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卧槽……”
豹哥满肚子豪言壮语,当看清对方手中的家伙时,吓得怪叫一嗓子,急忙向前扑倒。
紧接着耳边响起‘哐’的一声枪响,对方霰弹枪中喷出炙热的火光。
一片铅弹横扫而来,豹哥反应的快,侥幸逃过一劫,跟在他后头的保安可就没那么幸运。
密集的铅弹成扇面笼罩了他们的区域,三四个兄弟瞬间身上飙血栽倒下去。
双方的火力完全不成正比,这帮保安还没来得及发挥作用,就被男子一枪给震慑。
他迈腿跨过门槛,端着霰弹枪又再次扣动扳机。
这次是朝前台天花板上华丽的水晶吊灯开了一枪。
哐!!!
价值两百多万的水晶吊灯化作无数碎片掉落下来,只剩下零零散散的水晶片随着框架左右摇摆。
躲在柜台下的迎宾小姐们吓得惊声尖叫。
“不想死,就给我老实待着!”男子的手下们,挥舞着武器大声威胁着在场的工作人员和那些顾客。
大门被重新关上,男子的两名手下持枪把守在那里,今天得不到他想要的,一个人都别想出去。
几百名顾客和这里的员工,被统一集中在大厅。
还好这里足够宽敞,几百人待在这里也不显得太过拥挤,淡淡的硝烟气息还在空气中消散不去,人群中不时传出哭泣声。
手下搬来把椅子,男子大马金刀的坐下,连刀疤哥也只能懂事的站在他身后,足以凸显出此人的身份。
其实在场有不少人已经认出了此人身份,他叫根棕,免国人,在当地名头十分响,连那帮守军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他还有另一个身份,甲龚臣的结拜兄弟。
他们总共兄弟四个,甲龚臣是蒙都的小舅子,也是四人中的老大,另外三人混的也不差,在多邦和附近几个城市都有着巨大的影响力。
根棕跟甲龚臣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关系也最亲密。
随着甲龚臣的失踪,根棕第一个生起疑心。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甲龚臣失踪前正好与陈光生发生过冲突,双方更是刀兵相见。
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多,想瞒也瞒不住。
偏偏这时,刀疤哥找上他,也提供了一些线索。
各项证据都指向这个金樽夜总会,其中一个叫张扬的人最有可疑。
根棕今天来就两个目的,一是给刀疤这个小老弟出头,最重要的就是查出甲龚臣的下落。
如果甲龚臣已经死了,那么今天会有很多人跟他陪葬。
麻杆和大头等人,此刻正被一帮壮汉围殴,拳打脚踢之下他们只能徒劳的翻滚,闷响声不断。
哪怕已经被打到吐血,他们还是一个字不肯说。
其他人是真的不知道甲龚臣下落,而麻杆和大头这两个参与者,更是清楚其中的利害关系,打死也不能说。
根棕的手下还在一层一层仔细搜索,张嘉佳见机得快拉着罗薇躲到一间杂物室门后。
两个女人如受到惊吓的鹌鹑,躲在暗处瑟瑟发抖。
“怎……怎么办,这帮人会杀了我们。”听着小姐妹们一个个被抓走,不停哭叫着被拽住头发拖到楼下去,杂物室的两个女人都吓哭了。
罗薇已经六神无主,还好张嘉佳保持着冷静。
她们没有老板的号码联系不上,如今能救她们的,只有还在外面没回来的张扬。
“电话,你带电话了吗?”
她转头看向罗薇询问道。
因为正在上班期间,她们手机都放在休息室里。
罗薇也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没……有。”
张嘉佳也没指望她带着电话,从门缝瞅了眼外头,刚刚那几个人已经离开了,她便说:“我去拿电话,你就在这里躲着别出声。”
趁着外面没人,张嘉佳拉开门,悄无声息的溜了出去。
她记得刚才那几个客人把手机摆在茶几上,或许被带走时手机没带在身上。
猫着腰沿着通道往前走着,楼下不时传来女人的哭叫声,她的心脏也不由‘扑通扑通’的剧烈跳动起来。
还好这一路上有惊无险,顺利来到她刚才所在那间包房门外,轻轻推开门,音乐声还没停止。
老天保佑,茶几上正好摆着一个手机。
她赶忙上前拿起,按亮屏幕,却发现手机上了锁,需要输入密码才能使用。
“王八蛋设什么密码,气死我了!”
刚刚升起的希望转瞬又破灭,张嘉佳胡乱在屏幕上划拉了几下,系统不断提示密码错误,气的她直跺脚。
这是最蠢的办法,等她试对密码可能黄花菜都凉了。
正准备去别的房间碰碰运气,无意中发现,沙发靠垫旁有个手机露出了一半在外面。
她赶忙上前拿过,一按屏幕就打开了。
谢天谢地,张扬的电话号码她还记得。
张嘉佳之前一直想追张扬来着,只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后面阴差阳错才跟麻杆发展成了情侣。
快速按下一串号码,然后拨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就通了,只是一直没有人接听。
此刻电影院里,张扬正跟大小姐看着电影,今晚陈雨潇醉翁之意不在酒,电影演的什么她根本就没关注。
悄悄将脑袋靠在张扬肩头,见张扬没有反对,她心中不由暗自窃喜。
这时张扬兜里的电话震动起来,他拿出瞄了眼,是个陌生的号码。
正准备接听,却被警觉的陈雨潇一把抢过:“是谁找你?”
“不知道。”张扬摇头。
“不许接,今晚你只能陪我,专心看电影。”陈雨潇很霸道的说着,随手把电话给挂断了。
这可急坏了电话另一头的张嘉佳,听筒里响起用户正忙的提示音,她正准备再重新拨打一次,外面传来的谈话声引起了她的警觉。
把门推开一点,就见几个根棕的手下正将沿途的包厢门一个个打开,查看有没有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