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成了落汤鸡。”李慎抖了抖淌水的衣衫,将自己的狼狈模样展示给尉迟烽看。
尉迟烽抚着脑门上胀鼓鼓的肿块,语气悲愤道,“皇城里出了点事,我正在追赶疑犯,谁曾料殿下突然从桥下冲出来挡了去路。殿下,你该庆幸这芙蓉渠的水并不深。”
“难得在长安遇见你,我还以为你是来喝酒的,谁知你有公务在身……”李慎惋惜道,“这下要追的人也跑了,咱俩也喝不成酒了。”
“喝!酒还是要喝,不喝不行,反
正人也跑了,我不管了。”尉迟烽端起酒壶斟满,举杯时动作却又停滞了下来,扭头看向李慎,“这酒太凉,我给你烫一烫,暖暖身子。你的衣衫索性也脱了吧,湿漉漉地挂在身上,容易染上风寒。”
李慎略一思索,深以为然,遂放下手中酒盅,解开衣襟,一面宽衣一面笑道,“让于阗王见笑了,慎郎不善水性,如此狼狈还是生平头一回……”
尉迟烽以正人君子自居,这会儿反倒比李慎更拘谨,眼见空气愈发尴尬,便随意挑了个话题问道:“靖王殿下近来可好?”
李慎嘴角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对我来说,长安的日子天天如此,没有什么变化,我有音律作伴就够了。”
尉迟烽侧过头道:“殿下,你看起来瘦了不少。”
“是吗?兴许是熬夜作曲的缘故。”李慎看向尉迟烽,忽然笑道,“你别盯着我,看看酒热好了没?”
尉迟烽紧蹙的双眉舒展开来,视线瞥向一旁的炉子,“我看你的衣服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你若不嫌弃,我的外袍可以借给你。”
“于阗王太客气了,这怎么好……”
“不必见外,殿下叫我尉迟即可。”尉迟烽将酒壶从炉子上取了下来,替李慎斟满。
“那就多谢尉迟兄了。”
正值初秋,入夜的长安城已经有了丝丝凉意。尉迟烽将外袍递与李慎,“穿上吧,别着凉了。”
“尉迟!人抓到没?”
叶霏烟推门而入,前脚跨进门槛,身形忽然一僵,扶着门框踟蹰道:“我……呃……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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