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鸣川,纪三少,她认识了很多年了,她一直以为,她在对方心里好歹是有点地位在的。
毕竟以往他来白家找白鹤渡,闲得无聊的时候还逗过她。
她叫他鸣川哥哥,他也没有一次不答应!
可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好像错了。
男人刚才的神情,分明和以往逗弄她的时候,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不把她放在心上,只是闲得无聊的、微不足道的、漫不经心的一个消遣。
突然,她察觉到了什么,猛然回头,朝楼上阳台看去。
霎时间,一道刺目的身影映入眼帘。
——云漫夏!
吴小雅瞬间双目赤红,恨得心头滴血,恨不得挣开保镖,冲上去将对方给撕烂!
云漫夏!云漫夏!
都是云漫夏害的,如果没有云漫夏,她怎么会是今天这个下场!
充斥着满腔怨恨和不甘,吴小雅和她妈一起,被扔出了御景园。
楼上。
云漫夏看见了吴小雅的目光,知道对方现在肯定恨死她了。
不过那又怎样?咎由自取罢了!
漫不经心地收回目光,她离开了阳台。
刚蹦两步,就被走进卧室的白鹤渡逮了个正着,男人眉眼一沉。
“醒了不叫我,乱跑什么?脚还不够疼是吗?”
话音未落,他已经来到她身边,
强健的手臂一把将她捞进怀里。
云漫夏自知理亏,抱住他腰就撒娇,“老公,我错了!”
但及时认错并没有用,白鹤渡虽然大多时候对她有着特殊的纵容,但在有些事情上也有着特殊的铁石心肠,云漫夏最终还是被男人沉着脸好好“教训”了一顿,才被抱着下楼。
那是早饭时间都过了,但老夫人笑眯眯的,完全没说什么,佣人们也红着脸,心照不宣地将一直准备着的早饭端出来。
……
在家里待了两天,云漫夏的脚好了,该回学校上课了。
白鹤渡自然也和她一起回公寓那边。
白鹤渡为了云漫夏,特意搬到公寓那边去的事,老夫人之前就知道了,但直到现在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她家小九有朝一日,竟然能为一个女孩做到这种地步?
不过她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的,甚至乐见其成,欣慰又高兴地送两人一起离开。
云漫夏的课在三四节,白鹤渡亲自送她到学校门口。
车子停下,他揪猫崽子似的揉捏了下她后颈,说:“去吧。”
云漫夏敏感地缩了缩脖子,正要下车,却突然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
状似无意地问道:“老公你这两天在忙什么啊?要出门的时候能不能带我一起啊?”
白
鹤渡漆黑的眼睛微垂,视线转到她脸上,“不好好上课,操心这些做什么?”
“我关心你嘛!”云漫夏一扭身,又抱住了他,鼓了鼓脸颊,“我不管,你快说,你这两天在忙什么?”
撒娇的语气里,隐藏着一丝急切。
她是突然想到的,上辈子,大概就在这段时间,吴小雅做了一件事,不仅害死了宁非,还害得他也差点重伤殒命!
一回想,上辈子他浑身是血、被人送进医院的样子,仿佛还历历在目,她抓着他西装外套的手都猛然用力,把布料都抓皱了。
白鹤渡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关心一下你嘛!”云漫夏急忙掩饰情绪。
但白鹤渡何其敏锐,他眯了眯眼睛,最终没有追问,只道:“最近不打算出门。”
听到这个答案,云漫夏陡然松了口气。
说起来,上辈子吴小雅没有被赶出去这么一遭,甚至一直待在白鹤渡身边,仗着吴婶的身份,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辈子已经不一样了,或许那件事已经不会发生了。
这样想着,她提起的心悄然落了下去,乖乖下车,和男人挥了挥手,然后准备往学校里走。
然后她就发现,周围有不少人都在悄悄看她,以及她身后那辆车。
“
漫夏!”
突然,贺萌几人看见了她。
贺萌惊喜地喊了她一声,带头跑到了她身边。
“你终于来学校了!脚好了吗?”
“我们刚才还在说你什么时候会回来呢,大家都很关心你!”
“已经好了。”云漫夏神色放松地笑了笑,“谢谢大家关心我。”
她现在和贺萌她们关系不错,就算是其中的唐诗涵,虽然和她说话的时候还是别别扭扭,但也勉强算朋友了。
“这是大佬吗?他亲自送你来上学?”
贺萌悄悄看了眼那辆车,压低了声音,有些激动地问道。
云漫夏回头看了眼,车窗是升上去的,什么都看不见,但她知道男人就坐在后座上,看着她。
她唇角下意识弯起一个笑,说:“是。”
“哇!”贺萌比她这个当事人还激动,甚至捂住了嘴巴,“大佬对你好好啊!”
云漫夏轻轻弯起眼睛,并不否认。
周围那些偷看她的人在小声议论,她隐约听到自己的名字,往那边看了眼。
贺萌了然,小声说:“现在还有很多人在谈论校庆的事呢,大家都很好奇你和大佬是什么关系。”
云漫夏和大佬是夫妻这个劲爆的消息,只有她们和吴小雅之前那些跟班知道,没经过云漫夏的同意,她们不会在学
校里乱说,那些跟班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也没有传播,所以现在,学校里其他人都不知道云漫夏和大佬的真实关系。
这两天,学校论坛可是热闹得很,现在热度都还没下去。
“说法可多了,有人觉得你和大佬不认识,只是恰巧在大佬面前受伤,大佬热心善良,所以送你去医院。”
“有人还觉得吴小雅说的是真的,你是勾引大佬的小三……嗤,不过自从吴小雅的真实身份被锤死,大家都知道她只是个佣人的女儿,就没多少人相信她之前说的话了!也只有一些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