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以后再遇到什么危险的事,不许叫张扬去!”
看着张扬身上几处皮外伤,大小姐心疼的都快掉眼泪了。
陈光生也快哭了,这女儿是一点不心疼自己的爹,一颗心都全在别的男人身上了。
陈雨潇母亲早逝,全靠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到现在。
眼看自家的大白菜让头猪给拱了,谁能理解作为一个老父亲的心里。
“要不你先出去,我们还有正事要谈。”当着大家的面被大小姐摸来摸去,张扬反而有些放不开。
“有什么比治病更重要,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
陈雨潇心疼坏了,根本不听。
麻杆注意到老板和王虎快要杀人的眼神,连忙在旁劝道:“大哥只是一点皮外伤,回头擦点碘伏就行。”
众人好说歹说,陈雨潇还是坚持帮他把几处伤口抹完药才肯走
临走前不忘附在耳边低声警告道:“爸爸安排你去夜总会上班,就老老实实的上班,要让我知道你在外面勾三搭四,给我小心点!”
说完在张扬腰间软肉上用力拧了把,才施施然离开。
这小辣椒实在是惹不起,为何偏偏就盯上了他。
张扬收回视线,发现眼前的气氛不太对。
还好老板没有意气用事现场把他掐死,咳了两声才回到正题上。
“按理说只是打伤一个思路迪,这甲龚臣犯不着像个疯狗一样跟我们拼命才是。前前后后已经死了不少人,他甚至连齐老大的面子都不给。”王虎不解的道。
众人也想不明白,老板已经做出赔礼道歉的姿态,对方为何还不肯罢休,一定要赶尽杀绝。
陈光生显然更清楚原因,甲龚臣图谋的,恐怕是他在免国的产业。
这帮免国人贪得无厌,见他在多邦的生意做的红红火火,早就动起了歪心思。
就算没有思路迪这事,也会因为别的原因爆发冲突。
总之他想安安稳稳在免国做生意,甲龚臣这一关就过不去。
只是不知对方是自作主张,还是背后的蒙都在指使。
每年蒙都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从他这里拿走上千万油水,难道还喂不饱这头豺狼?
陈光生的担心并不是多余,这边还没商量出结果,赌场方面传来消息,一伙人冲进赌场打砸,抢走了赌场准备的备用金不说,还砍伤了好几个员工。
不用猜,一定是甲龚臣干的。
这个王八蛋欺人太甚!
像陈光生这样的枭雄,能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绝不是侥幸。
至少他身上具备着普通人没有的魄力。
想斗狠,那就看看谁手腕更硬。
“通知我们所有商铺负责人,全部暂停营业,什么时候开业等我通知。”
陈光生做了决定,招手对王虎吩咐道。
“啊?”
王虎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
全部暂停营业的话,一天损失不低于百万,最主要是口碑,多邦别的不多,娱乐产业十分丰富,长时间不营业那些老客熟客只怕会被其他势力抢走。
当然这些是陈光生该担心的事,他只要照办就行。
光是示弱还不行,必须反击。
陈光生看了看张扬,似乎在犹豫着要不要动手。
这么干风险很大,一点疏忽可能导致他们万劫不复,可他现在已经退无可退,没有选择的余地。
除非他愿意把在免国的产业拱手送人,显然这是万万不可能的。
陈光生能做到今时今日的成就,绝不能被他伪善的外表所迷惑,这种人骨子里都有一股的狠劲,既然没有挽回的余地,那他自然不会心慈手软。
经过慎重考虑,他把张扬单独叫到一边,低声交代起来。
……
俗话说兔子急了还咬人,面对甲龚臣步步紧逼,陈光生在免国经营多年,又岂是任人宰割之辈。
先是花重金买通蒙都身边一名副官,从对方那里得知,蒙都还在为围剿反抗组织的战事焦头烂额,根本没心思管别的。
甚至陈光生和甲龚臣之间的问题,他都毫不知情。
得到这个消息,基本可以肯定是甲龚臣自作主张,跟蒙都没什么关系。
这就好办多了,要想一个人无声无息的消失,办法有很多种,陈光生选择了最简单直接那种。
没花多少代价就收买了一个甲龚臣的亲信,掌握了此人的行踪。
甲龚臣仗着是蒙都小舅子的身份,在多邦猖狂不可一世,根本没想到有人敢对他不利。
在城内有军队护着,没人敢动他一根汗毛。
要下手,只有选在城外最为合适。
甲龚臣平日除了喝酒玩女人,还有一个爱好就是赌钱。
他自己就开了两家赌场,只是在自己地盘上赌着好像没多大意思,有时也去外面找找刺激。
这天他领着几个心腹决定去南方省最大的赌场过过瘾,赌场距离多邦一百五十多公里,位于风景秀美的生祁山下,中间阻隔着一条宽数百米的大河。
河面波涛汹涌,有专门的渡船接应,能省去绕路的时间。
上半夜甲龚臣手气不错,在牌桌上大杀四方,赢了个盆满钵满,筹码堆成了小山。
可做人有时不能太过贪心,下半场甲龚臣的好运像是被消耗一空,桌上的筹码很快就输了个一干二净。
“亲爱的马上快天亮了,要不就先别玩了,我们回去下次再来吧。”身边的女伴小声劝说道。
不知不觉已经赌了一夜,输红了眼睛的甲龚臣哪听得进去,转身一巴掌呼在这倒霉的女人脸上,咬牙切齿骂道:“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老子输钱!”
女人捂着脸颊不敢吭声,眼前这男人有多暴戾,她可是一清二楚。
打完女人,又去撒了泡尿,甲龚臣叫来赌场负责人让对方再拿五百万筹码来。
以他的面子在哪儿赊个五百万都完全不成问题,可他前前后后已经在这里欠下三千多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