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杀了那个女的?”
前去见老板的路上,张扬开着车头也不回的问。
原本计划是一个不留,不过麻杆放过那女人时张扬似乎也没阻止。
或许是觉得,没必要对一个无辜的人狠下杀手。
出来混,又不全是心狠手辣的恶徒,至少张扬从未滥杀无辜过。
“老子从不打女人,大哥你就放心吧,她只要不傻,上了岸第一时间就往国内跑了。”
麻杆两脚搭在后座上,丝毫不介意的说道。
说完他又突然来了精神,从座位窜起把脸凑到前排,笑嘻嘻的问道:“我们这次宰了甲龚臣,替老板解决了一个大麻烦,大哥你说,老板会怎么奖励我们?”
张扬笑着没吭声。
总之干掉了甲龚臣,绝对是大功一件,以老板豪爽的性格,肯定不会亏待了大家。
多邦仍一片祥和,车子一路畅通无阻来到老板的庄园外,才感受到一丝紧张的气氛。
围墙边的塔楼,还有人负责望风,见车里坐着是张扬他们才示意下面的人把抵在门后的障碍物挪开,放他们进来。
草木茂盛的前院,众多打手来回巡视,人人手里拿着武器,一副大战来临前的样子,连空气都似乎变得粘稠了。
“不至于吧……”麻杆瞅着埋伏在大门两边的人马,不免惊讶。
看来陈光生是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利用这几天时间的缓冲,他正打算把值钱的财产往外转移。
就剩下一些不动产带不走,就算最后输了,大不了一把火全烧掉,绝不能白白便宜了甲龚臣这孙子。
张扬他们刚下车,陈光生接到消息,亲自前来迎接。
“事情办的怎么样?”陈光生急切的问道。
见张扬点点头,陈光生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还有些不太放心的低声问:“你们确定这个人已经死了?”
“血都放干,沉到河底喂鱼了,您还怕他诈尸不成?”
麻杆自傲的抢着答道,言语中带着几分不敬。
陈光生非但没跟他计较,还连说了三个‘好’。
“你们三个辛苦了,进屋去喝杯茶。”
事关重大,这件事目前只有他们几个晓得,包括身边的小弟都全被蒙在鼓里。
见老板如此高兴,麻杆猜测接下来就该论功行赏了,喜滋滋的跟着进去。
甲龚臣死了,陈光生心头那口恶气一扫而空,居然亲自动手给三人泡了壶好茶。
“今天你们有口福了,尝尝这极品大红袍,这玩意儿金贵的很,平日我可都没舍得多喝。”
老板亲自给他们斟茶,麻杆有些受宠若惊的端起杯子尝了尝,喝完吧唧吧唧嘴。
寻思这破玩意儿有什么好喝的,还不如拿瓶啤酒给他炫了。
陈光生一向小心谨慎,虽然没怀疑过三人会这事上撒谎骗他,但还是忍不住追问起整个过程。
用不着张扬亲自诉说,麻杆眉飞色舞添油加醋讲起了事情经过,特别是当他说到自己一刀劈翻甲龚臣时,老板眼中明显露出赞许之色,他说的更来劲了,唾沫星子都差点溅到老板脸上。
“别看甲龚臣平日在外面人五人六的,把谁都不放在眼里,在我们哥三个面前照样哭着喊着求饶,还说拿五百万让我放他一条生路……”
“哼,他是在白日做梦,老子没跟他废话,一刀下去差点没把他脖子砍掉。”
等他讲完,陈光生很给面子的带头鼓起了掌:“你们三个这次干得不错,我……”
到了论功行赏的时候了,麻杆不由挺直了腰板。
“老板。”
陈光生正想着该如何奖励他们三个,王虎阴森森的走了进来,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艹,麻杆撇嘴小声骂道,王虎大步走来似乎听见了,狠狠瞪了他一眼,麻杆不甘示弱的瞪了回去。
现在的麻杆内心戏十分丰富,他是一点不怵这个王虎,那表情仿佛在挑衅:有能耐,你去宰一个甲龚臣试试?
只是王虎没空搭理他,径直走到陈光生面前,附在耳边小声的汇报着什么,还不时瞥一眼三人。
注意到老板脸上逐渐消散的笑容,张扬有种不好的感觉。
他发现王虎鞋子和裤腿上还沾着稀泥,应该是刚从外面回来,今天又没下雨,只有河岸边才容易蹭到这么多软泥。
“带进来。”陈光生听完王虎的讲述,只轻描淡写的说了三个字。
王虎拍了拍手,就听门外传来声吆喝,接着就看见他手下两个小弟,推搡着一个女人跌跌撞撞走了进来。
“卧槽!”
当看清女人的长相,麻杆三人瞬间不淡定了。
被王虎手下押进来的年轻女子,正是今早被麻杆放走那个女的。
“草泥马,你跟踪我们!”
麻杆指着王虎的鼻子跳脚骂道。
王虎没有否认,之所以能如此快把这女的逮回来,因为他一直都暗自跟踪着三人。
被一个小的指着鼻子骂,王虎岂是善男信女,一把拍开对方的手,狠声道:“你们特么是不是白痴,为什么要放走她!如果不是我,只要这个女人跑到蒙都面前告一状,我们所有人只能跟你们陪葬!”
一句话把张扬三人都骂了进去。
麻杆不服气:“你以为你说什么,我们都信吗,这个女的只要离开免国,蒙都上哪儿找人去。”
当着老板的面,王虎不屑跟这种小角色多做争辩,抱着膀子冷哼了一声。
“妇人之仁。”
陈光生嘴里说了四个字,对张扬的做法不但不赞同,还带着几分责备。
“好了,你们也别吵了,这次多亏了王虎,不然差点坏了大事。”
他低头看向跪在地上求饶的女子,带着几分厌恶:“处理干净,不要留下任何活口。”
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屋里就剩下张扬三人和王虎了。
“你们别杀我,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