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那一副欠揍的表情,白司凰火气上涌,差点想要动手。
但念在他最近确实尽心尽力,对自己还算不错的份上,勉强忍耐了下来。
现在药已经做完,她的病也没必要装下去了,不然再这样下去,指不定他又弄些什么奇奇怪怪的。
白司凰眼神诚恳的看着萧薄擎,“这几日多谢将军操劳了,经过这几天的调养,妾身已经快痊愈了。”
“妾身自己就是大夫,自然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已经没吃药的必要的了。”
这时,小狼也跑过来,“是啊是啊爹爹,娘亲都有劲收拾我了,她肯定好了。”
萧薄擎看着白司凰的脸色是红润起来了,也不困怏怏的,这才暗暗放下心来。
“你康复了便好,那这药……”
他心疼的看着那黑糊糊的东西,毕竟花了一千两。
白司凰看他不舍的样子,灵机一动,说道,“妾身听说这几日莲姬妹妹也病了,还病得不轻,这药可以给莲姬妹妹喝啊。”
“既然是神药,还掺杂了观音土,或许治好了妹妹的病以后,顺带连她的不孕症也一并治了呢?”
萧薄擎听了觉得有理,虽然给她可惜了,但也不能浪费。
他点点头,欣赏的看着白司凰,“你心地如此善良,莲儿
几次针对欺辱你,你还想着她。”
“将军这是说的什么话,同在一个屋檐下,哪有不吵嘴的?虽然她以前做了许多错事,可她到底是妾身妹妹。”
白司凰动动嘴皮子,好话谁不会说。
萧薄擎眼里欣赏更甚,正要挥手示意让人送走药,却被白司凰阻止。
她眸底闪过一丝狡黠,“莲姬妹妹病那么久了,妾身却从未去探望,还吃了她许多补品,心里实在有些过意不去。”
“如今妾身的病好了,于情于理也该去看看。不如咱们一起将药给她送去?”
还得亲眼看着她喝下去才行。
“好。”
于是,二人就带着“神药”,浩浩荡荡的去了莲花院。
正在扎小人的白晚莲听到通报,赶紧将针和布偶都扔在了床底,自己假装病重的模样躺在了床上。
看到萧薄擎走进来的那一刻,白晚莲满目热泪盈眶,她顾忌着自己还在生病,于是拼命咳了几声。
“将军,您怎么来了……咳咳咳”
她说话有气无力,一副极其虚弱的模样,可当看到他身后笑明艳的白司凰时,又牙痒痒起来。
这贱人怎么也来了!
她病好了?
白晚莲还没来得及多想,眼前就出现了一碗黑糊糊的东西。
紧接着,是一股骚气,直
冲她的天灵穴。
“将军,这是什么?它好难闻,快将它拿开。”她受不住那味道,边干哕边叫道。
“姐姐,这是你开的药吧,你是想毒死我吗?将军,您要替妾身做主啊!”
她哭哭啼啼的握住萧薄擎的手,却见他脸色僵了僵,“这是本将特地为你求来的药,怎么,你觉得那像毒药?”
“不,不是……”
白晚莲急忙解释,她哪里会想到将军会弄这么恶心的玩意。
“莲儿妹妹,你真不懂事,这药将军可花了千百两银子呢,你快趁热喝了吧。”白司凰语气嗔怪,眸子里的讽刺明显。
白晚莲气又不能发火,即使她知道这是将军的心意,闻着那味道,也下不去嘴。
“将军,妾身实在是喝不下,可以不喝吗?”
“莲儿,不得浪费。”萧薄擎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可是将军……”白晚莲被那骚气熏得都睁不开眼。
“妹妹珍惜机会啊,别可惜了将军的一番心意。”
白司凰又补了一刀,让白晚莲原本犹豫的心瞬间坚定下来。
将军好不容易过来,别说是药了,就是茅房里的那东西,她也吃!
她咬咬牙,颤抖着端起碗,捏紧鼻子,对准嘴巴猛的灌了下去。
呕——
才喝一口,白晚莲的
胃中就翻江倒海,差点没忍住就吐了出去。
紧要关头,她拼命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硬生生的咽了。
“妹妹真是病得不轻啊,连药都喝不下去了,来,姐姐喂你。”白司凰好心道,随后一把抢过了药碗。
白晚莲似乎意识到她要做什么,面色惊恐的大叫,“将军救命啊!姐姐要害我!”
“放肆,她这是为你好。”
萧薄擎见白晚莲如此不领情,顿时恼怒起来。
眼看求救无果,白晚莲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下颚被一只手紧紧钳住,动弹不得。
那小手看起来分明柔弱的很,却仿佛有千斤力气,差点把她下巴都捏碎了。
紧接着,大量的糊糊就往她嘴里灌了下去,骚气让她反哕,可却又动弹不得。
她美眸含恨,恶狠狠的瞪着白司凰,却也摆脱不了被钳制灌药的下场。
“看看,这不就喝下去了?”
白司凰挑眉,故意用劲,药碗咯噔咯噔的磕在白莲牙齿上。
白晚莲再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可随后就被扑面而来的糊糊遮掩住了。
“哎呀,抱歉,手抖了,一会妹妹洗个脸吧。”
那药液糊了白晚莲满脸,鼻孔和脖颈都被糊满,恶心的喘不过来气。
这个贱人,她就是故意的!
就在她觉得快要
被臭死的时候,终于被松开了下颚。
白晚莲立刻就要把嘴里最后一口糊糊吐出来,却抬眼对上了萧薄擎冰冷的视线,最后含泪咽了下去。
白司凰看着她一脸黑糊糊,丢下药碗,嫌弃的擦了擦手。
“妹妹都多大了,非得让人喂才吃得下药,以后可怎么行?”
白晚莲整个人仿佛溺水重生般,拼命干呕起来。
这碗药喝下去,仿佛经历了一场战争般,让她虚脱的瘫在了床上。
白司凰满意的笑了笑,心中无比畅快。
这屋子里一股骚臭,要不是为了亲眼看着白莲喝药,她都待不下去。