井水不能用了啊。”
警察:“你们这是破坏公共财物罪和严重污染环境罪。要判三年以上七年以下
,并处罚金,嘴犟抬杠是没用的。”
田茂金和田茂银不信:“不就一破井吗?我们花钱给他们重新挖一个。”
警察:“没用的,中和村坚持告你们。因为你们损害他们的公共财产价值超过三十万元以上。”
“不可能!不可能!”田茂金不信:“挖一口井,才花多少钱?”
警察:“中和村提出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