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有包庇,沈公子就是没有杀人!”阿青气得眼泪也流了下来,立刻便蹲在地上放声大哭。
焦七听了,顿时也是有些生气,立刻说道:“顾公子,你这样说话,可就是有一些过分了吧?”
“我过分?我看现在分明就是你们胡府的人以官欺人!”说着,顾琼忽然朝着身后一挥手道:“兄弟们,咱们不听他们的瞎话了!走!咱们自己冲进去!把那个姓沈的抓出来!”
“对!对!抓出来!”,“把那个小子碎尸万段!”,十几个人一边随声附和,一边开始不断的向内拥入。瞬间,一堆人就要冲进了院子里来。
沈裳一见,顿时心中着了急。也顾不上焦七的嘱咐,立刻冲上去大喊一声:“都别闹了!我沈裳现在在此,有什么冲着我来说!”
众人听见呼喝,又看见沈裳出来,顿时更加疯狂了。连连推搡焦七与两名差人,打算一下子冲进院子,找沈裳报仇。幸亏因为焦七身体高大,力气又足,加之练过武功。这才没有被顾琼等人冲了进来。几人见冲撞了几下无法从门进入,便又在门外高声喧骂起来。其中的内容自然是十分难以入耳。
方只骂了几句,众人身后便快步跑来五、六个差人。他们一到近前,便开始挥舞着鞭子驱赶几个谩骂的纨绔子弟。众人一见众差人在后面打人,这才纷纷散了开来。而后,两乘小轿落在了胡府的门口,轿帘一开,胡裘与刘康分别从轿子上同时走了下来。
焦七见胡裘和刘康下了轿子,而人群也都不敢再闹。于是便急忙跑到了两人的面前行礼说道:“胡大人、刘大人。您二位可回来了。”
“嗯。”胡裘点头应了一声,而后轻声问道:“焦班头,这是怎么回事?这些人为什么都围堵在我的府上?”
“回大人的话。”焦七上前一步,顿时立刻将顾琼如何怀疑沈裳杀人,所以带人上门讨要说法,而又围堵院门的事情说了一遍。
胡裘听了之后,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还没等开口说话。一旁的刘康却立刻尖声嘲笑道:“呵呵,沈裳杀人?而且还留下了一件血衣和自己的令牌?哼哼,别特么逗老夫了!”
“启禀大人,这物证焦班头已经确认是沈裳所有。却又怎么会敢与大人扯谎?”顾琼急忙在一旁解释道。
“哎呀呀,这不是顾公子吗?”刘康假装刚刚看见,而后坏笑着说道:“顾公子,并非是本官不相信你手中的证物。只是实话告诉你。你眼前的这位沈公子如果是真要想杀死段沛的话。呵呵,那别说是你顾琼顾公子。即便是咱们这全县上下的捕快,都未必能找得出任何蛛丝马迹。我看啊,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还请顾公子不要妄下定论啊。”
“栽赃陷害?”顾琼的父亲毕竟也是一县的县令,他可不虚刘康这个县丞,顿时反问道:“那大人如此说来,看来是手中有什么真凭实据可以证明这个沈裳没有杀人了?”
“这......”刘康顿时被问得楞了一下,不过很快说道:“这凭据目前倒是没有。只是老夫太过了解于他。他若是犯案,是绝对不会留下一毫的蛛丝马迹的。”
“哦,原来是单凭大人的了解。呵呵。那可就算是您的主观臆断了吧?难道,咱们梁县的官员审案,都是全凭如此吗?”
“额......这......”刘康顿时被顾琼问住。
一旁的胡裘一见,不禁皱了皱眉毛,在一旁插口说道:“刘大人啊,咱们还是不要先入为主得好。先问清楚了情况倒也无妨。”说完,又转头朝向沈裳问道:“沈公子,那段沛到底是不是你所杀的?”
沈裳听见胡裘问话,顿时便下了台阶走到胡裘近前,双手一拱说道:“在下沈裳不敢欺瞒大人。回胡大人的话,在下今天上午都是待在您的府中从未出去。而且,便如刘县丞所言一样。即便在下想要杀死段沛,那也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再说,如果我早就想要杀他,又何必让焦班头来约什么饭局?那岂不是多此一举了吗?”
焦七听了,也急忙在一旁说道:“不错啊大人!我今日早上听说这段公子与沈公子在昨日里结下了一点小小的误会。于是在下便想着冤家宜解不宜结。这才与沈公子说好,今日夜间在那醉亨楼定下酒宴,以便小的在其中为两家说合。却不想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如果大人不信,还可以去醉亨楼问问里面的伙计。”
“嗯。”胡裘听了,又是沉稳的点了点头,而后朝着顾琼说道:“顾公子,你可听到没有。既然这沈裳有意与段公子化解冤仇。又怎么会将其杀死呢?”
“呵呵。”顾琼冷笑一声也拱手说道:“大人为官多年。想必也知道这世界上的事情本就变化多端的。有时候上午两个人还好的跟一个人似的,这下午却能够反目成仇。就更别说这姓沈的与我这位段大哥之间还存有过节。因此我顾某推断,也不排除这姓沈的后来又登门拜访我家大哥。而后两个人却起了冲突的这种可能。您说是不是啊,胡大人?”顾琼话语的最后虽然是个反问,但是明显带有讥讽的意思。
胡裘自然是听得出来,还未等开口。焦七却说道:“顾公子,这一点恐怕不太可能。首先我今日已经嘱咐了沈公子不要出门。其次,更重要的是。沈公子这才来了咱们梁县几日?怎么会知道段沛段公子的宅子?再说,即便是知道宅子的位置,那段公子的宅子门前和院中也是许多的仆从。那你们倒是找个人证出来,证明沈公子去了这段公子的宅院之中啊?”
“啊这......”顾琼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