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鲍信一听赶紧躬身问道:“真人请说,在下一定知无不言。”
“嗯。倒也不是旁事。”玄元轻声说道:“我只想知道,倘若将军当上这金吾卫的执掌之后,可有何鸿鹄之志要施展呢?”
“那当然是忠心保护圣上。”鲍信朝着左上略一拱手之后,却又露出一丝微笑说道:“此外,还有光宗耀祖,扬显门庭。嘿嘿。”
“嗯。”玄元听了之后,随口说道:“这话倒也真挚。只不过,这金吾卫可是咱们大唐一顶一的近卫,日夜朝夕护卫圣上左右。而如今这三只厉鬼已去。却不知道哪一年便会兴起风浪和事端。若是你在那时当了金吾卫的执掌,那可也是祸福未定啊。”
“未定便就未定。”鲍信一撇大嘴说道:“有道是学会文武艺,货卖帝王家。我鲍信从几辈之前便跟随太祖爷南征北战。后辈儿孙也各个都在边塞为官。而传到我这一辈,能进宫得以任禁军之职,已经是天恩浩荡。因此上,只要能日夜守卫皇上,便是肝脑涂地也是在所不辞。此外,更何况大丈夫立于天地之间。若向成大事,又怎么能惜身贪命呢?”
“嗯,这两句说的倒也不错。”玄元真人捻须点首道:“你若有此觉悟,那这仕途一事,倒也不难成就。”
“啊?是吗?”鲍信听了,顿时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
“不过嘛。”玄元双眉一挑,随后说道:“有一件事你需记得清楚。”
“真人明示,鲍某一定谨记在心。”
“那就是有朝一日你倘若遇到比生死还大的重要抉择的时候。一定要记住你的名字。切记,切记。”
“我的名字?”鲍信顿时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意思?真人可否再说得详细一些?”
“呵呵呵”玄元真人听了笑道:“点到为止,又何必说的明白?有道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定数天为本可参,却又人言尽数破。你只需牢记贫道所言,等如果真有那一天之时,自然瞬息顿悟。”
“哦,那便多谢真人了。”鲍信急忙伏地拜谢,而后起身拱手说道:“真人所言,鲍某一定谨记在心。”
“嗯。嗯”玄元真人略一点头后说道:“鲍将军,你此次一去魏州,还有三件事要小心记住。”
“哦哦,却不知真人说的是哪三件事?”
“且附耳上来,我独自告诉你。”
玄元真人略一招手,鲍信赶紧上前跪在玄元的蒲团跟前,然后低头将左耳凑了过去。而后,这玄元真人便在鲍信的耳边小声说了几声极为细密的话语。
一旁的沈裳一来不感兴趣,二来,这玄元的声调也的确很低。因此上,连半个字都没有听到。
只是鲍信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而后脸上还变颜变色。
直等玄元真人讲述完毕,鲍信这才复又给玄元真人磕了一个头。不过此时的鲍信,额头上却有了微微的汗水。
看来得见,这玄元真人所讲的事情,必定是极为重大。
鲍信磕头之后,本想起身返回到蒲团上坐下。却听玄元真人说道:“鲍将军之言,我已经尽数说完。所以还希望鲍将军能早去休息。将贫道我的言语消化一二。”
这鲍信又不是傻子,明白玄元真人是想单独和沈裳说话。于是赶紧说道:“是,是。我这就返回房间。真人所有嘱咐,在下莫不敢忘。”
说完之后,赶紧便行了个礼,然后就跑着离开了禅房。
玄元见鲍信离开了房中,便将右手伸进了怀中。而后掏出一物,放到草席之上。而后,又推到了沈裳的近前。
沈裳低头一看,只见玄元真人推到自己眼前的竟然是一枚黄金制作的钱币。并且其大小款式,以及亮度字样等,均与之前石崇石大人所赠的金钱一般无二。
只听玄元真人轻声说道:“沈善信此次帮本道观找回典籍,贫道我无以为谢。因此,这一枚金钱全当感谢。还请善信勿要嫌弃。”
沈裳之前听鲍信说起过,似乎这个金钱是参加大唐第一名侦探的选拔的信物。此刻玄元真人拿了出来,则必定是他对自己的认可。
不过,想要立刻接过的话,又觉得十分唐突。因此上还是行了一礼说道:“真人所赐金钱,怎么敢说嫌弃二字?在下沈裳不才,对此金钱也略知一二。也懂得这件东西的贵重。这一次沈裳路过此地遇上连绵阴雨,还是承蒙了真人您收留在下。破案之事,不过举手之劳,却又怎么敢手下如此贵重之物?”
“呵哈哈哈。”玄元真人一笑,说道:“沈善信切勿谦虚了。老夫我阅人无数,像善信这般聪慧又能收敛之人,恐怕不多。我给你这枚金钱,一来,是感谢你为我观找回典籍。而来,是希望你将来能有所作为。三来,更是感谢你在外人的面前,留了我道观的面子。以免将来传到圣上耳中,会怪罪下来。”
“呃......”沈裳听了之后,心中又是一动。他似乎感觉这个玄元真人什么都知道,于是便试探着说道:“真人过奖。这盗窃典籍一事中,我找出陈东是窃贼,已经是扫了您的颜面了。又何来当着外面面前,保存贵观的颜面一说啊。”
“哈哈哈哈哈。”玄元捋须一笑说道:“沈善信在我的面前,就不要再装了。方才那鲍信鲍将军曾问起过,为何柳江身上也有后殿之中的香味。而我观沈善信的表情分明就是欲言又止。因此上可以看得出,善信乃是有所顾忌,所以这才没有说出实情对吧。呵呵。”
“哎。”沈裳一听玄元真人揭穿了自己,顿时叹了一口气说道:“真人厉害,怪不得鲍将军对您如此恭敬夸赞。实不相瞒,沈某方才也是担心讲出来,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