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位小厮挡在门口,身后有两个人打算拉住她的胳膊,把她摁住。
林蓁察觉到身后的气息越来越靠近,弯腰一个高扫腿!
“哎哟!”捂着脸,嘴里一片鲜血,手掌里躺着几颗断裂的牙齿。另一个被绊倒,倒地的伙伴压住了他的腿。
高鹄向来最尊敬有风骨和武力的人,但一个女人,可能只是意外?“抓住她!”
前后夹击,挡在门口的小厮朝她扑去,试图用重量把她摁倒。身后两个抄起棍子,分别朝脖颈和腰腹袭去。
林蓁看清前后的动作,往身侧一滚,躲开前后的攻击,但他们的动作已经停不下来了,“啊!打错人了!”前面扑来的小厮结结实实地挨了两棍,他一手捂着脖子,一手揉着肚子,倒在地上哀嚎着。
一双微凉的小手从身后探出,抓住了他的脸。实在恐怖的发展让他惊恐地大叫出来,“啊啊!有鬼啊!”然而下一秒他的尖叫戛然而止,咔哒一声,骨头的声音。
又一个小厮倒在地上,林蓁捡起他的棍子,还没打出去,最后剩下的那人就已经屁滚尿流地逃到高鹄身后。
高鹄久违地感到丢脸,就算叫再多人进来,只会更加丢脸。几个大男人打不过一个弱女子,叫人的话,万一变成几十个大男人都打不过,或者变成几十个人欺负一个女子,怎么样都不好听。
算了算了,不能跟一个女人计较。
高鹄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好了什么心理准备,“林夫人巾帼不让须眉,在下佩服,哈哈哈!所谓不打不相识,来人!上酒菜!”高鹄让人把那些倒地碍事的拖下去,然后开始盛情款待,仿佛之前的事全未发生过。
这菜里不会有东西吧。林蓁迟疑地端起酒杯,想要掩饰对菜品的挑剔,结果又闻到酒里散出的几分酸意,呕。
“不合林夫人心意?”语气里有几分怒意,就算真的不给他面子也不能做出这样失礼的举动吧。
“实在抱歉,”只是轻微干呕,林蓁用宽袖稍微遮掩,离饭菜的味道远了一些,“身在孕期,多有不便。高少爷准备这些酒菜,只怕无福消受了。”
什么!高鹄在怀疑自己的耳朵,她刚刚在说什么鬼话?一个孕妇打趴下五个大男人?!
他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恃强凌弱可是最窝囊的事。在他的名单里,这个“弱”特指老人和孕妇,小孩和女人都不算。这可是他母亲多次叮嘱教导过的,要是被她知道自己欺负一个孕妇,不得扒下他的皮!
现在补救还来得及,“撤下去,撤下去!没看到林夫人不喜欢吗!?你!去找府里的大夫!快快快!”高鹄看他们呆愣愣的样子,恨不得自己跑去把大夫背来。
这是什么阵仗?林蓁看着瞬间殷勤起来的高鹄,略有不解。她又不是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体了解得很,只是不习惯这里饭菜的味道罢了。
“高少爷,不必...”
“不行不行!万一你出事了怎么办,万一孩子没了怎么办!那我不就一下子得罪两家了吗?不行不行,必须得让大夫看看。”高鹄着急地左右踱步徘徊,恨不得自己有几分医术在手。
到底有什么好执着的啊!林蓁自己都没放在心上,高鹄慌张得像孩子的父亲做什么...咦,有点恶心。林蓁下意识想到那种场景,又干呕起来。
高鹄完全就像自己军营里的兄弟,看见的东西也都是石头、铁片、木头之类的原材料。导致林蓁的爱好完全偏移,也有一部分是因为弟弟的缘故,总之按照林蓁的标准,世上大部分男人都会变成兄弟。
“大夫!快看看林夫人有没有出事!”高鹄亲自在门口迎接,大夫这么久好像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吓了一跳。
手忙脚乱好一会儿,终于把上脉了。高鹄在一边眼巴巴地看着,像只狗崽子似的。林蓁顿时感觉这门生意有点不靠谱,他和传闻里一点都不像啊。
“夫人身孕月份尚浅,需要注意休养。此外孕吐干呕都是正常现象。”后面一句是对高鹄说的,谁让他看见别人干呕就捏大夫肩膀,现在说不定都青了,也不知道轻重。
高鹄终于安心地送走大夫之后,还是一脸赔罪的模样,“都怪我惊扰林夫人,险些酿下大错,林夫人此次前来是有何吩咐,我一定全力以赴。”使眼色让小厮们退出去,难得有人能让他这么配合,高鹄都佩服自己。
“不知高少爷可从宫里得了什么消息?”
“没有啊?”高鹄有几分疑惑,宫里出什么事了吗?
“父亲说皇帝将要为西苑征马,两万钱一匹。”
宫里的生意,最容易捞油水,高鹄心下一喜,确实是门好生意。不过为何他们家里还没有消息下来,这样的大生意不是一家就能包办的,特别是芙川,不利养马的地界,要聚齐一批马都很困难,更别说好马了。
“高少爷不如差人写封信给宫里的人,打听一下,似乎瞒得严,没多少人知道这件事。而且审查的官使还没来,钱也没到,还有很多时间。”既然有底气让他去问宫里的人,说明消息可信。但要是等官使来了再行动,就晚了。
“不知要征多少?审查的要求又是如何?”审查要求越低,可操作的地方越多。马匹的体态健康,毛发花色越讲究,要花的钱越多。
“整个芙州三百匹,能少不能多,最少十五匹优秀。有特殊的就更好了。”
“好!这事算我一份!”高鹄一拍手,大笑道。留一手,他还是会联系父母看有没有宫里的消息。不然花大钱买马,最后竹篮打水可如何是好。
“高少爷能否借我几个人手,到时候收了马说不定还要安置在林家的马场里,有问题的话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