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亲自去城东的陈老爷家中去送衣服去了。”那伙计急忙回答贾富道。
“行,那你先去后面把料子换了。”
“是。”伙计转身进了后房。而贾富则又喊其他人来给沈裳搬凳上茶。两人就在衣行的侯桌上谈天喝茶。顺便等候更换料子的衣衫。
期间,贾富少不得对沈裳又是一番大加的赞美和感激。而沈裳也一直谦虚不停。
不多时,那伙计便又端着那两件衣衫和一个小盒回来。放在了两人的面前。沈裳一见那两件衣衫,虽然样式颜色和之前无二,但是质感却已经变得和之前大不相同。
贾富笑着说道:“这夹衣换用了蚕丝,即便秋天冷热反复,人也不会受寒出汗。而这貂皮也远非兔皮所能比拟。等到腊月寒雪,天上落雪的时候公子便知道了。到时候这雪花啊,都要躲着这貂毛。因此自然是更为保暖一些。”
沈裳听了,立刻拱手道谢。之后又拿出那块王冕的金锭在手中不停的揉搓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递出。
贾富一见沈裳又拿出钱来,顿时皱起了眉头说道:“沈公子。你怎么又把钱拿出来了呢?难道,你这是瞧不起我贾富是吗?”说着,将沈裳的手按在了桌上,说道:“这些衣服全是贾某人感激之情而已。”
说完,他又一推桌上的小盒说道:“这一点薄礼,也是贾某的一番心意。还望公子也是一并收下。”
沈裳一看,这小盒三寸见方,做工却是不大细致。只见贾富伸出手指轻轻一抬盒盖,顿时从里面露出黄澄澄的金子来。
沈裳一眼扫过,这小盒中的金锭子足有二十块之多。
只听贾富说道:“那王冕的金子你沈公子可以收得,那我贾富的金子,你沈公子就更是不能拒绝了吧。”
“这。”沈裳将小盒往贾富面前推了一推说道:“可是贾员外,您这也太多了吧?”
“啊?多吗?难道我贾富的儿子不值这个钱吗?”贾富假装不快的说道。
“当然不是!”沈裳急忙解释道:“只是。”
“只是什么?”贾富不等沈裳说完,便紧接着开口说道:“难不成?还要我贾某人跪下来你才能收下这金子吗?”说完,又将盛着金锭的盒子重新推到了沈裳的面前。
“唉。”沈裳望着一盒的金子,依然是不好意思动手去拿。
那贾富一见,顿时皱起眉头,长叹一声。而后他站起身来,走到了沈裳面前,双手一甩就作势要给沈裳跪下。
沈裳哪里能让他下跪?顿时一把扶住贾富说道:“哎哟喂,我的家老爷。我错了,我收就是,我收就是。”说完之后,急忙端起盒子,放在了那两件衣服上面。
贾富见沈裳收下了金子,这才转愁为喜。而后指着盒子说道:“还有一件事,沈公子。我家的这个金锭除了可以花销之外。还有一些别的作用。”
“别的作用?”沈裳问道。
“对啊。”贾富一笑,说道:“乃是朝廷向我购买布匹锦缎之所得。因此上面可是纂着宫廷的刻印。一般民间很难得见。在有些地方,还能当做身份识别的作用。就比如我这些绸缎庄,如果见了咱自家的金子。都会将公子你待若上宾。而且在下不才,在大唐的其他州郡也都有分别开有铺户。因此倘若是公子你持着咱家的金子到这些州府游历的话。那到时候也会稍微方便一些。”
沈裳一听这些金子还有这样的用处,顿时更加感激贾富。于是便深深一躬说道:“多谢贾员外的厚赠。今后如果有用我沈裳的地方,您也一样随便开口就是。”
贾富听了顿时哈哈大笑,说了一句:“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哈哈。”贾富一笑,而后又让伙计找来一块干净的粗布,将盛着金子的盒子与两件衣服都包成了一个包袱,而后又亲自送着沈裳离开了衣行。
等沈裳与贾富分开,走远了之后。沈裳便暗暗掂了掂包裹的分量,感觉那些金子差不多也要有个二三十两的意思。心道:“这些金子加上之前王冕的金锭,如今已经有足足四十多两了。呵呵,这在唐朝已经是一个人好几辈子都赚不来的金钱了。倘若自己不是穿越而来的话。那有了这些钱财,一定能找个地方好好地娶上两房太太,而后过上逍遥快乐的日子。”
想到太太二字,沈裳不免又想到了朱敏起来。心中嘀咕着到底朱敏有没有听自己的话,带着一众人等离开那破庙改成的山寨,躲到别处去过点清贫正常的日子?恍若间,又担心她生性执拗,不肯听自己与李大人的劝告,而如今恐怕早已经被当地的官府清剿。
担心之际,沈裳便打定主意。等自己稍后返回的时候,一定要跟李天成李大人再做一个托付,让他帮忙打听一下消息才是。
等沈裳回到了武舟府邸的府中,沈裳便立刻将阿青唤到了自己的房中。
他把贾富所送的夹衣和貂裘拿到了阿青的面前,说道:“来,阿青姑娘。眼下这天气渐渐转凉,我担心你返程的时受了风寒。所以方才就到衣行选了一件夹衣和一件貂裘。但就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身量。”
阿青一听沈裳这是给自己买的,顿时惊讶得什么似的。连一双小手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置。只是说了一句“公子”,眼泪便就落了下来。
沈裳见阿青落泪,忙疑惑地问道:“阿青姑娘,你这怎么还哭了呢?”
“呵呵。”阿青抹了一把泪水,笑着说道:“自从我在大人府上,公子你是第二个对我如家人一般关心的人。”
“那第一个呢?”沈裳笑着问道。
“那自然是胡大人了。”阿青又抹了眼泪说道:“那胡大人待我便如父亲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