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陈婉儿简直惊讶到怀疑人生。
“你的意思是,上次的清创手术是一次性完成的?”
“昂,要不然呢?还能吃二茬苦遭二茬罪?”
万安福感慨道:“不过也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幸好当时总觉得心窝子暖烘烘的,好像有股劲,在保着我的命。”
一时间,陈婉儿有些失神。
从病人的伤口结痂情况,她不是看不出,所有的伤口基本上是同一时间造成的,也就是林凡一次性完成了手术。
可是她的医学常识告诉她,真要在这间简陋的房子里如此做,病人性命必定不保!
谁来了都不行!
陈婉儿觉得自己先前学习研究了二十年,牢不可破的医学常识,在这一瞬间崩溃了!
“陈阿姨,陈阿姨!”
林凡连叫了两声,不得不提高音量,这才把心神不宁的陈婉儿唤醒。
“啊,什么事?”
陈婉儿心慌意乱,不知所措。
“帮忙扯着纱布。”
两人一起,很快把万安福的伤口重新包扎好了。
这时,田雨也拎着咯咯叫的母鸡,一大块猪肉,和大包小包的青菜回来了。
“妈,你回来啦!”
万玲急不可耐地从房间里冲出来,眼睛直勾勾盯着母亲手中的食材。
“看什么?还不快写作业去。”
田雨呵斥道。
“诶。”
万玲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田雨望着女儿消瘦的背影,心中酸涩难言。
不是妈不给你吃,是家里实在太穷了啊!
“林神医。”
田雨收拾好心情,拎着东西走进来。
“田大姐,你回来了呀。”
林凡正打算和陈婉儿去院子里洗手,见田雨回来,打了声招呼。
“林神医,你今晚留在这儿吃饭吧。”
田雨热情地说道。
“不用了。”
林凡去手压井那里打了盆水,和陈婉儿一起洗手。
“您对我们家那么大的恩德,我要是连一顿饭都不留,会让人戳脊梁骨的。”
田雨愧疚地说道。
“我倒是无所谓。”
林凡指了指身旁的陈婉儿:“陈阿姨好不容易来一趟,还得回去和女儿团聚呢,这会儿田书记也差不多该下班了。”
“哦。”
田雨点点头,这个理由确实够充分。
两人收拾好东西,从万家出来。
林凡说了好多次,让田雨回去,但田雨还是一直送到门外。
白静把一双比例惊人的大长腿架在方向盘上,正玩着手机上的射击游戏。
听到有人出来的脚步声,白静放下手机,双臂高举伸了个懒腰,美丽凹凸的曲线一览无遗。
“陈姨,你们完事啦。”
白静从车上下来,亲热地说道。
“嗯。”
陈婉儿心不在焉,似乎有很多心事。
“怎么?不顺利?”
白静诧异地问道。
在她心目中,比亲妈还亲的陈婉儿可是省医院的医学大腕,绝对不可能在小小的山村里被难住。
“没有,很顺利。”
陈婉儿生硬地勾了勾嘴角。
“那怎么……”
白静感到莫名其妙。
在她看来,一定是陈婉儿大显身手,把林凡震得一愣一愣的,彻底明白了自己的渺小,在专业人士面前简直无地自容。
谁能想到,陈婉儿失魂落魄,是因为林凡用简陋到无法想象的条件,完成了省医院都无法完成的医疗成果。
如果林凡的医术得以发扬光大,那么华夏大地上无数的省市级医院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一套银针,几包草药,简直比复杂臃肿的医疗机构强百倍!
“我们回去吧。”
陈婉儿实在不想多说什么。
她问林凡要了半瓶金疮药,打算拿回去做研究。
如果证实了它的效果,陈婉儿决定大力推广它。
这可比市面上任何的外伤药强太多了!
“哦,好。”
白静点点头,打算回去再问陈婉儿到底怎么回事。
坐到车上,陈婉儿第一时间拿起罐头瓶子,仔细打量起来。
“陈姨,你拿那个破玩意儿干嘛呀?”
白静十分诧异,觉得从万家出来后,陈婉儿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许胡说。”
陈婉儿板着一张脸:“这是价值连城的宝物,我要拿去省医院的药理室做研究。”
她回头看向林凡,问道:“小凡,可以的吧?”
“当然没问题。”
林凡点头道。
赤血灵芝本就稀有,再加上他往里面加了一些紫气,他可不相信,凭借现代的科学技术能研究出什么来。
黄昏时分。
奥迪轿车打着远光灯开到医馆的时候,正巧照亮正在门口焦急徘徊的田梦瑶。
田梦瑶见到母亲,委屈得直跺脚:“妈~你们去哪儿了?”
“和小凡出诊去了,女儿,你忙了一天,下班还不回村委会待着。”
陈婉儿瞧着疲惫憔悴的女儿,心中很不是滋味。
“吃饭了没有?”
“没呢。”
田梦瑶摇了摇头:“妈,我买好了菜和肉,还有条鱼,你给我做个糖醋排骨,红烧鱼,再炒两个菜呗?我想吃你做的饭了。”
白静心中泛酸,提醒道:“陈姨也忙了一天了,刚回家你就安排得满满当当的,啧啧。”
“你啧什么啧?”
田梦瑶猛地抬起头:“我让我妈给我做饭怎么了?你……”
“好啦!”
陈婉儿拍了下女儿的手背:“你们两个怎么一见面就吵?再吵我可动手打人了啊!”
田梦瑶委屈而愤恨地瞪着白静,咬着牙关握紧了拳头。
她最讨厌母亲在两人吵架的时候拉偏架,从来只会训斥她,而不去训斥白静。
明明她才是亲女儿啊!
白静昂着尖尖的下巴,寸步不让地与之对视。
白静知道她想说什么,无非就是强调陈婉儿是她的亲妈。
两人的矛盾由来已久,伴随着她们长大,丝毫没有化解的迹象,还是一见面就吵架。
陈婉儿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