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接第4章《“诡秘”的梅花信1》)
“哥哥哥哥,你怎么啦!”馨馨天真地又有些心疼地问哥哥。
“没啥,喉咙里钻蚊子了……”程强解释道。
“怎么大冬天的,还有蚊子?”馨馨不信。
我忍不住插话他们兄妹:“这‘蚊子’是你哥在学校做实验造出来的,你好好学习,长大了和哥哥一起当科学家,可以造出好多‘啄人鸟’,专门啄坏人去,这样大家都可以平安快乐啦!”
“好的好的,我一定好好复习,争取再拿奖状,让爸爸妈妈过年回来高兴高兴。”
“好样的!程馨一定能说到做到!小可爱,下来吧,我和溪林姐姐拉着你走路吧,反正也快到家了,让你哥把衣袋里的‘好多蚊子’放走吧,让冬天冻死它们,别带进家门‘咬’着奶奶呀!”
馨馨灵活地滑下哥哥的背膀,来到我和溪林中间,身后的强哥也‘噗嗤’一声,破涕为笑,我顺手递给他一小包餐巾纸……
在和家长一道回家的路上,没人提过那封‘诡秘’的梅花信,也没人说过那个可疑的背影……
但就在第二天晚上,还是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天上又飘下一个信封,和溪林的信封是同款,依然盈满梅香,不同的是——收信人改成了“高山山”,字迹也不是之前的那个笔迹了。我们不约而同地搜寻着信飞来的方向——
那是一栋六层楼的集镇住房,离我们学校男生宿舍已经有一段路了,所以信是不可能从男生寝室飞出来的。这两次的“梅信空降”与那夜幕深处的背影有关联吗?我再一次陷入沉思……
“山山,回家再拆开看吧,同样的戏我不想再看第二遍。”彭程第一个说道。
比起昨晚对溪林的信分析得头头是道,今晚彭程的表现有点异常。但我也搞不清为什么?因为昨晚已经在路上滞留了十几分钟,今晚我也觉得应该走快点。
于是一手牵着溪林,一手挽着山山边走边说:“我们唱歌吧!”
“那就唱你作词我作曲的《醉梅香》吧!”主唱林龙泉立刻接话。
“你作曲?你做梦还差多。潭潭啥时候作什么词了,我怎么不知道?”程强急切地问,像是在问我,又像是在问龙泉。
“就今天中午打饭的时候,我遇到潭潭拿了张小纸条在小声念着,问她是啥,她说昨晚回家根据路上经历写了首小诗,想把它谱成歌,然后自己在那瞎哼哼。我把小诗拿过来去请教了一下音乐老师,老师说我唱得不错,是课余爱好中的‘音乐小天才’,还根据我唱的音帮我谱了曲子。今天下午上体育课时,我说肚子疼,跟体育老师请了假,自己一个人到教室里把这首歌唱熟了……”龙泉滔滔不绝地解释着。
“还音乐小天才,我看你是‘自恋小天才’。”强哥的语气中几乎每个字都透着不以为然。
“又不是你写给我唱的,你没发言权。”主唱反驳说。
“别吵了哈,看在老师的份上,让龙泉试唱一次。如果大家感觉都不错,就跟他学唱。”玉树临风开口了。
“行行行,让主唱唱唱看,听我哥的。”我接着玉树的话说。程强不再说什么,从龙泉那边绕到我的身后,一直默默地跟着。其他人也安静下来了,只有龙泉的歌声有些颤抖地在寒风中荡漾……
冬夜茫茫,
寒风袭裳;
一片“枫叶”,
从天而降;
“枫叶”落地,
原来是“心??”形信笺一张;
小心打开,
只见雪梅九朵,
含苞欲放……
青春飞扬,
梅信飘香,
管它人生几曲愁肠,
几多惆怅!
有缘珍惜,
无缘不伤……
林龙泉平时嘻嘻哈哈惯了,即便唱歌时比较认真,但也没见他这么用心地唱过一首歌。虽然他唱着“有缘珍惜,无缘不伤”,但我还是听出了他借歌抒发的忧伤。
也许正因为他动情地诠释着这首歌,所以他的歌声感染了周围。当他重复地唱到第四遍时,我们大家也跟着唱起来,像是在各自借歌抒情,又像是在共鸣共勉。没人再提装着梅苞的信封,我和溪林似乎也忘了曾被人跟踪过,忘了那个夜幕深处的背影。
我想我们的身后即便还有人跟踪,当他听到我们齐唱这首歌时,应该也忘了他跟踪的目的了吧!音乐的神奇在于——它会让你突破一种行尸走肉式的世界,进入另一种灵性浪漫的境界,让你遗忘“俗我”,重获“趣我”、“超我”……
直到看到通向回村的叉路口,看到来接孩子的爸爸妈妈们,看到来接哥哥的可爱小馨馨,我们才回到现实……人生中的现实与恍惚总是交替出现,谁也躲不了梦幻般的诱惑,但只要泾渭分明,铭记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而且用心去做,也就够了。
第二天中午打饭时,山山找到我说:“潭潭,我信封里装的和溪林的一模一样,也是九颗梅苞。这到底谁干的呀?你想出结果来了吗!”
“没想出来,也没多想。我想的是另两个问题。”
“哪两个?”
“第一,溪林收到梅信的候,玉树临风为啥有了情绪?第二,你收到梅信的时候,彭程为何不开心?”
“有这事?我没注意到呢!但我留意到了另一件事,就是主唱说要唱你写的歌词时,强哥非常生气,不知为什么?我以前没见过他生气。”
“强哥那个人,你还不了解呀!他从小“逞强”,什么新鲜事他总要第一个知道,每次考试成绩一出来,只要他不是第一名,他就不高兴,我都习惯他的脾气了。”
“哟,说我坏话呢!小心你今晚也收到一封更‘诡秘’的信。”真是“说曹操曹操到”,程强突然出现在我们身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