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这就过奖了。”沈裳赶紧拱手道:“眼下这些都是后话,先帮这道观找出窃贼才是当下之急才对。”
“嗯嗯。有道理。”鲍信摸了摸光秃秃的没有胡子的下巴说道:“唉,我想了一点,咱们现在可以把这些道士都凑在一起。而后挨个的询问。一般这盗贼都是要找没有人在的当空去偷窃东西。所以,谁如果在方才没被其他人看到。那就说明这个人有巨大的嫌疑。同时,咱们再核对手印。这样一下子不就可以找出盗贼了吗?”
“将军聪明。”沈裳先是肯定,而后却又补充说道:“只是那样一来,也少不得有人会有其他借口。这样,我先看看高台上面。这陶罐既然能够摔碎,想必之前是供奉在这台子上面。若是如此的高度,那此人必定要蹬上台子。”
“对!走,咱们到近前看看。”
这鲍信是个急性子,一听沈裳又说了一点推理。顿时便抓了一个灯盏,举着就凑近了高台的台面上。
“哎呀,还真有脚印!”鲍信喊了一声。
沈裳听了笑着摇了摇头,而后也凑过去去看那高台上的台面。
只见台面上果然有几个因为灰尘反衬出来的脚印。但是脚印的下面却很干净,而且脚印的周围也十分的圆滑。
“嘿嘿,这一回就行了。脚印咱们也有了。唉,你这道士,抬脚我看看。”鲍信一指这挨打的道士。
那道士一听,立刻便抬起了左脚,十分爽快的给鲍信看。并且同时还说道:“鲍将军,从吃饭开始咱们就在一起,怎么会是我偷了典籍呢?”
“万一只是之前偷的呢?”鲍信反驳道,而后赶紧去看那道士的鞋子。
只见这道士的鞋子很大而且很肥,而且下面沾了很多泥土。根本和高台上的瘦小的脚印丝毫没有任何的吻合之处。
鲍信看了看他的鞋子,又看了看桌子上的脚印。顿时连连摇头。
沈裳觉得鲍信极为好笑,于是说道:“这高台不低,倘若是这位道长上去,恐怕要费些力气。此外,还需要一个凳子才是。”
鲍信听了之后,上下打量了一下丁为。见丁为实在是太过肥胖。顿时点了点头说道:“沈兄弟说的果然有道理。”
便在此时,门外进来一个人。
沈裳抬头看去,见进来的正是方才在前殿之中接待自己的那个叫做陈瀚的道士。
他一进门来,就皱着眉头朝着挨打的道士说道:“丁为师兄,师父此时也知道此事了。吩咐咱们切记不可外传。也让你跟这几位善信说明,暂时先不要离开咱们道观。”
“嚯!你家师父好厉害的口气啊。”鲍信听了顿时复又走到了那个叫做陈瀚的道士跟前,上下仔细地打量了陈瀚两眼,而后问道:“我说你是个什么东西?难道你说不让走,就不让走了?”
“呵呵。”那叫陈瀚的道士听了鲍信的话,只是微微一笑道“将军所言,师父已然料到,所以才命小的赶紧带这件东西前来。”说着,他便从怀中拿出来一件东西,而后递到了鲍信的跟前。
沈裳远远望去,看到陈瀚拿出来的只是一个小个儿的葫芦。不过上面油光滑亮的。隐约间表皮上似乎烫印着山水的画面。一看就是个好物件。
鲍信接过了此物,仔细的看了看。而后忽然面上一动,顿时恭恭敬敬的将那葫芦递了回去说道:“哦,原来贵观的师父是玄元真人。失敬失敬。”
“将军客气。”陈瀚接过葫芦,重新放回了怀中说道:“将军虽然年轻,但是想必也听过之前的某个案子。此事毕竟牵扯前案,因此上还请将军您多多协助才是。”
“是、是!”鲍信感激说道:“仙长威名,在下早有耳闻。此刻能得聆其命,也是鲍信我三生有幸。”
他说完这句之后,顿时朝门外喝道:“几位兄弟哥哥,今日里这道观里丢的可是一件事关重要的东西。所以还请几位兄弟哥哥现在就到前后观门把守一二。在此事完结之前,任何人不能放其出入。”
“将军尽可放心,我等一定谨遵您的命令。”众人有一人代为应声之后,四下散开,各自去守住了前后门路。
沈裳见鲍信从方才的狂傲变得如此恭敬,顿时明白这座道观的观主,一定不是一个普通人士。而那本典籍和封印在陶罐中的所谓的三个“鬼魂”,也一定非是寻常之物。
此刻外面一阵风起,方才所下的小雨忽然又变为了中雨。院内的道人顿时纷纷退避到了屋檐的下面。
丁为见状,于是开口说道:“鲍将军,你看这雨又下起来了。不如咱们今夜先让众人散了。反正您手下的人也都封锁了道观。而且山中也有野兽,这贼人也逃不出去。我看,不如明日再说如何?”
“唉,丁道长此话差矣。”鲍信皱着眉头说道:“既然贵观之中的这件宝物如此重要,那必须要赶紧查找才行。免得夜长梦多。要知道,怀有珍宝则勇不畏死。而山外的野兽也很少有雨中觅食的。所以,还是及早为好。你说是吧,沈兄弟?”
“鲍将军说的有道理。”沈裳赞同的说道:“此时天雨正甚,而之前您观中的一位道童又说了,这雨要连下十日。这样一来,地面上必定留不下任何的脚印踪迹等物。倘若贼人趁机逃走。即便明天一早咱们知道是谁盗走了典籍,那再去追赶,也是无从寻找的了。”
丁为一听,顿时出了一身冷汗。随即赶紧说道:“那就依您二位的意思,咱们连夜查找就是。却不知道这一位差哥老爷,是否有了什么头绪?”
“倒也略有一些。”沈裳说道:“只是还需要找几个证人询问一下。毕竟从方才到现在,在下只是知道贵观丢失了典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