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国昌,邱大人。”戴茂回道。
“嗯,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这以后?”戴茂试探着问道。
“以后就只还有最后的一件事。当然,到时候也少不了你的好处。你懂得的。”沈裳莞尔一笑说道:“说不定,除了钱财之外,你还可以立个大功一件呢!”
“那就多谢大人提拔了。”戴茂急忙点头哈腰地给沈裳作了一个揖。他刚从被沈裳威胁的危险出来,便又因为这荣华富贵又忘记了给沈裳办事危险。
戴茂给沈裳作揖之后,似乎又觉得不太尊重。不能表达自己的感激之情。便又给沈裳和焦七二人分别又行了一个重重的大礼。之后,他这才便欢天喜地的离开了。
沈裳和焦七也没敢在原地停留,便直接一路问到了宜范坊的西侧。
一到这里,果然便在河边的位置看见有一个门面挺大的宅子。走上前去再一看牌匾,却正是写着“邱府”两个大字。想必,这里就是那邱国昌生前的府邸。只不过此刻人走茶凉,门可罗雀。另外因为是近冬的季节,因此门前的一棵孤槐只剩下了光光的枝丫。与紧紧关闭的邱府大门映衬在一起,此刻显得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荒凉和冷落。
邱府的门前也并无任何的家丁看护。沈裳径直走上台阶来到门前,轻轻的叩了叩门上的铁环。
不多时,门缝一开,一个老汉便探出头来。他见沈裳一副书生模样,顿时问道:“是您这一位公子叩门吧?呵呵,却不知道有何贵干啊?”
沈裳见状急忙行礼,说道:“在下沈裳,乃是汝州梁县的人士。今日来到贵府门前,乃是想求见一下邱夫人。”
“找我家夫人?”
“对。也是为了您家大人之前的案子。”
“唉!”那老汉听沈裳是为了他的主人老爷而来,顿时叹了一口气,又摇了摇头说道:“原来是一位大人。呵呵,那您还是回去吧。我家的夫人是任何人都不见的。”
沈裳听了,问道:“为何老夫人任何人都不见?”
那老汉回头看了看,见身后无人,便说道:“这位大人不知,自从我家老爷去世之后。我家夫人便一直茶饭不思,很少见客了。之前只是因为找出杀害我家大人凶手的需要,妇人这才勉强见了刑部的何主事,以及御史大夫王大人。剩下的任何人,她都没给面见。唉,只可惜,如今此案已经过去将近四个月的时间了。现在却还是一直毫无头绪。而且不光如此,听说还搭进去一个年轻的刑部探员。唉。想那年轻人英俊才气,不想却因为此案丢了自己的性命。”说着,又是摇了摇头。
沈裳听了,也是皱起眉头来。不过,倘若就此罢别,这案子也就没法探查了。于是只得又拱手道:“还请老伯帮助传禀一声。只因为我们二人乃是御史台温大人特意指派,前来洛阳彻查邱老爷的案件。我想,您家夫人听了必定会邀请一见的吧?”
“您?也是温大人推荐来的?”那老汉一愣,顿时又将门打开的大了一些,说道:“这恐怕就更难了一些。我唯恐夫人更加不敢让你相见。之前那刑部的探员便是温大人推荐来的门生。可最后却搭上了性命。那今日我家夫人又怎么再会让你们插手呢?”
沈裳听了,急忙解释道:“这位老伯,我虽然是温大人推荐,但却不是他的门生。”说着,他拿出自己在梁县的捕快令牌来给那老汉看。等他看得清楚,这才收起来说道:“温大人让在下前来洛阳,其实也是给予在下一个高升的机会。即便是在下出了什么事情,那也跟温大人以及夫人没有任何干系。”
“唉。”那老汉叹了一口气道:“那好,我便进去通禀个试试。那,两位大人且先在外面稍微委屈一会儿吧。”
“唉唉,那便多谢老伯了。”沈裳说完。那老汉便就又将门关上。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只听大门吱呀一声打开。那老汉探出头来说道:“夫人说还是说不见。但是却允许你们进去查案。”
“这......”沈裳面露难色道:“倘若夫人不见,当晚的一些事情我便无法问询啊。这该怎么办呢?”说着,沈裳也皱起了眉头。
那老汉见沈裳发愁,却是摆了摆手说道:“唉,这一大人就不用着急了。若是想要询问案情的话,那您问我家夫人还不如问老朽我。因为案发当晚就是我一直伺候老爷。而且平日里论起老爷的行动坐卧,夫人也一样不如我知道的详细。”
“那这就好办了。”沈裳说道:“如果老伯知道案发当晚的情况,那见不见夫人也就无所谓了。”
“我当然知道了。”老汉叹了一口气说道:“那天晚上,本来我家大人是与一位客人在府内厢房内饮酒相聚。可后来那位客人因为有事,便在申时的时候独自离开了。当时我以为大人意犹未尽,仍在独饮。所以也并未加以干涉。可是,又过去两个时辰,老爷还是没有从厢房中出来。我当时以为老爷饮酒饮得醉了,于是便打算去将老爷扶回卧房休息。哪知道我这一推房门,却发现房门已经从里面被插上了门栓。我感觉奇怪,因为平日里老爷决计不会将门插上。因此便从门缝中向内望去。结果一下子便把我的魂魄都吓得飞了。”
老汉似乎心有余悸,哆嗦了一下,这才接着说道:“我只见我家老爷趴伏在酒桌上,背后还插着一支箭矢。我当时便慌了,急忙呼喊救命。而后有个机灵的伙计找来厨刀,才将门栓从缝隙中挑开。众人冲了进去打算救护老爷。但是可惜的,我家老爷早已经没了气息,身体也是冷了许久。后来听衙门里的仵作说,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