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口而出的阿豹此刻注意到刘经理难看的脸色,似乎也意识到了同样的问题,急忙把嘴闭上。
但现在为时已晚,后悔也已经迟了。
根棕和刀疤来到他跟前,不等发问,阿豹就慌忙摇头否认:“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我刚才瞎说的,你们放过我……”
或许是刀疤顾念跟他那点旧情,没有马上把话翻译给根棕听。
他蹲下身,耐着性子劝说道:“兄弟你要听哥一句,你知道什么就赶紧说出来吧,只要说了我保你没事。”
阿豹下意识又瞥了眼刘经理,见对方在微微摇了摇头,又连忙把头低下。
小声哀求道:“大哥你让根棕放了我和刘经理吧,这事我们真的不知道啊,我发誓……”
“妈的,都这时候了你发誓有个屁用。”刀疤没好气的打断了他。
还想再劝,根棕早已不耐烦了,直接把刀疤推开到一边,枪顶在豹哥头顶。
面对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豹哥瞬间胆子就吓没了。
两腿一哆嗦,急忙叫道:“别别别……是张扬……都是他干的!”
话没说完,外面的大铁门传来一声巨响,就算他们站在屋里也能听的一清二楚。
那辆红色的保时捷,如发疯的公牛般直接撞开了上锁的铁栅栏门。
在此看守的根棕手下,其中一人就站在门后,还没来得及跑开,就被撞飞出去十多米远。
另一人见到同伴惨死,急忙抬枪,冲着斜停在前方这辆汽车扣动了扳机。
枪声惊动了金樽里面的人,根棕带头走出来。
保时捷911就停在下面,车头在剧烈的碰撞中已经面目全非,滚滚黑烟升腾而起 。
车子显然已经失去了动力,车里的人却迟迟不见现身。
根棕那名手下对着车子胡乱射了一梭子以后,捏着枪缓慢的靠近过去。
他小心翼翼来到车边,举起枪慢慢凑近窗户,里面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
把头凑近过去,压着扳机的指头不敢有丝毫的放松。
当他凑近了一看,驾驶室里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影。
不好……
这人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急忙转过身,只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从车尾后窜了出来。
砰!砰……
仓促之间开火,子弹全都失去了准头。
人影眨眼出现在他的眼前,右手五指成刀如闪电般在他咽喉处快速一戳。
这人捂着喉咙趔趄了两步,接着一头栽倒在大雨中。
丝丝殷红的血水,正从他鼻孔不断涌出,在积水中扩散开。
两腿踢蹬了几下就彻底不动弹了。
轰!
闪电从空中划过,映照出张扬那张坚毅的脸庞来。
他独自面站在暴雨中,与台阶上的根棕一群人对视着,眼中杀意凌然。
“是他,他就是张扬!”刀疤指着张扬高叫道。
别说隔着几十米远,就算对方化成灰,他都认得出来。
这人就是他们正要找的张扬。
“别让他跑了。”根棕面无表情对一帮手下吩咐道。
他这帮手下早已按捺不住,从台阶一涌而下。
而张扬始终是独自一人面对十数倍的敌人,原地动也不动。
等到对方这群人冲下台阶,他脚下一蹬,朝着人群窜了出去。
他赤手空拳,不是送死是什么?
刀疤冷笑着评论道:“勇气可嘉,就是太蠢了一点。”
明知死路一条,还要往里强闯,不是蠢吗?
换做他绝对掉头就跑,绝不会自投罗网。
双方距离不过二三十米,转眼就要碰到一起。
根棕这帮人除了手里的刀片钢管,还有人带着枪。
跑在前面那个停在离他十米的地方,抬高枪口准备了张扬,嘴角甚至忍不住露出一抹狞笑。
砰!
枪声响起,中弹的却不是张扬,反而是对面这个拿枪的家伙。
高速旋转的子弹头划破雨幕,钻入这人的额头。
霎时,血雨飞洒,连头盖骨都被高高掀飞起来。
距离金樽五六十米开外的房顶,陈刚已经在此静静蛰伏了一段时间,在他怀里这把五六冲给调到了点射模式,过了几秒又是一枪。
枪口喷射出橘红色的火焰,子弹飞袭而去,击中一个冲到半途的目标。
只是这次没有做到一枪爆头,子弹击中了目标的肩膀。
几年不碰枪了,多少有些手生。
心里忍不住自嘲,手上的动作却丝毫不慢,准星再次锁定了下个目标。
砰!
又是一枪。
看着面前的敌人一个接一个栽倒在血泊中,张扬似乎早就猜到陈刚藏在什么地方,脸上没有一丝吃惊的表情。
今晚注定这里会血流成河,那就没什么好保留的了。
闪身冲入人群,一个鞭腿结结实实抽在面前这名壮汉的脸上,紧接着转身一个肘击,把背后偷袭的人给撞飞出去。
陈刚眼前目标众多,难免有几个漏网之鱼。
一名男子悄无声息出现在张扬身后,枪口指向了他的后背。
张扬有所察觉,突然转身,手中射出一抹黑色的物件。
对面这名持枪男子还没扣下扳机,就被击中,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只见他咽喉处一把军刺齐根没入,只剩下一截握柄暴露在外。
张扬闪过几人的夹击,脚尖挑起一把掉落在泥水中的刀片单手握住,朝着面前这人就是一刀砍落。
有了武器,他显得更加凶猛。
砍得对手血肉横飞,连一个能打的都找不着。
麻杆把他比作赵子龙,可是没多少夸张的成分,张扬这身手就算背后没人支援,也足以和根棕的人硬碰。
这次他是动了真怒,下手丝毫没有保留,全朝着敌人要害上招呼。
这把刀的质量不怎么好,没砍几个人就崩出了不少的豁口。
刀刃劈下去直接卡在对手的肩头拔不出来,对方更是痛的‘哇哇’大叫。
一脚将此人踢飞,刀片也顺势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