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脸上一红,问道:“公子这一趟到洛阳,可还顺利吗?”
“顺利顺利。”沈裳高兴地回答之后,便让阿青进了屋子。“阿青姑娘怎么样?这段时间可还安好?”
“嗯。”阿青点了点头,说道:“公子不在的时候,我便每日里帮公子仍是打扫一遍。以备公子随时回来便好居住。”
“还是阿青姑娘办事周到。”沈裳笑着说道:“倘若不是这一趟前去洛阳太过凶险。我便一直将你带在身边了。”
阿青听了,脸又是一红:“我在家的这段时间,常听老爷念叨起公子这一次去洛阳的事情。话里话外,都是担心沈公子你的安危。”
“是吗?”
“嗯。”阿青点头道:“看来大人对你十分器重和喜爱。如今你能回来,胡大人也便能安下心来了。”
“是啊。”沈裳正色说道:“胡大人对我的确是呵爱有加,我这不刚回来嘛。待会安顿完东西,我便去见胡大人。”
“哦。胡大人这两天不在府上。说是到汝州府去办理公事。”阿青缓缓说道:“如今已经是到了年关,各地的县令都要到州府去述职呈禀,估计再有个三五天也就回来了。”
“原来如此。”沈裳点了点头,而后忽然从怀中取出了一只香囊说道:“阿青姑娘,这一只是我从洛阳城里带回来的胡人香囊。那一边的美女啊,都是用的这个。”
阿青见到楞了一下。她没敢去接沈裳手上的香囊,而是害羞的将脸孔一转,说道:“公子这一次到洛阳去冒着风险办案,却怎么还惦记着阿青我呢?”
沈裳听了这一句话,顿时心中一股异样的东西冒了上来。他顿了一下,随后将手中的香囊往阿青的手中一塞说道:“我平日里就受阿青姑娘照顾,此去洛阳又怎么能空手回来呢?”说着,又指了指桌上的几个包袱说道:“你看,我给胡大人和刘大人也都带了东西。”
阿青听了,也是沉默了一下,这才忽然说道:“对啦,公子。你不在洛阳的这段时间里。有一位襄阳的贾老爷,托人给你带过来一匹上好的布料。说是感念沈公子你之前的恩情,这才差人送来给沈公子当做年关之礼的。而阿青呢,便私自做了一个主。托了人给公子送到汝州城里去坐了一身衣裳,这几日间便能送回来了。沈公子你还千万不要怪罪阿青才是。”
“唉?我怎么会怪罪阿青你呢?”沈裳笑着说道:“我的东西,以后阿青你随便做主就是了。”
“那奴婢哪敢啊?”阿青急忙摆手说道。
沈裳听了顿时装作不高兴地说道:“唉,阿青姑娘怎么又用奴婢两个字了?咱们二人不是说的好好地。以后不要再用奴婢相称了吗?”
“嗯嗯。阿青记得了。”
“哎,对了。我方才进府的时候也没看见胡管家呢?他有一段时间没回来了吧?”沈裳问道。
“回来了啊?”阿青眨了眨眼睛:“沈公子刚去了洛阳,胡管家就回到府上了。这不是胡大人这次到汝州述职吗?胡管家跟着一起去啦。说是要伺候大人起居。顺便捎一些年货回来。”
“哦,原来是这样。我都有好久没有见过他了。”
“是啊,胡管家是个大忙人。”阿青忽然小声地说道:“有一些胡大人无法出面的时候,其实都是胡管家去私下里去做的。所以平日里也都不是在自己的府上。不过好在咱们府衙内上下都是一团和气,每个人也都是各司其职。倒也不用到胡管家来刻意地安排。”
“嗯嗯,这个我自然是感觉到了。对啦。”沈裳忽然问道:“咱们这个大唐过年的时候,又是个什么样的过程呢?”
“嗯?咱们这个?”阿青听了噗嗤一笑:“说的就跟你不是大唐的子民似的。”
沈裳也是背后一冷,顿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语,于是立刻解释说道:“呵呵,我的意思是,跟吐蕃有什么区别。我之前被吐蕃绑走到了西域那边。已经有好久没在中原过年了。都已经忘记了年应该是个什么样子了。”
“嗯嗯,你要不说我都忘了,你是刚从西域回来的。”阿青抿着嘴巴笑道:“这一边还是老样子。只是放些炮竹,好生生地大吃一顿罢了。而正月十五的时候,咱们县城里还是会点上一些花灯。只不过没有州城那边的多。唉,沈公子要是喜欢花灯的话。其实之前还不如留在洛阳那一边才好。听说洛阳的灯会热闹非凡,并不比长安差上半分。连我也都想去看一次呢!”
“是吗?”沈裳一听阿青这么说起,急忙说道:“那等老爷回来,我便跟他说起。让我带着你到洛阳那边去过年,顺便看看花灯。”
“哎呀呀,我们可去不得的。”阿青急忙摆了摆手:“如果公子要看,自己去便好了。不用带着我去。”
“不带阿青去看,那便是成千上万的花灯,又有什么好看的?只有阿青你陪在身边,那逛起洛阳的灯节才会有了氛围。”沈裳随口说道。
可是话一出口,忽然又反应过来这一句也是不该说出。毕竟,这是在一千多年前的古代。即便是开放的大唐,女子也不能被男人随意轻薄。顿时在心里给了自己两个大嘴巴。
果然,阿青听了脸上忽然变得慌乱起来。她眉毛微皱道:“公子,你,你说些什么?”
“我,我没说什么。”沈裳如此聪明,此刻却变成了一条短舌头。他的脑海中不禁又想到了之前在客栈中愤而离去的朱敏。顿时心中暗暗恨起了自己。可此刻想要说些缓解的话语,却是一时之间想不起要说些是什么言词。
阿青的脸色已经红得像一个苹果一般。她低着头,咬着嘴唇说道:“沈公子定是从洛阳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