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啸天在朝堂上只是稍微走神了一会儿,等回过神来,便见徐训那老匹夫在往他孙女头上泼脏水,顿时就站不住了。
“你又在这里瞎咧咧什么!?”
大臣们看着二人吹胡子瞪眼的模样,眼观鼻鼻观心,无人敢上去横插一脚。
上首的皇帝神色淡定地注视着这一幕,摆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模样。
只见徐老侯爷瞪向老国公,眼里迸出火花:“朝堂之上岂容你放肆?上梁不正下梁歪,怪不得教出那样跋扈嚣张的孙女。”
“你这上梁也正不到哪儿去。”老国公讥笑:“徐家公子一个大男人,带一帮的侍卫欺负一个小姑娘技不如人也就罢了,还反过头让人姑娘给欺负了,事后还跑到你这里哭哭啼啼,算什么男人?”
“要我说,我们家初夕可比你孙子男人多了,回家一声不吭,一点也不当回事儿。”
徐老侯爷咬牙切齿:“她占了便宜自当一声不吭!吃亏的是我孙女!若非文杰不以大欺小,你以为你孙女能轻松回家?”
说完,他泪眼婆娑地转向皇帝,扑通一声跪下:“还请陛下为老臣做主啊!国公府的叶初夕欺人太甚!”
老国公心里十分厌恶徐家的
做派,“这里是朝堂,小辈之间的私事让他们自己解决便好了!皇上心系江山社稷,政务繁忙,你拿这点小事烦扰皇上,安的什么心!”
徐老侯爷狠狠瞪了老国公一眼,向皇帝表示道:“老臣不敢让陛下操心,只想请陛下做主,给叶初夕下战帖!”
此言一出,众朝臣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诧。
“噢?”观望已久的皇帝似来了兴趣,“既然如此,徐侯何不亲自同国公府小姐说明?”
徐老侯爷低头:“启禀皇上,那叶初夕占了便宜自是不肯接战书的,可怜我家孙女被砸得头破血流至今还昏昏沉沉,怕是要留下不可挽回的伤痛了。”
“陛下!恰好还有半月便是中秋大宴,何不将擂台设在那日助兴?我大邺崇尚武力,也好借此机会激励年轻一辈扬我大邺之风!”徐老侯爷慷慨激昂道。
“这提议甚好。”皇帝面露犹豫:“可朕若是没记错,国公府的二小姐痴傻多年,怎会是徐侯公子的对手?怕是有所不公,不妥不妥。”
老国公上前一步正要有所表示。
“父皇。”
一袭锦衣蟒袍的骁王在这时笑道:“您有所不知,那初夕小姐可是个
能人,前些日子不仅毁了亲堂妹的丹田,还轻而易举击败了淮安侯的大小姐,想来与徐公子相差不会太大。”
“骁王所言不假。”
淮安侯及时上前证实了此事:“国公府的二小姐实是千里挑一的天才,便是跟她姐姐比起来,也是丝毫不差的。”
周家兄妹在国公府吃瘪的事淮安侯一直记在心里头,只等合适的时机出这口恶气,现在不是巧了?正好赶上。
说完这话的淮安侯只觉得神清气爽,再去看憋屈不已的老国公时,瞬间便有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如此这般,朕似乎没有不应之理?小辈之间的事便让他们自己解决好了,准了!”
皇帝笑着看向一旁的内管:“传朕旨意,中秋大宴,朕亲自设擂请徐侯公子与公府二小姐。”
……
……
“什么!?”
圣旨和老国公几乎是前后脚到的,苏明月等人还在奇怪这传得哪门子旨,直到前来传旨的太监宣读完。
这道圣旨宛如平地一声雷,不明所以的苏明月控制不住惊呼出声,在叶沧海的眼神下,她才勉强克制心中的震惊。
宣旨太监走后,苏明月再不用克制,“这到底怎么回事?徐家未免欺人太
甚,总盯着我们家不放!”
“唉!”
老国公叹气,将圣旨放在一旁坐下,脸上挂满了忧愁。
“怎么搞的?陛下好端端为何要初夕和徐家公子比试?”苏明月见老爷子不说话,便将目光投向初夕:“说是比试,那徐家小子可是个心狠手辣的,当初你二哥的双腿就是叫他生生碾断的,你若真和他比,一旦输了,怕是也很难齐全了。”
幸亏初夕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否则寻常人让苏明月这么一说,加上自身修为与徐文杰的差距,不得被吓尿。
“娘!你不会说话就少说两句吧!”就连叶祁阳都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心里对徐文杰那叫一个恨。
“没有种的东西,只会欺负弱小,怎么不见他挑战太子大哥他们?太欺负人了!”
相比于他们的焦急,一旁的叶星梦心里说不出的痛快,可面上却不曾表现出分毫,向满心疑问的苏明月解释道:“听说昨日二妹妹给徐家小姐脑袋上开了瓢,这才激怒徐侯今日上朝参奏。”
苏明月等人立马将目光投向初夕,满脸询问之意。
初夕本不欲多说,但见老爷子也看了过来,才言简意赅的解释了两句:“徐文杰因为从前
的事记恨我,故意找麻烦的。”
“二妹妹这话说错了吧?”叶星梦故作惊讶:“分明就是徐大小姐瞧上你那哥哥,你不依将人给打了。”
叶星梦不肯放过一个给初夕挖坑的机会。
她最是了解苏明月的心思,果不其然,这话一出,苏明月肉眼可见的恼了:“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把自己搭进去,叶初夕你是不是活腻了?”
叶星梦:“听说二妹妹还将许大人请进府里居住,这事和母亲打过招呼了吗?”
苏明月瞪大眼睛,显然不知情。
夹在中间的叶祁阳有些懵懂,为什么从叶星梦嘴里说出的话和他见的完全不同?
“母亲要怪的话就怪我吧!”叶祁修在这时出声,目光如炬,“先前在春江楼,徐文杰百般羞辱我,是初夕及时赶到,才得以阻止这场风波,想来那徐文杰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