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堂外的哭声愈发凄厉,听得人心中发毛。
再看公孙玉哪里能维持往日大小姐的风范,恨不得整个人站在佛像上。
而宛别枝正悠闲上前,浅笑询问:“玉侧妃,你平日不会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宛别枝颤着身子看她,冷声询问。
“宛别枝,这是你搞的鬼吗?”
宛别枝不禁翻了个白眼,反问她。
“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可是太后的华清宫,你当是我的雪院吗可以任由我只手遮天?”
公孙玉很快明白是太后所为,不过此刻却是有些无语。
若是太后捣鬼,那应该吓得是宛别枝,而现在她哪里有半分恐惧的模样?反倒是自己遭殃。
既然知晓是假的,便不用那般害怕了。
公孙玉整理了一下衣裙,却仍是立在佛像旁。
一阵风忽地吹进将蜡烛吹灭,宛别枝不慌不忙地找了一个安全的地方躲着。
外面又传来公孙玉的惨叫声,只是可惜漆黑一片看不到花容失色的模样。
“门为什么打不开?开门啊,开门啊。”
耳边传来拍门声,而也在宛别枝的意料之中。
“哎, 还是睡一觉吧。”
宛别枝扯过了蒲团当枕头,直接睡
在了桌子上。
耳边还有着公孙玉的抽泣声,丝毫不影响宛别枝呼呼大睡。
翌日天蒙蒙亮,公孙玉目光四处搜寻宛别枝的身影。
当看到她竟然 躺在桌子上睡着了的时候,面上可谓是一会儿情一会儿白。
这下她倒是迷糊了,太后到底是惩戒自己,还是惩戒宛别枝?
门被打开了,公孙玉连忙站出,迎着光亮只看到一个嬷嬷与几个宫女太监。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一声凄惨的哭喊声,公孙玉还未回神,就见原本安睡的宛别枝哭喊着跑了出去。
“.......”
公孙玉原地呆若木鸡,竟忘了一夜自己是怎么过来的。
太后刚起身梳妆,听着门外传来宛别枝的哭喊声很是满意。
“终究是小丫头,哪里经得起这种吓唬,别吓出什么毛病了才好。”
身旁的练嬷嬷含笑将一根发簪比画在发髻上,低声道:“希望过了昨夜,她能明白太后的一片苦心,以后安分为太子做事。”
这里说的太子自然是霍长天。
其实太后指使人放毒蛇是真的想要了解她的性命,只是前晚霍长天却让人传来了口信,说是宛别枝是他的人,安插在霍堰身边的眼
线。
如今命虽是不能取了,但是太后心里的气却不能不发,故而将她关在佛堂思过,以出了这口恶气。
太后冷笑 ,“哀家真是想不通,太子看中了这个丫头什么?”
练嬷嬷眸中闪过精光, 低声笑道。
“虽说这个宛侧妃行事骄纵,但是碍不住摄政王喜欢。”
“一下子招惹了两个男人,当真是祸水。”
太后嗤之以鼻,之前与宛别枝多番冲突,当真是对她一点好感都没有。
练嬷嬷提醒,“此刻就算是祸水,咱也该容着。倒是摄政王妃.太子的意思是要让摄政王亲自休弃了她, 太子才有机会重新拉拢杜相。”
染着牡丹豆蔻的指甲抚了抚眉眼,太后满是皱纹的眼角有些冷意。
“杜相这个老狐狸,之前哀家上了霍堰的当不得不违心说未曾下令让礼部尚书大肆准备寿宴,杜相入牢狱哀家也是霍堰的计策,哀家寿宴都简单得不能再简单,没想到这个老狐狸这么快倒戈。”
“这样的人,就算是德高望重,又怎堪重用?”
连忙轻笑否认,“太后,话不能这么说,杜相如今在朝中的威望还是无人能及,太子总是需要这股势力的。”
太后瞥了她一眼,淡声道:“这个哀家自然是明白,只是像杜相这样的人,过于狡猾。以后就算是归顺太子了,也未必忠心。”
练嬷嬷一看,也不敢多说了。
“太后娘娘说的是。”
宛别枝一路跑出了华清宫,而鎏金与闭月则是在门前守了一晚上。
见到宛别枝走出连忙上前查看。
“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走,回去补觉。”
宛别枝打着哈欠,好似没事人儿一样离开,
后来据说,公孙是乘着软轿离开的,而离开的时候,面容惨白得可怕。
华清宫丝毫没有传出闹鬼的传闻,而宛别枝回雪院直接称病,不见任何客人。
而鎏金听到宛别枝差点被毒蛇咬也是吓得不轻,一入夜非要撒上一圈硫黄粉,再检查一遍才肯罢休。
宛别枝以为这几日不会消停,岂料却是出奇的安定。
霍堰回来当天,小德子送来了许多东西,大部分都是惊奇的小玩意儿。
只是东西来了,人却没来。
“这往常,王爷回来之后第一个要来的便是我们这里的 。”
鎏金忍不住念叨一声,闭月则是直接派宫人去打探消息。
然而当宫人回来时,却得到了一个让人意外
的消息。
霍堰带回来了一个女人。
闭月听着宫人的回话,不禁看了宛别枝一眼。
后者面色淡然都弄着小狐狸,好似没有听到一般。
闭月站起,颔首示意。
“小姐,奴婢去内务府领一下东西。”
见宛别枝点了点头,这才离开。
等到闭月回来的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 闭月将绸缎放在桌子上,轻声开口。
“小姐,奴婢从王侍卫的口中得知王爷是带回来了一位女子,那女子好似为救王爷中了毒,这才被王爷带了回来。只是那女子每日面纱覆面,除了王爷无人知晓她的真实模样。”
宛别枝听完,只是吐槽了一声。
“乱花渐欲迷人眼啊。”
宛别枝阴阳怪气感慨一声,没再多说。
闭月看出宛别枝心中不开心,便没敢在打扰。
半夜,宛别枝在床上辗转反侧,时不时地不时地看外室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