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正不阿,不为金钱折腰,日子虽然不够富足,却充满幸福感、使命感。
客厅内,张岐山的声音愈来愈大,语气也越来越恶劣,就差没指着秦玉成的鼻子骂了。
陈红梅感觉这么下去俩人肯定闹僵,悄悄走了出来,拿起桌子上的信封塞到秦玉成的包里。
“小秦,拿回去吧。老张帮你,不是为了钱,他只是惜才,不忍心你这么一个好苗子被埋没了。”
“老张,你也别气了。人小秦也是一番好意,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红梅两边劝,当起和事佬。
秦玉成顺势借坡下驴:“团长,是我不对,这事我是考虑不周。你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一般见识。”
“呼……”
张岐山重重的喘口气,平复下气愤的心情。
“下次再这样,可别怪我讲话难听。”
“是,是,是,绝对没下次。”
秦玉成讪笑连连,后面想说的话也只能留在肚子里,等以后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和张岐山解释。
其实今天秦玉成过来,是有两件事。
第一件事,他已经做了。给张岐山五千块钱,算是感谢张岐山给他指的路。
可惜,张岐山不但没要,还把他臭骂一顿。
至于第二件事,就是秦玉成不想在文艺团继续干了。
在秦玉成原本的计划里,文艺团只是他的一个跳板。跳出肉联厂屠夫的身份束缚,伺机而动,找到机会就重操旧业,继续下海经商。
可令秦玉成没想到的是,计划完全赶不上变化。
他还没下海经商呢,就先赚到一笔巨额财富。
有了这笔巨额财富后,秦玉成的心思更活络了。
上辈子他与80年代末下海经商,短短二三十年,就积累了数十亿身家。
这还是他一路摸爬滚打,摸索经验的前提下。
如今重活一世,有前世积累的经验,有着超前几十年的眼光,更有着异常丰富的信息差。
这么好的条件,不做生意那就白瞎了。
所以秦玉成想和张岐山辞职,辞去文艺团临时工的身份。
可现在……
弄巧成拙啊!
早知道张岐山为人两袖清风,送什么钱啊。
把老张惹毛了,现在再说辞职的事,还不被记恨一辈子啊。
再则说来,就算秦玉成不怕记恨,也愧对自己良心啊。
人张岐山从头到尾在帮他,他要是赚了钱就撂挑子不干了,也对不起张岐山的一片苦心。
秦玉成那个后悔。
可后悔有什么用?
只能等!
等下一个机会。
“团长,今天是我考虑不周,我做的不对。你消消气,天也不早了,我就不耽误你休息了。改天,改天我再登门赔罪。”
秦玉成脸上堆满了笑,说着服软的话。
张岐山心里还有气,摆了摆手:“那你回去吧。以后也别来我这了,万一再拎东西,我都不敢给你开门。”
“瞧你这话说的,我来看婶子,拎点水果什么难道还不行吗?”
“哈哈,行,水果什么的可以。贵重的可别拎啊,不然老张肯定把你赶出去。”
陈红梅客客气气的把秦玉成送到门外,等秦玉成走远后,立刻关上门,冷着脸走回客厅。
“老张你也真是的,人家孩子想感谢你,那说明心里有你。听听你说的那些话,是一个长辈说的吗?”
“我还不是气他拿钱。我稀罕那点钱吗?从我当上文艺团团长,这么多年,收钱的机会我多的是,可我拿过一分没?”
张岐山还在生闷气,咋咋呼呼的说道:“我就是怜惜那小子有才,年纪轻轻一身才华。这么好的才华,要是学会歪门邪道,迟早断送自己的前程。”
“行行行,你说的都对。知道你是为他好行了吧。”
陈红梅一边收拾着桌上的碗筷,一边碎碎念。
“头发都白了的人,气性还那么大,和一个小辈说话都控制不住情绪,再这样下去,多好的人才都能被你气走。”
张岐山的家中,两口子在为秦玉成的事拌嘴。
此刻,李学农的家里,亦是一样。
李威从派出所放出来,已经过了三天。
三天过去,李威还在记恨着秦玉成。
他感觉整件事就是秦玉成的错,即便秦玉成名声再大,打他姐也不行。更何况,连他姐肚子里的孩子都被打掉。
“姐,你到底什么时候和秦玉成离婚?”
李威坐在沙发上,手里的报纸被他揉成一团。
李学农瞪了李威一眼:“就你啰嗦,我和你妈还在呢,你姐的事轮到你操心了吗?”
赵茹动了动嘴,想说话。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一开始,赵茹也是支持李玲和秦玉成离婚的。
可渐渐的,这个念头淡了。
从秦玉成第一次上报纸到现在,十六天!
十六天里,燕京日报基本上天天都在报道秦玉成的事。
从《天地龙鳞》,到燕京大学的个人solo。
现在又多了一条医院救人。
期期报纸都是夸赞秦玉成,什么有才情、有思想、有觉悟……
反正是什么词好用什么词,怎么夸张怎么说。
十多天报纸看下来,有时候赵茹甚至在想:这个秦玉成是不是假的,要不然凭他那混不吝的样,咋可能一个月不到,就变了个人。
李学农给自己点了根烟,吸了一口后,平静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玲玲,你怎么想的?”
李玲坐在赵茹旁边,正削苹果,听到李学农的话,握刀的手微微一抖,好一会才应道:“爸,我还没想好。”
“嗯?”
李学农用审视下属的目光,看了过去。
李玲放下手中的刀和苹果,低声道:“他变化的太快,我有点不敢相信。甚至以为这是一场梦,我怕梦醒了,什么都会消散。”
“切,文绉绉的。姐,咱能正常说话不?”
“你给我闭嘴!”
李学农抬腿踹了李威一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